結果進京後,因太子的用心安排,兩位老人都在那座小院裡住出了感情,又有表姐一家陪在身邊,每日過得充實而又熱鬨,身康體健,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孫子會被外放到哪的事,也不打算隨他奔波。
沈卓知道,這既是二位老人對他的體恤與支持,也是他們對他寄予厚望的態度,盼著他能夠為朝廷多立功,讓他們感到與有榮焉。
畢竟他祖父至今仍對朝廷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總覺得自家算是欠了朝廷一條命。
而沈卓自己心裡清楚,豈止是一條命,他祖父若有個三長兩短,他祖母也難以獨活,失去祖父母的打擊,會讓他自己也沒了半條命。
何殊聞言,滿意的點頭,“如此就好,孤將會在接下來,規劃出幾條可分彆連通京城與三省各府縣的新路,屆時交通會便捷許多。”
沈卓知道太子說的新路,肯定又將是那種鋪有水泥,又寬又平,將出行速度大幅提升的新路。
在文山府任職的這一年半,他已深刻體會到便捷交通能為地方發展帶去的種種好處。
“有殿下的高瞻遠矚,相信新三省的百姓們,肯定能在短時間內,體會到並入大安,將會給他們帶去的種種好處。”
這是沈卓的真心話,西月能夠並入大安,絕對是西月普通百姓之福,在文山府時,他曾親眼看到許多貧困百姓的生活得到改善。
從曾經的麻木到充滿希望與滿足,百姓們需要的往往隻是一條政令,一個機會而已。
隻是縱觀史書上記載的曆朝曆代,百姓們等到往往都是更加沉重的負擔與苛責,到死也沒有機會得到解脫,更彆說是獲得希望與新生。
連夢的那個由‘他’當皇帝的世界在內,沈卓十分確定,因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絕對沒有本事能將一個國家治理成現在的盛世。
因為無論是從思想、大局,還是胸襟與眼界上講,他都遠遠不及眼前這位與他同齡的太子。
直到回到家中,沈卓仍然感到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沈家人聽說宮裡召他過去,是問他願不願意去原西月,現在的新三省之一安西省任知府,也覺得這個消息不靠譜。
“卓兒,你沒聽錯吧?你才當了幾年官啊,還這麼年輕,上邊怎麼可能放心派你去當知府呢?”
在衙門中為吏多年的沈繼川很清楚仕途升遷之難,尤其是在他們沈家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情況下。
何況他孫子既沒有攀附什麼大人物,也不是什麼很得天子寵信的近臣,實在不可能升得這麼快。
沈卓解釋道,“宮裡的意思是讓孫兒以從五品的身份高任四品知府,並不是說,直接將孫兒晉升為四品官。”
即
便如此,沈繼川仍覺有些難以置信,他孫兒今年才十八歲,怎就這麼快的當知府了呢?
看到老伴那充滿質疑與費解的模樣,沈老太太有些不悅。
“就不許我們卓兒特彆聰明厲害,運氣特彆好,特彆受貴人的喜愛?”
沈繼川鬱悶的回道,“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當今陛下英明睿智、任人唯賢,誰不欽佩?此前我們何曾聽說誰有我們卓兒這樣的升遷速度?”
重點是他孫兒年僅十八,有道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任誰都難以相信以他孫兒的年齡與資曆經驗,能擔得起知府重任。
“爺爺,您不用擔心,孫兒在門下省任職時,沒少在禦前走動,陛下與太子對孫兒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既然陛下與太子相信孫兒有這個能力,孫兒就一定不會讓他們二位失望。”
出宮後,頭腦徹底冷靜下後,沈卓才隱約感覺到,太子對他的能力,仿佛存在某種特殊的信任,再結合他自身的特殊經曆,他的心中其實有所猜測。
第一個猜測,是否是因二人年少時的相逢,所結交下的那段情誼,但他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小,因為他能確定太子雖然重情義,卻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
第二個猜測,就是太子是不是也有特殊經曆,知道他在夢中經曆的那些,可是這個猜測也有些站不住腳。
對方若知道‘他’徹底終結大安何氏王朝,開辟新王朝的那些事,正常反應是會感受到威脅,想要徹底清除掉他這個威脅,不可能還能這麼心無芥蒂的提拔與重用他才對。
而眼下的事實,就是他在這輩子經驗與能力都不足的情況下,因為有夢中那些感同身受的經曆加持,確實有信心可以承擔得起治理一府的重任。
哪怕明知他將赴任的府城情況複雜,肩上任務重、責任大,沈卓也有信心。
因為不管是與民休養生息、鼓勵農耕,還是安撫民心、籠絡民心,乃至教化百姓,他都可以應付得了,因為‘他’的經驗豐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