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到屋子裡又拾了件衣服穿,然後坐在了宋梔的身邊。
乾活乾的的確是熱了,坐過來的時候帶著一身的熱氣,宋梔看了他一眼,嘴角終於帶了些笑。把涼拌黃瓜放的離齊明安近了點,小聲的問了齊明安關於村子裡的一些事情。
雖然也到村子一段時間了,但是好多事情她確實都不知道。
齊明安向來是個寡言的人,隻有宋梔問的多他才會說的多,宋梔自己稍微有點話癆,反而喜歡齊明安這樣穩重的性子,並不覺得兩人之間沒什麼話可以說。
況且他雖然說的少,但是表情認真,一直在仔細聽著宋梔的話,沒有絲毫的敷衍和應付,眼睛時不時的看她一眼,目光溫和。
他們聊的歡快,氣氛愈加熱烈,齊母卻啪的一下拍下筷子,坐在板凳上擦嘴,麵無表情,用手背抹抹嘴,站起來就走。
她倒是沒有再去舅舅家,可就隻是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罷了,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宋梔看的皺眉,手裡的筷子都捏的緊緊的,已經用自己全身的力氣來控製自己不要衝著齊母發火。可到了現在,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若她隻是扶弟魔,不牽扯當年的那些事情,宋梔該分家分家,該把這老太趕去彆家住就趕走,就不會有現在的棘手之感。
可現在總歸是要看在齊明安的兩分情麵上,當年的事情複雜,她到目前,也不能真的毫不顧忌齊明安的想法。
齊明安雖然口口聲聲說的是不在乎,可隻要設身處地的一想,他又怎麼可能毫無情緒呢。
就像是一個永遠填不上的坑洞一樣,每一次的動作隻是加深這個洞,然後嘩啦啦的往外麵淌著血。
直到這裡徹底的腐爛挖空,然後半點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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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家裡還沒什麼農活,玉米過幾天才要種,齊明安下午的時候就在家裡弄院牆,他不知道從誰手裡弄了半袋子水泥,那塊院牆反倒是全家最新的了。
他白天借的平板車沒打算還,快到傍晚的時候帶著宋梔把幾畝地的瓜收了,去發財媳婦家裡借了匹老騾子,給他們家留下了三四個西瓜。
剩下的差不多有八十來個,這是整整五畝多地的收獲,索性大小還可以。
他們晚上給老騾子喂了嚼料,齊明安眼睛裡帶著些些微的光彩,摸著騾子粗糙到打結的鬃毛,說:“明天,咱們去縣城溜溜。”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好倒黴一女的。
說說昨天的事和今天的事。
昨天,痛經,然後從學校的一個斜坡滾了幾圈,壓壞了傘,膝蓋血肉模糊。
今天又被刀子割了,出了挺多血。
查查看最近的黃曆,我真是,心態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