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世界？控製中樞？”楚歸舟顯然一時間沒有辦法將這兩個名詞聯係在一起，“是說計算機係統那種控製中樞？”
轉而一想，楚歸舟竟然有些能夠理解：“所以，我們一直稱呼那個聲音為‘係統’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說不定這個稱呼最初的來源本身就存在問題。”
眼看楚歸舟和時玖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沉重，話題也開始變得奇怪，楚爺爺悄悄從一旁退了出去，把客廳留給了時玖和楚歸舟兩個人。
時玖也趁著這個機會，將之前在幸福小區那棟古怪居民樓裡發生的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想到之前擅自下決定讓係統抹去楚歸舟玩家的身份，時玖也隻是故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順便盯著楚歸舟的臉，像是在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不過楚歸舟臉上露出來的表情太複雜，時玖反而有些無法解讀了。
好一會兒之後，楚歸舟才閉目養神一樣合上雙眼，然後長歎出聲。
“我確實有些魯莽了。”時玖回憶起來，那個時候出現在腦海裡的第一個畫麵，似乎就是楚歸舟對噩夢世界的厭惡。
“不。”楚歸舟睜開眼睛，認真地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難以想象的事情，甚至還有不為人知的其它世界存在，被噩夢世界困住視野的我，還有很多很多需要做的事情。”
“那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時玖這個時候還有些糾結，“我們遇到的那些人，包括那個楚逸明，似乎都並不願意脫離噩夢世界。”
即使是麵對痛恨噩夢世界的楚歸舟，時玖在做出決定的時候也有些猶豫，更不用說是麵對這個世界的其他噩夢世界玩家，他的這種性格可能也是所有人都認為他無法成為成功執政者的原因。
“你考慮的路線錯了。”楚歸舟這個時候卻更加認真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家鄉可能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一事實似乎已經非常明顯了。
“你猶豫著是否抹去其他玩家的身份，就意味著你在猶豫是否要徹底解決噩夢世界的問題。但噩夢世界之所以選擇一個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通道作為根據地，真的是因為那裡的隱蔽性嗎？”楚歸舟的指尖落在地圖上畫圈的地方。
“如果將噩夢世界的存在也視作一種入侵，那它選擇那個地方作為根據地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它入侵的目標不隻是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如果讓它繼續蔓延下去，它的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你的家鄉。”
聽到楚歸舟說的話，時玖的眼神裡也徹底沒有了遲疑。
“至於那些想要永遠和噩夢世界玩遊戲的人。”楚歸舟半眯起眼睛，“在他們失去所有能力的那一刻，他們根本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這一切的人，隻是現在客廳裡的兩個人，不是嗎？”
這會兒在時玖的眼裡，楚歸舟似乎變得更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