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你才是兔子精, 你們全家都是兔子精。”夏琛背著小書箱, 板著臉瘋狂腹誹, 不管跟在身後的兩人, 埋頭趕路。

本來以為是個人美心善的小哥哥,沒想到是個脾氣惡劣愛捉弄人的紈絝子,竟然嘲笑他是兔子精, 夏琛立刻跟他們翻了臉, 放跑了灰兔子,背著他的小書箱扭身就走了。

那個自稱名叫溫束,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假名的家夥, 看到他生氣竟然還笑,臭不要臉地跟在他後麵,時不時逗弄他兩句, 好像把他當個樂子似的,可氣人了。

夏琛煩不勝煩, 他不是個任人欺負的軟麵團子, 但是溫束這種性格惡劣的人,隻要搭理他, 那就真不得安寧了。看他穿著打扮,估計又是個家裡有權勢的,又不能直接打他, 還不如把他當空氣,等他自己覺得沒意思了,就會離開。

而且他現在喉嚨不舒服, 吵起架來先天劣勢,吵不贏得話,那個混蛋肯定會更得意。

“喂,夏兔子,你要上山借宿嗎?”溫束連表麵的客氣都不裝了,語氣惡劣地調侃夏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見這個小少年鼓著臉頰生氣會覺得有意思,就連他呆兮兮的樣子都覺得逗趣極了。

重活一世,溫束從不委屈自己,所以哪怕想不明白,既然欺負他會讓自己開心,那就順著心意去做好了。

夏琛用力抿著唇,要不是知道折柳是個武林高手,他恨不得跟溫束打一架,在腦海裡,夏琛已經幻想出了把溫束一拳打飛,化成天邊流星的場景。

背著裝了主子寶貝山茶花的大木頭箱子的折柳悶不做聲走在最後,不知道他家主子犯什麼病了,平時明明對誰都懶得開口,話最多的時候也就是晚上對著他的寶貝山茶花,怎麼就突然變了個性子,逮著個小書生可勁欺負。

不過他也不能說什麼,主子都好久沒跟花說話了,可能是憋久了,折柳同情地看了夏琛一眼,這書生也是倒黴,希望主子玩開心了能放過他吧。

上山路上,夏琛在前麵悶頭趕路,儘量跨大步子走快些,想把後麵兩人甩開。

溫束跟在夏琛身後,他身高腿長體力又好,夏琛都快跑起來了,他姿態悠閒跟著,夏琛便怎麼都甩不開。

“夏兔子,你不會真是兔子成精吧,還長倆兔子耳朵。”我這是耳罩,沒見識的土鱉。

“夏兔子,你的耳朵怎麼比彆的兔子短?是殘疾兔子嗎?”你才殘疾,腦殘!

“夏兔子,你怎麼走這麼慢,兔子成精都像你一樣腿短嗎?”胡說!我腿才不短!夏銅板說了,我還能再長高,光長腿的那種長高!

慘遭各種人身攻擊夏琛怒氣值已經快蓄滿了,他覺得溫束隻要再說一句,他返身就能給他一拳。

夏琛都已經蓄好力了,溫束卻突然不再說了,一直落後兩步不打擾主人尋樂子的折柳快步上前,小聲道:“少爺,咱們該走了。”

溫束繞到夏琛麵前,意猶未儘地欣賞了一番他麵紅耳赤氣成河豚的模樣,才十分有禮貌地一拱手:“多謝夏賢弟陪在下散步閒聊,溫束感激不儘。”

夏琛:“???”

說完溫束就跟折柳繞道小路,小路兩旁樹高草深,沒一會兒兩人背影就消失在密林中。

夏琛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又把水杯拿出來猛灌了一氣,才覺得胸口的氣順了一點兒。

“彆讓我再遇見,否則我非得套麻袋揍你一頓!”夏琛忍不住恨恨道。

[你打不過他。]

“嗯?夏銅板你終於出聲了!你今天怎麼回事,我叫你那麼多次你都不理我。”夏琛抱怨道:“你不能一聲不響玩失蹤,我會擔心你的。”

[好的,我記住了,係統加載新資源包中,機體偶爾出現斷線狀況。]

“加載新資源包?”夏琛疑惑地問:“是又要升級了嗎?有什麼新功能嗎?”

上次夏銅板加載新資源包的時候,還是他升到十級,開啟自動化時代的時候。

[不是,沒有新功能。]

“那為什麼要加載資源包?”夏琛奇怪道。

[宿主......茲......未知......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問了。”夏琛連忙道,夏銅板雖然老懟他,但本質上是個好係統,能跟他說的都跟他說了,一旦這樣茲來茲去,就是被他問卡機了。

既然夏銅板說沒事,夏琛就把這事拋到腦後,轉而跟他告起狀來:“你不在我都被欺負了,那個溫束好可惡,我就沒見過這麼惡劣的人。”

嘀嘀咕咕說了一大通,夏銅板隻回了幾個單音以示在聽,夏琛也不在乎,抱怨的時候有人聽就行了。

又走了幾分鐘,夏琛便看見寶成寺高大的山門,夏琛咧咧嘴,想到馬上要見到摯友,心情都好了許多。

寺廟中有幾個僧人在掃雪,見有客來,就有一個僧人放下掃帚迎上來。

夏琛雖然是來找人的,但是都到寺廟裡了,燒柱香也是應該的,就跟著和尚去燒了柱響,又摸出幾兩散碎銀子捐了香油錢。

然後才跟和尚打聽,寺廟後院是否住了一個叫子箋的人,那是他的朋友,他想去拜見一番。

和尚先是一愣,然後告訴夏琛,寶成寺中並無叫子箋的外來人。

夏琛懵了,怎麼會呢?子箋明明說了,是在帝京寶成寺後山小院。

“帝京附近,還有其他名叫寶成寺的寺廟嗎?”夏琛忍不住追問。

和尚又給了個否定的答案,夏琛急得汗都出來了,他想了想,壓低聲音道:“我那個朋友,他不能視物。”

眼盲這種特征才是最好分辨的,本來夏琛不打算說的,但是這不是著急嘛。

誰曾想最後一個希望也破滅了,和尚肯定地告訴他,寶成寺上下,包括寺裡的僧人,沒有一個眼盲之人。

夏琛頹喪地垂下頭,知道自己今天是白跑一趟了,爬樓梯的時候想著要見子箋,渾身都是勁,後來又被氣得悶頭趕路,當時沒覺著累,現在人沒找著,一下子就覺得沒力氣了。

“我能在這兒歇會兒嗎?”夏琛問。

“自無不可。”和尚將夏琛領到一個乾淨的廂房,請他在裡麵休息,還問他要不要在寺廟裡用齋飯,馬上就是午飯時間了。

夏琛搖頭拒絕了,找不到人,他歇會兒就該早點下山,冬天天黑得早,耽誤久了,萬一進不了城就糟糕了。

和尚便出去了,夏琛叫了兩聲夏銅板,想聽他分析分析,到底是哪出錯了,才會找不到人,結果夏銅板好像又斷線了,夏琛隻好癱在椅子上自己想。

沒一會兒,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小沙彌敲門進來,拎了半壺熱水給夏琛,夏琛投喂小崽子成了習慣,見小和尚圓頭圓腦挺可愛,就把荷包裡帶著的幾塊糖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