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2)

徐鶴來性格溫和待人和氣,說話也十分注意分寸,“你那個朋友”這種略有些微妙的稱呼,卻反映出他對溫束的排斥。

就像天生有人就是不對盤,哪怕溫束並沒有對他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他就是看他不順眼。

當然,溫束也一樣,兩人心知肚明,隻是沒在夏琛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不過討厭不等於無視,徐鶴來清楚的記得,他特彆煩溫束的一點,就是他乾什麼都黏著元寶,老大一個人了,還像沒斷奶的孩子一樣。

而且特彆沒眼力見兒,隻要元寶一來找他,準能看見他寸步不離地跟在身邊,礙眼得不行。

所以今天沒看到溫束,徐鶴來還挺奇怪的,隻是開頭那會兒他心裡高興,不想提這個讓自己不開心的人,就自然而然略過了。

這會兒突然想找個話題,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說什麼好,腦子一昏,嘴上就出溜出來這麼一句。

說完徐鶴來就後悔了,真的閒的沒事提他乾嘛!

但是話已經問出口,再想收回去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夏琛已經給了回複,他猶豫了一下,含糊道:“子箋......他外出有點兒事。”

去準備結契禮什麼的,雖然他們一家人都已經心知肚明,甚至親近的朋友也隱約知道一點兒消息,但是當著眼神單純的小夥伴的麵兒,總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出口呢。

他不好意思說,卻有人替他說,南哥兒被他打發著去送徐老道,老道士不知道是不是沒看出來徒弟不想走,硬是站在原地等他,南哥兒便也沒動,兩人看著徐鶴來笨拙地跟夏琛搭話。

搭話就搭話吧,還選了這麼個話題,老道士都想歎氣了。

南哥兒求婚那天的機靈也好似靈光一閃,閃過了就沒了,甚至可能那天一下子消耗了太多的智商,夏琛覺得他變得更蠢了。

夏琛剛含蓄地回答完,這小子就一臉“我知道個秘密快來問我問我”的表情,笑嗬嗬地對徐鶴來說:“你猜溫叔、師父乾啥去了?”

溫束當初做過護衛隊的教練,現在還擔著隊長的職務,隻是不怎麼管事兒而已,南哥兒叫他一聲師父也沒問題。

謝謝,並不想知道呢。

要不是徐鶴來秉性醇厚,他甚至想盼著溫束不要回來了,看不到他的每一天,都覺得天更藍水更請心情更好。

暗自唾棄了一番自己卑劣的小心思,徐鶴來勉強笑了一下,問:“他去做什麼了?”

夏琛已經想捂臉了,還想把自家這個倒黴侄子錘一頓。

常年惹禍常年挨錘的南哥兒感受到小叔不善的目光,多年的經驗讓他敏銳地察覺出自己好像又要倒黴了。

他縮了縮脖子,眼神遊移,目光落在一旁悄無聲息看戲的徐老道身上,立刻有了主意。

他一把拉住老道士,急道:“走走走,我跟你說,這個包子冷了就不好吃了,咱們快去跟他們送去。”

說完發揮出自己身為異人的超強體力和速度,拉著徐老道轉眼就跑沒影了。

夏琛:“……”

徐鶴來:“……”

本來徐鶴來是一點兒都不好奇的,他為什麼要關心自己討厭的人的下落呢?可是南哥兒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神神秘秘的樣子,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溫公子他......”

“他......”

夏琛的耳垂悄悄地紅了,話說到這個地步,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了,他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淡定一些。

“他去準備結契禮了。”

“哦哦......結、結契?”

徐鶴來懵了一瞬,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心裡升起一股說不出的複雜感覺,悵然若失酸澀難言。

“嗯,對啊,結契。”夏琛眼神閃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感覺自己像是在跟直男朋友出櫃。

不過現在的社會大環境,其實比他前世那個時候還要好一點兒呢,畢竟他們這可是合法婚姻。

這樣想來,小鳥應該不會因為他喜歡男人就對他有什麼看法吧,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性向就失去一個友人。

徐鶴來喉頭梗塞,心裡的苦澀讓他沒辦法再保持微笑,艱難掙紮道:“跟誰結契?”

不是元寶不是元寶一定不是元寶......

夏琛:“......”

夏琛耳垂上的血色已經染上臉頰,嗨呀他這個小夥伴兒,以前不是挺會說話嘛,現在怎麼就、就非要他說那麼清楚呢?!

“跟我啊。”夏琛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淡然且風度十足,好像他和溫束結契是理所當然。

“子箋最喜歡的人就是我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琛微微仰著小下巴,臉上不經意帶上了幾分得意和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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