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還想鬨,劉有德用一張銀票塞住她的嘴,讓她安分點,有什麼也不要在婚禮上鬨,等婚禮過後隨便她。
邢夫人愛財如命,看在銀子份上,也就撇開這些不去管王夫人。
於是賈璉的婚嫁上就出現奇怪的一幕,親生的父母不露麵,反倒是二房的叔嬸站在人前。
賈璉沉浸在成婚的喜悅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對,他隻盼著早點天黑。
賈家的喜宴很熱鬨,不說擺的流水席有多熱鬨,又有多少平民百姓趁機得到賈府扔出去喜錢,就是府裡的戲班子都忙到掌燈時分才吃上飯。
王夫人把所有女眷送走也累的不行,賈政那邊也沒輕鬆到哪去,不過族裡老少爺們也沒少幫忙,倒是比王夫人要好一點。
王夫人可容不得其他人沾染權利,連邢夫人都不行,族裡其他女眷隻有圍在她身邊討好的份,想幫忙管事還不如她身邊的陪房。
賈母已經好些年沒有遇到如此熱鬨的大事,上回賈珠成婚的規模都比不上賈璉,她哪怕身體不舒服,也強撐著一直堅持到南安太妃等老親離開。
賈母不舒服,便讓鴛鴦傳話給各房,說大家都累了,各自在房裡用飯就好,不用湊在一起安排家宴。
邢夫人什麼都沒管,連陪賓客的事都用不上,她倒是精神好的盼著家宴。不過賈母說回房用飯,她也不會反對,反正如今大府的夥食也不差。
劉有德收到賈母的傳話,便把大房的人湊在一起用飯。
二房的人一個個都累倒,連探春跟在王夫人身邊一天,小小的人臉上都露出倦色。二房也就李執並幾個姨娘並沒有什麼影響,她們不能參加婚禮,除了三餐拿到手的時間比平時晚一些,並沒有累到半分
主子可以休息,下人卻還有很多收尾的工作要負責,王夫人是府裡管事的人,當然也不能休息。她正在屋裡和幾個陪房說事,賈政進來後看一眼又轉身離開。
賈政本是想歇在王夫人處,誰知道她連飯都沒有擺,他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當即去趙姨娘房裡吃飯睡覺了。
王夫人還沒明白賈政什麼意思,他就走了。她還忙著和幾個管事對賬,也就懶得追究此事,反正趙姨娘在她手下跑不了,有什麼事弄明白再算賬也不遲。
賈璉在天黑之後就回到喜房,他早就盼著這一刻。
不過他把想要鬨洞房的一群狐朋狗友忘記了,這些人跟著他的腳步也要進院子,可惜被攔住了。
如果是賈璉攔住他們也罷,偏偏攔住他們的是兩個粗使婆子,這倆人比一般的男人都不差,看上去個頭高壯粗大,站著就像兩道門神。
這倆個婆子是劉有德特意找來的人,給她們倆人一人十兩銀子,隻要求她們攔著這群公子哥,不讓他們進去鬨洞房。
這群公子哥可不是好脾氣的,平素裡根本沒把這樣的婆子看在眼裡,偏偏倆個婆子也是奇怪,根本不怕他們的威脅恐嚇。
這群公子哥再厲害也不敢在賈府放肆,見以往那套不行,便想要放出下人硬闖,不想黑暗中容易蹦出兩個更高大的壯漢,像小塔一樣立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盯著門外的公子哥和他們的小廝下人,似乎在說他們誰有本事就可以試著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