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聽了歎氣,“你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呀。”
“我堂姐嫁了幕僚的兒子,後來考上進士了,原以為好日子要來了,誰知道當了官就不一樣了。
吃著徐家的陪嫁,婆婆還要欺負徐家女,還要用徐家的陪嫁給小叔子撐場麵說親, 然後還要給兒子納妾,關鍵是這個是良妾是良民就是他表妹。”
“那怎麼行,這不是打正妻的臉麼?”
陽哥也不讚同的搖頭,良妾和賤妾是不一樣的地位。
芍藥是賤妾,她是賣身為奴的奴婢,贖身得自由也是賤民, 普通農戶才是良民。
士農工商,農民的地位不低, 但窮人沒人撐腰, 遇到事也是有口難開,但若論身份不低。
“是啊,我堂姐不答應,表示願意把自己的丫鬟給了丈夫做妾,婆婆不願意說看不上,其實是認為和她不親,再就是認為我堂姐小氣,不肯買個大院子給小叔子成親,自私自利。”
“花著女人的嫁妝錢還挑肥揀瘦,軟飯硬吃啊。”
陽哥都讓忍不住笑了。
“我堂姐堅決不允許表妹進門,趁著回家的功夫,一狀就告了父母族親。
堂姐夫沒一個月就被調了官職,徐家要求和離,堂姐夫苦苦哀求, 最後把兄弟和母親送回了老家才算完事。
堂姐夫帶著堂姐去外放了,堂姐直接賣掉了陪嫁的大院子, 斷了婆婆想回來的念頭。但還是給爺們納了個妾。”
“那如今日子過得如何?”
“不如何, 就那樣, 也沒有太多期盼,他們還有兩個兒子呢,湊活著過麼。
你給我留餘地,我也給你留臉麵,好在徐家沒倒架子,還捏的住他,不然能怎麼辦?”
徐氏歎口氣,要知道當初可是姐夫拚命求娶的姐姐呀。
“人心都會變得,區彆在於人品如何了,有的人沒變是因為夫妻一起共同成長,感情如美酒,越釀越醇厚,其實本質上還是變了,隻是變得越來越好了。
但有的人則完全相反,酒釀的不好就變成了餿水。”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你是不是怕我欺負你。”
“我是那麼好欺負的?”
“哼!”
陽哥扁扁嘴一臉委屈。
“好吧,我是覺得孩子們可憐,作為女人我也有點兔死狐悲。”
“她犯的錯太多了, 已經嚴重影響了兒女的日後,我不否認我做的事讓人認為我狠毒, 可我不是為了芍藥, 而是為了兒女,她對娉姐太狠毒了,越演越烈。”
宋氏看似沒做什麼,其實什麼都做了,對孩子的傷害太深了,娉姐性情靦腆還不如瀾姐活潑,就是宋氏的傷害太深。
“算了,不開心的事不提了,其實我要說我多少能理解她你會不會認為我胡攪蠻纏啊。”
“因為你娘?”
陽哥並非不能理解彆人。
“嗯,我一度恨不得我弟弟死掉。”
徐氏捏著就被又喝了一杯酒。
“我娘是生我弟弟大出血走的,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弟弟過了滿月,才漸漸回過神來,我沒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