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回道:“鶯兒,我覺得當個外室挺好的,比當妾室強,如果我跟著公子回去了,主母是個不好相與的怎麼辦,何況我是青樓裡來的,更不會有人瞧得起我了。”
昭昭不是沒想過這些問題,她又不傻,自然思考過自己以後該怎麼過。
說起來前世她身為庶女長在內宅裡已經受儘了委屈了,若是作為一個青樓裡出來的妾室在內宅生活,那更不會好過了。
何況她又不喜歡陸封寒,也不願意為了他受委屈。
昭昭這話說的鶯兒一愣。
鶯兒看著昭昭,嘴巴張張合合,半晌沒說出話來,細想起來昭昭姑娘這話說的竟挺有道理的,憑著昭昭姑娘的身份,若是進了內宅怕不是要人人都低著眼睛看她,定會受很多委屈。
而且還要離鄉背井,倒不如在洛州做個外室。
“可是姑娘,如果這樣一來的話,您以後就自個兒待在這了,公子雖說有生意在洛州,可日後最多也就一年半載來洛州一次,您就得獨守空房了,那樣的話日子怎麼過呀?而且要是真的如此,您更難有身孕了,女子活在世上一輩子,到底要有個孩子立住身的,”鶯兒說。
昭昭能聽出來鶯兒是在為她擔心。
可她最期待的反而是這樣的生活。
沒錯,昭昭想了好幾天,最後覺得還是老老實實地當陸封寒在洛州的外室最靠譜,這樣一來,幾乎可以不用再見陸封寒了,她就可以在洛州過自己的日子了。
昭昭知道她這張臉若是貿貿然露麵會招惹是非,可若是有陸封寒外室的身份做由頭,就不會有人打她的主意了,她也可以偶爾出門逛逛了,不用整日拘在內宅裡。
她還可以攢下一些銀錢,然後做些小生意,日子豈不是美滋滋。
想到這裡,昭昭的眼睛都亮了,仿佛美好日子在向她招手,她現在就盼著陸封寒早日做完生意回家鄉,然後她就可以自己在洛州過好日子了。
而且年久日常的,說不定陸封寒就會忘了有她這麼一個外室,等陸封寒徹底把她忘了,她說不定還能找個靠譜的人過日子。
越想越覺得好,昭昭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鶯兒就見她說完話後昭昭不僅沒有擔心,還美滋滋地笑起來,她真不知道昭昭是怎麼想的!
鶯兒覺得她還是要再勸勸昭昭:“姑娘,您怕是不知道吧,咱們洛州因著美人多,外室也格外多,鶯兒是打小長在洛州的,知道不少事。”
昭昭被勾起了興趣,認真聽起來。
“其實有不少外地的公子來洛州置辦外室,每次做生意路過的時候相會,時日長了,公子們往往會忘了這些外室,外室們年老色衰,日後的日子苦不堪言。”
昭昭覺得她不怕,她隻要自己做生意攢下錢就好了,她才不像那些姑娘們一樣隻待在內宅裡呢。
鶯兒又繼續道:“姑娘,鶯兒剛才說的還是屬於好的呢,更慘的是,那些被轉手送人的外室!”
昭昭眉心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外室沒有納妾文書,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保障,可外室的身契卻是捏在公子們手裡的,來此地的公子們大多是來做生意的,生意場上經常贈以美妾,故而更多外室的結局是被轉手送人。”
昭昭可算聽明白了,洛州這地喜歡贈外室來聯絡生意!
鶯兒見昭昭的神情就知道昭昭這回是聽進心裡去了,她心道這樣才好,這樣姑娘應該就會對公子上心了,這樣以後才能跟公子回家鄉。
可昭昭卻想歪了,她怕陸封寒把她給送人!
要知道陸封寒可是和陳文淵那幫紈絝廝混在一起的,而且對著她的時候也都是想著那事,就是個好色的,說不準哪天就會把自己轉手送給彆人。
昭昭回想陸封寒在府裡的時候,她淨說些蠢話了,做的特彆不好,陸封寒會不會厭棄了她,然後隨便把她送給彆人啊?
昭昭越想越害怕,尤其她想起醉月樓那晚上的公子們,陸封寒也是其中一個,看著就像是會做出這事兒的人。
昭昭咬著唇,她想她以後還是得討好陸封寒才是,千萬不能讓他把自己送給彆人。
要不然她之前籌劃的好日子都不作數了。
昭昭很是忐忑,並開始注意起陸封寒的事來,可這會兒她才發現她根本尋不到人去問,府裡程紀不在,旁的仆人們也都是新置辦的,根本無人可問。
可沒想到,第二天上午陸封寒就回來了,他見了她的麵就說:“收拾行李,幾件衣裳便夠了。”
收拾行李做什麼?
昭昭想起了鶯兒的話,他不是要把她送人吧,會送給誰,她又要過上那種被輾轉送人的日子了嗎,如果真的那樣,她可怎麼活啊。
昭昭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她上前抱住陸封寒的胳膊,梨花帶雨地說:“公子,昭昭不走,昭昭哪也不想去。”
“昭昭就想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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