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
陸封寒上完朝就被德妃叫到了長寧殿。
宮女給陸封寒倒了一碗茶,德妃示意了一下,宮女們便都退了出去,現下隻剩她們母子二人,儘可以不用顧忌的說話了。
“這兩天你府上可是生了什麼事,母妃聽聞你把莊氏禁足一年,還貶為了侍妾?”德妃問。
她一向重視這個唯一的兒子,陸封寒府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當然知道,故而今晨特意遣了小太監請了剛下朝的陸封寒過來。
陸封寒也沒喝茶:“不過是小事一樁,如何值得母妃過問。”
德妃氣笑了:“這是小事一樁?”
“你可知道莊氏的父親是朝上的三品大員,你可考慮過後續的事該如何處理?”
“莊氏做錯了事,這是她應得的懲罰。”
陸封寒神情不變,依舊是一張冷臉,德妃見狀無奈扶額,她這個兒子樣樣都好,隻一點不好,那便是做了決定的事再無更改的可能。
德妃知道她再說什麼也沒用了,“罷了,不過日後遇事要更斟酌幾分才是。”
陸封寒起身行禮:“母妃說的是,兒子記下了。”
這之後母子二人又說了些事陸封寒才離開,德順跟著陸封寒一路往外走。
離了長寧殿又一路走出了後宮,眼下就該往左走了,這是出宮的方向,可陸封寒腳下一頓,竟徑直往右邊走了過去。
德順一愣,然後立即跟上,他心道他最近是越發琢磨不明白王爺在想什麼了,這會兒不是該出宮的嗎,怎麼又轉了個方向。
德順滿肚子的疑問,可他不敢問,隻好閉緊嘴跟著陸封寒,直走到了禦膳房才停下。
陸封寒一到,就有個瞧著很機靈的小太監走過來,小太監把食盒呈上,恭敬地道:“王爺,您吩咐的糕點已經準備好了。”
陸封寒略點了頭,然後便拎著食盒走了,這回是往出宮的方向去了。
德順心道王爺是什麼時候過來吩咐禦廚做糕點的啊,他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德順想他日後得更加仔細王爺的事才是,若不然再這樣下去,他這個大太監怕是要當不成了,連主子的心意都揣摩不到。
不過這食盒散發出一股香甜的氣息,聞著像是甜點,他家王爺可是從不吃甜點的,那這甜點是給誰準備的?
這甜點一定是給昭姨娘準備的!德順想。
果然,等上了馬車後陸封寒就把食盒交給了德順:“你回去後把這食盒拿到聽雲院。”
這是王爺特意囑咐禦廚給昭姨娘做的糕點!
德順把這食盒拿到聽雲院的時候還特意提了一嘴是陸封寒親自囑咐禦廚做的,可昭昭卻沒聽明白德順的意思,宮裡的糕點不是禦膳房做的還能是哪兒?
除了糕點外,陸封寒還賞賜了昭昭許多頭麵首飾,發釵、耳墜、手鐲不一而足,件件不是金就是玉,而且做工華美精湛,在京城裡最大的首飾鋪子裡都幾乎買不到,可謂是珍貴無比。
德順可從沒見他家王爺對誰這般用心,昭姨娘是頭一份兒了。
鶯兒和青葉見到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心道估計是因著主子受了委屈王爺才賞給主子的。
昭昭也開心,畢竟女人都喜歡好看的首飾。不過這些珍貴的首飾都是要登記造冊的,在賬本上記得明明白白,還要存在庫房裡,她倒是能戴著,卻拿不走。
昭昭閒暇的時候經常想她離開這以後要怎麼過,可無論怎麼過都是要需要錢的,所以在這幾年間她要儘可能多的攢錢,這樣才能有本金做些小生意。
可這首飾又帶不走,幾乎是毫無用處了。
首飾被燭火映的珠光流轉,昭昭望著這些華美的首飾歎了口氣,真是可惜啊。
除了這些首飾,陸封寒還賞了昭昭幾錠金子,估計是為著湊數的,昭昭對金子起了興趣,首飾她帶不走,這金子還不行嗎?
昭昭拿過金子,沉甸甸的,隻是往下一看,金子的底部還有晉王府的烙印。
得了,又帶不走了。
要是能把這金子帶出去,然後找了人把金子重新融了倒也可,昭昭想到這裡眼睛都亮了。
陸封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昭昭攬著幾錠金子,正抿著唇笑,像是一隻偷喝了香油的小奶貓。
明明旁邊還擺著價值連城的首飾,可卻看都不看一眼,隻抱著幾錠金子,陸封寒想莫不是昭昭不知道這首飾更貴重?
罷了,她開心就好。
不過這也是陸封寒第一次知道昭昭原來是個小財迷。
見陸封寒過來,昭昭連忙把金錠放下,然後向陸封寒行禮。
陸封寒問昭昭這幾天在府裡過的怎麼樣。
昭昭不假思索地道:“好極了,尤其是王爺你剛剛賞給妾身的禮物。”
陸封寒心想自打昭昭來京城後確實受了不少委屈,“還有沒有什麼想要的,一並說出來。”
“王爺的意思是妾身想要什麼都可以?”昭昭有些不相信,她覺得她應該是聽錯了。
可陸封寒卻點了點頭,“嗯。”
昭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那妾身得好好想一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