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4719 字 4個月前

鶯兒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話的。

今晚到了鶯兒守夜, 她便宿在外間,然後就聽見了屋裡嬉鬨的動靜。

鶯兒的心當即就提起來了, 禦醫再三囑咐過前三個月不能同房,可王爺一向喜歡胡鬨,尤其他現在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一不小心就會把持不住。

為了孩子著想, 鶯兒這才說了那句話。

可她話音落下後半晌, 屋裡都沒聽到回音, 她心道難道是沒聽見,她又敲了三下槅扇。

又是“咚咚咚”三聲響。

陸封寒:“……”

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鬟給提醒這事!

可瞧著外麵那不罷休的架勢,陸封寒怕他再不回應, 依著鶯兒那執拗的性子還要敲下去, 隻得回道:“知道了。”

昭昭在一旁看的沒忍住笑起來,陸封寒也有吃癟的時候, 真是難得。

“叫你逗我, 你瞧鶯兒都誤會了吧, ”昭昭說。

趁著這機會,昭昭又道:“王爺你以後不能再隨便朝我耳朵吹氣,”她想陸封寒怎麼就沒有怕癢的地方呢。

陸封寒無奈地看了昭昭一眼:“好了,睡覺吧,”他也不鬨昭昭了。

有了鶯兒這個插曲, 陸封寒倒把剛剛的事給忘了。

“嗯, 睡吧, ”昭昭說。

兩個人安靜下來, 慢慢睡著。

外麵,鶯兒又仔細聽了半晌,確定裡麵沒有動靜後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陸封寒照常起來準備上朝,鶯兒和青葉過來服侍他穿朝服,陸封寒就發現鶯兒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兒。

陸封寒:“……”

合著他在這丫鬟心裡還真成了個急色的了。

等送陸封寒出聽雲院後,鶯兒定定地看著陸封寒的背影,她心道以後這守夜的任務可重起來了,為了小主子的安全,她要看住才是!

裴府。

裴硯坐在書房裡,案幾上擺著一個錦匣。

錦匣裡是孤伶伶的一隻耳墜。

外麵嬤嬤悄步走進來,然後站在廳堂中間:“大人,外頭馬已經備好了,現在可以去晉王府了。”

昭昭懷了身孕的事自然得告訴娘家,故而裴硯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裴硯眼下是昭昭唯一的娘家人,當然得上門拜訪。

裴硯半垂了眼睫,然後把錦匣收好,放到了一旁的多寶閣上:“嗯,走吧。”

裴硯去的時候是下午,陸封寒還在外麵忙沒回來,他直接去了聽雲院。

昭昭看到裴硯很開心:“哥哥,你怎麼來了?”

裴硯勾唇笑了一下,眉眼越發俊秀:“我過來看看你,”頓了頓又道,“還有我的侄兒。”

“你知道了?”

“嗯,昨天就知道了。”

裴硯坐在昭昭對麵:“這是喜事,我此番過來也是為此。”

昭昭聽了裴硯的話後看了看她的肚子,算起來前些日子去裴府的時候她肚子裡就有寶寶了,隻是她那時候還不知道。

昭昭想起來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笑著說:“孩子已經跟著我去過哥哥你那兒了,等他出生後我再帶他過去。”

裴硯一看昭昭的模樣就知道她是真心疼愛這個孩子的,也是真的開心有了孩子。

既然昭昭高興,他也替昭昭開心。

隻是他多少有些心疼昭昭,昭昭才十六歲就有了孩子,明明她自己還是個孩子。

“你如今也是要當娘的人了,以後要更小心才是。”

“哥哥,你放心吧,我知道的,”她會保護好她的孩子的。

裴硯說著給了昭昭一個長命鎖:“這便算是我送給未出世的侄兒的禮物吧。”

這長命鎖是尋常的樣式,上麵寫著“長命百歲”四個字,隻不過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昭昭接過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

“嗯,就是你的那塊長命鎖。”

“它不是被父親典賣了嗎?”

“之前我曾回過洛州,恰巧在當鋪裡看到了這塊長命鎖,就把它給贖回來了,隻是其他的東西年久日長,怕是找不到了。”

原來這長命鎖是昭昭幼時戴的,隻不過後來叫裴誌給當了,裴硯之前回洛州找過昭昭,恰好看見了這塊長命鎖,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昭昭手裡。

昭昭把長命鎖放好:“等他生出來以後就給他戴上。”

又說了一席話就要到傍晚了,裴硯也時候該回去了。

同昭昭道彆後,裴硯離了晉王府,正好在門口碰到了陸封寒,陸封寒也有些意外,隨即就想起了昭昭懷有身孕一事,想來裴硯就是為此來的。

陸封寒下馬:“若不然裴大人留下用頓晚膳?”

“多謝王爺好意,隻是我府中還有事要忙,”裴硯道。

既然如此,陸封寒也就不強留裴硯。

臨走前,裴硯看向陸封寒:“還望晉王能照顧好昭昭。”

陸封寒想起了之前他送昭昭去裴府的時候他說的就是這句話,現在卻是裴硯同他說這句話。

陸封寒認真道:“自會如此,裴大人放心。”

裴硯想,隻好昭昭過的開心就好,這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嗎。

如此,他也應該……放心了。

聽雲院。

王府的日子過的千篇一律,昭昭每日待在府裡,頂多就是天氣不那麼冷的時候出去走走。

這天昭昭剛喝過安胎藥後,戴嬤嬤就過來了。

昭昭有些驚訝,“嬤嬤怎麼過來了,可是王妃那兒有什麼事?”戴嬤嬤可是輕易不過來的。

戴嬤嬤先向昭昭見了禮,然後才說起來意:“這不是咱們府裡的梅花開的好,王妃就想著過兩天開個賞花宴,到時候邀了賓客過府,會熱鬨的很。”

“不過側妃娘娘您正懷著身孕,不能理事,隻要到時候過去賞花就是了。”

昭昭接過帖子,原來是薛月要辦賞花宴啊,她點點頭:“勞煩嬤嬤代我向王妃道聲謝,我現在的身子確實有些不方便,不能幫王妃分擔,待賞花宴那日一定過去。”

戴嬤嬤見昭昭應允,又說了些話就告退了。

等戴嬤嬤走後,昭昭拿過帖子細看。

昭昭在京城待了許久了,也知道些高門貴族的規矩,這些女眷時常辦些賞花宴一類的宴會,到時候會相邀旁的女眷,也算是場熱鬨事。

薛月身為王妃,辦個賞花宴也是正常的,也算是彰顯她王府主母的身份。

一旁青葉給昭昭倒了碗牛乳:“主子,賞花宴那日咱們隻要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賞花就成了,應當不會有什麼旁的事。”

剛才青葉有些懷疑薛月辦這場賞花宴沒安什麼好心,可她一細想,薛月應當不會在她親手辦的賞花宴上暗害昭昭,畢竟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昭昭也覺得是,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要更小心些。

辦一場賞花宴要花不少功夫,要寫帖子宴請賓客,還要定好菜單、布置場地。

好在王府一旁的梅園裡的梅花都是早種好的,花匠一直伺候著,不需要薛月費心,饒是如此,這賞花宴也是過了幾天才算準備好。

賞花宴這天,王府裡一早就熱鬨起來了。

昭昭梳妝打扮好後去了前頭,她到那兒的時候發現韓側妃也在,就衝著韓側妃點了點頭。

好歹是同府側妃,也不好乾站著不說話。

昭昭就隨口道:“這幾天韓姐姐幫著王妃舉辦這賞花宴辛苦了。”

韓側妃看著昭昭:“這都是分內事,有什麼好辛苦的,等妹妹你這胎過了頭三個月以後也能出來多走動了。”

懷孕時前三個月最是緊要,一般隻要前三個月坐穩胎,後麵也就無虞了。

正說著話,薛月也過來了,眾人向她見禮,薛月連忙扶起昭昭:“你就算了吧,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可彆出了差池。”

昭昭起身:“妾身現在身子還好,哪至於行不了禮。”

薛月笑道:“也是,是我緊張了些,”她拍了拍昭昭的手,“其實京城裡各府都會舉辦這類宴會,等日後咱們府上還會操辦宴會,到時候你胎坐穩了就可以跟著學學了。”

昭昭眼下是側妃的位分,不是等閒的妾室,也要學些舉辦宴會的本事才是。

“是,”昭昭回道。

敘過了閒話,薛月才提起正事:“等會兒賓客就過來了,今兒來的都是平常同咱們府上交好的女眷,到時候你們多幫著招待點兒。”

眾人點頭應諾。

又過了些時辰,賓客們就過來了,王府裡一下就熱鬨了起來。

昭昭不認識什麼人,又懷著身子,便待在正屋裡,韓側妃和薛月則在外頭忙活著。

韓側妃覷了眼薛月,她心中滿腹狐疑,這薛月巴巴地辦這賞花宴到底是因為什麼,她這般想著,麵上卻不表露出來,還是笑著招待客人。

說是賞花宴,可其實不過是各家女眷坐在一塊兒說說話罷了。

畢竟外頭冷,也不好一直站在外麵。

說了些話也到了飯點了,薛月笑著道:“大家先用膳,等用過膳後再去梅園賞花,那樣身上也暖和。”

今天薛月叫廚房整治了不少菜色,此刻俱都擺了上來,看著很是精致。

薛月坐在最上首,韓側妃和昭昭一左一右坐在薛月旁邊,其餘女眷也都坐定,眾人一邊說話一邊用膳,有不少人偷偷打量昭昭。

昭昭雖隻是個側妃,可她懷的是陸封寒的第一個孩子,意義非同一般,故而京裡的人也都知道這件事。

眾人視線來回,昭昭麵色不變,她已經習慣了被人打量了,反正隻要低頭笑肯定不會出錯兒。

薛月也看見了眾人的打量,她肅了肅嗓子:“瞧我這記性,竟把這事兒給忘了。”

聽了薛月的話,眾人都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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