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2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4719 字 3個月前

德妃看著薛月:“難為你有心了,封寒確實是忙,你平素也多照顧他些。”

薛月點頭:“是,兒媳記住了。”

薛月說著從身後的戴嬤嬤那裡拿過佛經:“兒媳聽聞母妃一心向佛,特意在家抄了經書過來。”

“兒媳聽聞隻要誠心抄寫經文,然後供奉在佛前,佛祖就會加以庇佑,這也算是兒媳的一點心意。”

德妃接過薛月抄的經文,薛月確實抄了不少,厚厚的一遝,德妃隨手翻了幾頁,發現薛月的字跡很是雋秀,到了後麵也規整的很,顯然是用了心的。

德妃笑了下:“好孩子,等下次我上香時就把你抄的經文供奉上。”

還彆說,薛月的這份禮物確實送到德妃心坎兒上了,德妃一心向佛,這禮物恰好是德妃喜歡的。

瞧見德妃的神色,薛月也鬆了口氣,看來她這禮物送的不錯,不枉費她費心抄經文了,這些經文是她昨兒熬夜抄的,熬的眼底都泛青了,今早上用了厚厚的粉才遮住。

德妃讓宮女把薛月抄好的佛經收起來,她心道要是薛月早這樣就好了,也不至於和陸封寒鬨得這麼僵。

陸封寒是德妃唯一的孩子,她當然關注的很,也知道些薛月和陸封寒之間的事,隻不過不知道內情。

但德妃也能了解個差不多,兩個人被聖旨賜婚,卻過得並不大好,尤其是她這兒媳,剛嫁進來時脾氣拗的很,很是倔,她那兒子更是個硬脾氣,兩人碰到一起哪能有好。

其實德妃很不喜歡薛月,哪有這樣嫁了人還不收心的主母,鬨得闔府都不消停,可薛月是聖旨賜婚,她也沒辦法,隻能接受。

好在自打上次從普寧寺回來後就改了許多,德妃心道這樣也好,說不定以後兩個人還能和好呢。

薛月見德妃像是心情不錯,才小心提起陸封寒的事:“母妃,我們府上的裴側妃胎像不錯,近日去了溫泉莊子上養胎去了,想來將來一定能生下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薛月說著有些欲言又止:“母妃,雖說是為了胎兒好,可這樣大喇喇地去外麵養胎,說出去會不會讓人說裴側妃驕縱啊?”

德妃想了想道:“這事封寒同我說過了,就讓她在那兒養胎吧。”

“是少有出府養胎的,可她這一胎胎像不穩,還是小心著些好,”德妃說,她現在就盼著昭昭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生出來,出去養個胎不算什麼。

薛月麵色一僵,她沒想到德妃居然這麼縱容昭昭,又是因為孩子!

薛月隻好咽下這口氣,然後略帶擔憂地道:“倒也是,還是孩子緊要,隻是王爺也跟著在溫泉莊子住下,來回奔波的很……”

德妃聽出了薛月的話外之意:“我已經和封寒說過了,讓他每隔幾天回府一趟,這樣外人就不會說嘴了。”

薛月聞言緊緊地咬著唇,“是,兒媳知道了。”

這之後薛月顯然沒了心情,又和德妃說了些話就告退了。

一路回了王府,然後到了正屋。

這下薛月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狠狠地把被子摔在地上,滿地的碎瓷片。

她原想著今兒入宮暗示德妃昭昭驕縱,讓德妃把昭昭叫回來,可沒想到德妃居然完全不搭她的茬!

孩子,孩子,又是因為那個孩子!

薛月恨的心都要嘔出血來。

可現在連德妃這招都沒用了,薛月是徹底沒辦法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昭昭在溫泉莊子裡養胎,陸封寒在溫泉莊子和皇宮裡來回,每隔幾天回一趟王府,倒也算過的安靜。

隻是薛月那邊兒卻要忍不住了。

現在昭昭待在那溫泉莊子裡不出來,她見都見不到昭昭,更彆提弄掉昭昭的孩子了。

“嬤嬤,我該怎麼辦?”薛月無助地問。

戴嬤嬤歎了口氣,她們娘娘現在確實是沒有辦法了,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娘娘,王爺和德妃現在如此偏疼昭昭不正是因為她的孩子嗎,如果您也有了孩子,那可是嫡子,到那時不就好了,”戴嬤嬤說。

先前她們一門心思想著弄掉昭昭的孩子,卻忘了這個法子了。

薛月抬起眼:“可是王爺他根本不過來啊……”

她聽了戴嬤嬤的話後也動了心思,如果她有了孩子,那一切問題不就都迎刃而解了,隻是她想起了上次的事,她也想讓陸封寒留下,可陸封寒毫不留情的走了。

薛月和戴嬤嬤提起上次的事。

戴嬤嬤示意一旁的丫鬟們都退下去,然後才道:“娘娘,上次是有韓側妃在使壞,這回娘娘您再溫存小意著些,王爺準保會留下來的。”

“這次和從前不一樣,自打裴側妃懷了孕到現在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王爺可一直素著呢,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沒有男人能忍得住的,這回您勸著王爺多喝些酒,事情自然就成了。”

薛月的臉一下紅了起來,“若是王爺他還是不想留下呢?”

戴嬤嬤笑了一下:“我的娘娘喲,您是糊塗了不成,藥鋪裡催.情藥可多了,隻要往酒裡少下一點兒不就成了,這樣也不傷身。”

薛月聽後沉默了半晌,然後才紅著臉:“好,”她隻是想要個兒子,她必須得要個兒子。

陸封寒每隔幾天便會回來一次。

薛月趁著陸封寒回來的這天邀了人去請陸封寒過來。

用的還是府裡中饋的說辭,不過薛月也確實有一個月沒同陸封寒說中饋的事了,陸封寒沒有懷疑,他在書房忙完後就去了正院。

正院裡已經擺好了膳,大多是陸封寒喜歡的菜色。

薛月見了陸封寒就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陸封寒輕皺了眉,他沒打算在這兒用膳,可最近一段日子薛月確實是沒再作幺蛾子,算是儘了王妃的職責,他也不好直接離開,便坐到桌子旁:“起來吧。”

薛月坐到陸封寒身側:“王爺近日也沒怎麼在府裡,所以妾身請了王爺過來詳說府裡的事。”

無非是些人情往來,以及花費的銀子,薛月詳細地說給陸封寒聽。

薛月說的緩慢,心卻開始跳起來,她偷偷地看了看陸封寒的臉,確實是難得的俊美,是,她想要一個孩子,可若是能和陸封寒……她也是願意的。

薛月的臉淺淺暈紅,她示意了一下戴嬤嬤。

戴嬤嬤有眼色地給陸封寒斟了一杯酒:“王爺吃些酒,菜色也正好。”

薛月拿起酒杯:“王爺。”

酒杯輕碰,陸封寒喝了一杯酒。

瞧見陸封寒把這杯酒飲下,薛月的心就落定了,戴嬤嬤隻下了一點兒藥,不過這藥的藥性大,喝下一杯酒也差不多了。

薛月想起等會兒要發生的事,她的心砰砰直跳。

薛月緩了緩心神,又繼續說起府裡的一應事務來。

過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陸封寒覺得他的頭有些暈,像是醉了酒一樣。

薛月放下筷子,上前扶著陸封寒:“王爺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先到榻上歇一會兒吧。”

戴嬤嬤很有眼色的退下,順帶著叫了所有的丫鬟退下,把門關嚴。

薛月眼波含水:“王爺,您的臉紅了,若不然妾身服侍您更衣吧,換下外裳也舒服些,”她說著就抬手要解開陸封寒的衣裳。

陸封寒的頭有些暈,最重要的是體內那股陌生的湧動。

他沒遭人如此算計過,卻知道這等陰私事,他一下就猜到薛月是給他下催.情藥了。

薛月的手剛碰到陸封寒的衣襟,手腕就被陸封寒握住,然後甩到了一旁。

薛月愣了:“王爺……”

陸封寒半挑了眉梢,冷冷道:“你給我下催.情藥了?”

薛月的臉一下變得漲紅,這是怎麼回事,戴嬤嬤不是說隻要男人服了這藥就會把持不住的嗎,何況王爺他已經素了一個多月了,怎麼可能?

可陸封寒眼底清明,半點沒有被迷惑的樣子。

薛月的心一下就涼下來了:“王爺,妾身隻是……”可後半句話她沒說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封寒看著薛月,聲線冷漠:“薛月,你好本事,竟然使這樣下作的手段。”

隻有青樓窯子裡才會用這等藥,在後宮裡甚至不能用此藥爭寵,這實在是下作至極的手段。

聽著陸封寒這樣的語氣,薛月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你說我下作,那你呢,你可有看看你自己是如何待我的。”

薛月哭喊道:“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你卻連碰我都不碰一下,我想要個孩子難道還錯了嗎?”她委屈至極。

陸封寒聽後竟然有些想笑,對薛月,他無話可說。

“當年是你在大婚之夜拒絕了我,你為了彆的男人不儘王妃的職責,甚至去普寧寺住了好幾個月,那時你怎麼忘記了你是晉王府的王妃呢?”

“薛月,當時你做就做了,絲毫不顧忌後果,既然如此現在也彆後悔,就憑著你做過的這些事,足夠我廢你幾次了。”

陸封寒站起身,連看都不看薛月一眼:“薛月,從今往後你做好你的晉王妃,彆再生事了。”

若非是聖旨賜婚,他也不會忍薛月這麼久,如果還有下一次,他不確定他還能不能再容忍薛月了。

陸封寒說完就走了。

屋外的戴嬤嬤見狀愣了,王爺怎麼會出來,她連忙進屋去,隻見薛月站在廳堂中央,臉上全是淚。

戴嬤嬤抱住薛月:“娘娘,您彆哭了,”都怪她,看她出的什麼主意。

薛月的心好似破了一個洞,她想起剛才陸封寒看著她的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溫度,還有幾絲惡心,在他心裡,她薛月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該怎麼辦。

德順發現陸封寒自打從正院出來後就麵色陰沉,嚇得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回了書房後,那藥的藥勁兒才逐漸上來,德順發現陸封寒的身子很熱,額上都是汗,眼睛都紅了。

德順這才發現陸封寒的不對勁兒:“王爺,您這是怎麼了,要不去找大夫過來看看?”

陸封寒搖了搖頭:“拿過冷水來就好。”

德順聞言隻好拿過冷水來,陸封寒泡了一刻鐘的冷水才暫時把那藥勁兒壓下去。

陸封寒起來後就道:“備馬,”然後騎了馬去溫泉莊子。

他到的時候昭昭已經睡著了,他悄聲地走過去,隻是昭昭還是被他吵醒了,她揉著眼睛,“王爺?”

昭昭半睡半醒的,她覺得她應該是做夢了,今兒陸封寒不是回府了嗎,這樣想著,昭昭越發確定她是在做夢了。

昭昭翻了個身,迷迷瞪瞪地道:“我又做夢了,怎麼夢裡沒有好吃的呢?”許是孕期反應,她最近很喜歡吃東西。

陸封寒聞言怔地一笑。

好像昭昭永遠都不會煩惱,在昭昭這裡,時間都像是停住了一樣。

他俯身抱住昭昭,昭昭這樣就很好,永遠也不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