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2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4503 字 3個月前

薛月說著掉下淚來:“王爺,當年妾身從車簾裡看了一眼,隻看到了您腰上墜著的玉佩,當時妾身就想著來日定要找到這位恩公以報答恩情。”

“隻是妾身怎麼找也找不到,後來妾身又遇到了一個人,他腰上也掛了塊同樣的玉佩,妾身便以為這就是當日救妾身的人,這人就是蕭胤……”

薛月淚眼朦朧:“王爺,妾身竟是一直弄錯了人,妾身錯把蕭胤當成了您,這才……”

薛月說著哽咽出聲,哭的越發厲害,竟是說不出話來了。

她似是有些支撐不住,坐在地上,衣裙委頓,可憐極了。

薛月哀哀哭個不停,她心道如此一來陸封寒就不會怪罪她了吧,說不定還會解開心結,和她做一對尋常夫妻。

隻是在她的說辭裡她一直錯認了蕭胤,她想蕭胤如果知道的話也會諒解她的吧,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她得抓住這唯一的機會。

過了半晌,都沒有動靜。

薛月狐疑,陸封寒怎麼還不說話。

陸封寒看著薛月,眼底全是譏誚之色:“薛月,此時此刻,你竟然還在說謊。”

薛月驚愕的抬起頭:“妾身沒有說謊,妾身說的都是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陸封寒不應該諒解她嗎,怎會如此?

陸封寒連看薛月一眼都不願意:“當年成婚後,我遣人找到了你曾經的貼身丫鬟。”

當年薛月在洞房時拒絕了他,陸封寒當然懷疑,他遣了暗衛去調查此事,正好薛月曾經的貼身丫鬟小蓮因犯錯被逐出了府嫁人,暗衛便找到了小蓮。

小蓮先前一直伺候著薛月,可以說幾乎知道薛月的所有事。

所以關於薛月和蕭胤在佛堂走錯路的初相遇,以及後來薛月和蕭胤的一切,陸封寒都知道。

小蓮說薛月逐漸喜歡上蕭胤,兩人暗暗定了心意,後來薛月知道了蕭胤曾救過她,對蕭胤觀感更好,所以後來私定終身。

聯係剛剛薛月的話,陸封寒知道薛月有一件事沒說謊,那就是曾經救了她的人確實是他,薛月也確實認錯了人,不過時間線卻是對不上的。

在薛月的說辭裡,她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她和蕭胤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忽然喜歡,有沒有認錯人這件事都一樣。

聽完陸封寒的話,薛月長大了嘴,她沒想到陸封寒竟然知道她過去的所有事。

陸封寒眼底冰冷,他原本還以為薛月是真的喜歡蕭胤,以為薛月是因為聖旨才不得不嫁給他,畢竟皇命難違,他便一直忍了薛月。

可陸封寒沒想到薛月竟然如此,看來她對蕭胤的感情……不過如此,他真想問問薛月,她嘴裡的話還有哪句是真的。

如果說先前陸封寒還想著讓薛月老老實實地做她的王妃就好,可現在他卻不想再容忍薛月了。

等他出征回來,就向父皇稟明所有事,然後同薛月和離,就算這是聖旨賜婚,他也顧不得了。

陸封寒低下頭:“你出去吧,”他不想再看見薛月。

薛月則是還沒回過神兒來,她沒想到這次竟然又搬起了石頭砸到了她自己的腳。

不僅沒讓陸封寒諒解她,反而越發招了陸封寒的厭惡。

薛月哭喊道:“王爺,都是小蓮騙您的,妾身是認錯了人才會如此,您怎麼能信小蓮的話呢?”

她還要張口解釋,可陸封寒卻一副送客的樣子,她想還是等陸封寒出征回來,到那時他的氣應該也消的差不多了,她再和陸封寒好好解釋。

薛月隻好退了下去。

這之後則是安安生生的,沒事再發生了。

翌日清晨,陸封寒率兵出征,浩浩蕩蕩。

陸封寒走後,日子又恢複了尋常的平靜,畢竟邊境離京城很遠,京城照舊的繁華。

昭昭則是一直留在溫泉莊子裡養胎。

轉眼間一個多月就過去了,昭昭的胎也有七個多月了,她的肚子又大了些,隻不過看著還是要比尋常七個月的婦人要小些。

因而昭昭的身子並沒有那麼笨重,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青葉,邊境那邊戰況如何了?”

陸封寒走了也有一個多月了,隻是邊境離京城太遠,消息傳的有些慢。

青葉笑道:“王爺又打了場勝仗,可以說是節節勝利,主子你放心吧,如果一直如此的話,想來再過一個多月王爺就能回來了。”

昭昭放下了心,陸封寒贏了就好,贏了就不會受傷了。

昭昭還要再細問,鶯兒進來道:“主子,戴嬤嬤過來了。”

昭昭有些驚訝,戴嬤嬤從沒來過溫泉莊子,怎麼忽然過來了,她心道莫不是薛月又起歪心思了,“戴嬤嬤有說是什麼事嗎?”

鶯兒回道:“戴嬤嬤說想讓主子您去一趟普寧寺。”

陸封寒在外征戰,雖說還沒吃敗仗,但到底刀劍無眼,時刻都危險的很,薛月就提議讓一眾女眷去普寧寺替陸封寒祈福。

昭昭聞言沉默了一瞬,薛月這提議還挺合理的,她也挑不出什麼錯兒來,隻是她還是不想去。

鶯兒又道:“可那戴嬤嬤說了,此番去普寧寺祈福的事德妃娘娘也同意了……”

德妃一心向佛,又擔心陸封寒,薛月一說起這建議就立刻同意了。

昭昭擰著眉,看來這普寧寺她是不得不去了,不過既然是在普寧寺上,那薛月的手也伸不長,她隻要小心些應當是無妨的。

第二天,昭昭就帶著鶯兒等人去了普寧寺,照舊住在先前的禪房裡。

王府眾人可以說是許久未見昭昭了,難免要寒暄一番,再就是祈福一事,無非是念經文抄寫經書,昭昭雙身子自然跪不得,就是每日裡抄些經書了事。

一天祈福結束,眾人各自回了禪房。

昭昭也要回去歇著,薛月上前一步,關切地問:“昨天事忙,也沒來得及細問一下,昭昭妹妹你現在身子可還撐得住嗎?”

昭昭:“勞煩王妃關心,妾身的胎現在七個月,身子不算太笨重。”

薛月蹙了眉:“原本我不想讓你也跟著過來的,畢竟你的月份漸漸大了,隻是王爺他外出征戰危險的很,我思來想去還是把妹妹你叫過來了,好歹算是給王爺儘點兒心。”

昭昭點頭:“王妃說的是。”

薛月咬著唇:“說起王爺,也不知道王爺還有多久才能回來,我正好有事要和王爺說……”

薛月微低著頭,神情羞澀,昭昭甚少見到薛月這樣的表情,她心道薛月有什麼話要和陸封寒說啊:“再過些時日王爺就回來了,王妃不必著急。”

薛月:“話雖如此說,但……”頓了頓又歎了口氣,“算了,昭昭妹妹,我和你說說,你看我應該怎麼辦。”

未等昭昭回應,薛月就說了起來。

“昭昭妹妹你也看見了,我和王爺關係一向不好,隻是我前些日子才知道原來這都是個誤會。”

昭昭的心提了起來,她是知道薛月和陸封寒之間有個誤會,原書中也是如此寫的,隻不過她記不得具體的劇情,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誤會,隻知道這誤會解除後陸封寒就和薛月和好如初了。

薛月繼續道:“早年間我曾被一個公子給救過,當時我就暗暗許下心願,想要嫁給那位公子。”

“誰曾想到一道聖旨,我就嫁給了王爺,我心裡還記掛著那個公子,便一直冷待王爺,新婚之時,王爺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把我當做妻子般愛護,可我卻無動於衷。”

薛月說著激動起來:“誰想到王爺竟然就是當年救了我的那位公子,這事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的,可惜王爺早前便以為我心裡有旁人,與我成了如今這般,我想著等王爺回來就同他說此事,你說王爺他會原諒我嗎?”

“昭昭妹妹,你說王爺知道這誤會後,會不會重新喜歡上我呢?”

昭昭卻聽不見薛月說什麼了,這一切都和書裡的劇情合上了!

書裡陸封寒對新婚的薛月很看重,隻是兩人間不知因為什麼誤會而關係不好,後來誤會解除後,他就和薛月重歸於好,越來越愛薛月,後來更是為了薛月遣散了後宮。

原來是這樣的。

薛月還要再說話,昭昭的麵色煞白:“王妃,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她說著就離了這小佛堂。

等昭昭走後,薛月才露出得意的笑來,此番祈福正是為了弄掉昭昭的孩子,隻是她不敢用手段,她怕會被德妃發現。

所以薛月才想到了這個辦法,讓昭昭自己擔憂過度而流產。

薛月聽聞有的婦人驚懼過度又或是擔憂過度,孩子都會保不住,尤其昭昭的身子這般弱,等接下來幾天她再添一把火,想來昭昭的孩子也會如那些婦人一般流掉。

而且如此一來,昭昭的孩子還是自己掉的,與她毫無乾係,她隻是問昭昭陸封寒可不可能喜歡上她而已,怪隻怪昭昭她自己身子不好,就算陸封寒回來也找不到她頭上來。

鶯兒發現自打昭昭從小佛堂回來後就麵色煞白,整個人心神恍惚的樣子,晚膳也沒怎麼用。

鶯兒擔憂地問:“主子,是不是王妃又同你說什麼了?”

昭昭搖了搖頭:“沒事,我想躺下。”

昭昭都如此說了,鶯兒和青葉隻好退下。

昭昭躺在床榻上,她閉著眼睛,耳邊全是薛月的那席話。

原來陸封寒和薛月間是這樣的誤會,她記不清書裡的內容,但有一點記得很清楚,那就是書裡陸封寒和薛月解除誤會後幾乎立時就重歸於好。

昭昭忍不住想,會不會現實也是如此呢,等陸封寒回來就會和薛月和好。

她想起了她先前做的那個夢,她抱著孩子去找陸封寒,陸封寒正和薛月在一起,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要是陸封寒真的和薛月和好了,走了書中的劇情,她該怎麼辦呢?

不,不會的,現在不一樣了,昭昭努力告訴她自己。

昭昭想了大半個晚上,直到後半夜才漸漸睡著。

隻是睡夢中她覺得她的肚子很疼,昭昭疼醒了過來,她醒來後才發現外麵人聲喧鬨,而且像是有火光的樣子。

昭昭撐著身子起來,她才發現她的肚子是真的在疼,“鶯兒,外麵怎麼了?”

鶯兒她們也是剛剛醒過來,鶯兒麵色慌張地道:“主子,好像是山賊在寺裡麵放了把火,山賊此時正在前頭的寶殿裡劫掠呢,咱們的侍衛過去幫忙去了,您彆擔心。”

正說著話,外麵進來了幾個男子,這幾個男子生的人高馬大,都留了胡須,看著不像是大齊的人。

鶯兒驚道:“你們是什麼人?”難不成是前頭劫掠的山賊。

鶯兒的下句話還沒說完,為首的男子就給了鶯兒一刀,青葉也被他們給打暈過去。

昭昭心道不好,這些人看著不像是山賊,倒像是預謀好的。

可她的肚子還在疼,她也跑不了,昭昭就見那人朝她走過來,那人朝她脖頸砍了一手刀,她就人事不知了。

見昭昭暈過去,那人粗聲道:“把人給我綁起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