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慕岑——重新啟航(2 / 2)

溫阮深吸一口氣,再舒氣,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冷下聲音:“彆忘了,我們溫家還要靠你傳宗接代呢。”

溫大眼眸看著手機,直接一個大大的白眼:“都多大的人了,普天之下都是炎黃子孫,難道少我一個,溫家就後繼無人了?”

溫阮:“唉,我說認真的,你真打算跟蕭哲?”停頓了一下,心底其實挺五味雜陳的,畢竟是自己親哥哥,私生活,總得關係一下的嘛。

溫大嗯了半天,到最後也沒給出什麼答複,匆匆掛了電話,然後一個人背靠著牆滑坐在地上,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也不明白自己的這種心思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然後發現,其實不過是自以為特彆的欣賞,也不過隻是朋友與朋友之間的感覺。

溫阮站在空蕩蕩的小型機場,四周冷風瑟瑟的,唐煜走近,問其要不要這邊一段時間,然後直接回家。

溫阮想了想,堅定的搖頭,走向前,先給對方的一個擁抱,然後才說出自己的打算。

溫阮:“國是我繼父金盆洗手前的常住地,那邊還有很多舊部,國疫情,我無法帶他們來a國,但是我想為他們負責,以白慕岑的名義。”

表情突然冷肅,帶著點痞痞的味道,整個人都在一瞬間有了變化。

溫阮是她在溫家時候的名字,是被當成小公主被寵著長大的,但這種出了很多變故,她自認自己已經不是幼年時候那個天真無憂的小公主。

白慕岑,則代表著一種責任,代表著在溫家、他生父、繼父之間,她選擇了繼父白敬岑,她不姓溫、不姓武(生父姓武),她姓白,叫白慕岑。

從前,她逃避、害怕,選擇性失憶一些事情,但如今回過頭來想想,遵從自己的想法,為自己想要負責的事情負責,想要挑起的重擔去認真的挑起,而彆的,既然不想,那也就不勉強。

曾經,她離開溫家,跟母親一刀兩斷,因為她覺得溫家冷酷無情,她父親入贅到溫家時,外公給了條條框框很多限製,在溫家,在外公麵前,父親不敢大聲說一句話,任何一個點做不好,都會挨批,而且連一句怨言都不能發。

在父親那,她曾經是真的想隨他姓,也真的打算跟溫家斷絕一切關係,甚至忘記白慕岑這個身份,但是當父親為了還初戀情人的情,將她武姓名字剝奪時,當自己躺在醫院急診室,因為沒有合法的身份證明被差點拒絕診治時,她心底是拔涼的。

曾經,她叛逆,想當然的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將身邊所有的保鏢都遣散,並且一心尋思,最後被綁架,還受了很嚴重的心理刺激。溫家想把她接回去,將記憶修改,重新進行教育,是白敬岑堅持讓她重新去直麵自己曾遭遇過的那些‘惡’,他給了她新的名字、新的身份,還帶著她親自複仇。

在當年的道上,白慕岑這個名字不僅僅是聲勢大,而且還是有著實實在在的本事。

是國新聞媒體上被譽為當代最年輕的少年偵探、天才推理師,協助警方破案無數,搗毀無數的黑幫老巢。

但其實那些成就,有很多都是她繼父的功勞,她明白他對她的付出與栽培早已經超過了對她母親的愛,曾經繼父也曾猶豫要不要把她培養成他的繼承人,還是讓她做一個自在無慮、沒那麼多負擔的普通人。然後,在當年父親與繼父爭奪她的撫養權時,她想起了小時候跟父親在一起的日子,她猶豫了,然後離開國,放棄了白慕岑那個身份。

並且一直心裡暗示自己,自己在國不過呆了一年左右的時間,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在a國,父母離異之後,自己就一直生活在父親身邊,但事實上,她以白慕岑的身份在國外呆了不止一年,也不止在國呆過,在f國、j國,還有一些小國家也都待過一段時間。

她,決定放棄溫阮這個名字,因為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總想把自己當成小時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那時父母還未離異,還會穿著漂亮的小裙子,沐浴在陽光之下甜甜的笑,然後天真的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一切也都是美好的。

可是這兩年來,過去的那些記憶被遺忘又被重新想起,隻有是白慕岑的時候,她才是活的最開心、最能體現自己活的價值、最能展現自己才華的時候。

當然,也不能保證繼父當年是有讓她繼承自己衣缽的私心,但現在,她決定不考慮那些私心,她想尊重自己的內心。她想去回報那些年繼父對自己的栽培與好,她母親已經欠繼父很多東西了,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繼父沒有自己的親生血脈,山今組織一直以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如今疫情之下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更是倍受其他幫派的欺負,她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唐煜頭往下點,懷中懷抱著人又緊了緊,其實他早就猜到了這點,他可以叫她阮阮、稱她為溫妹子,但其實隻有她是白慕岑的時候才是她自己,而更多時候,她也就是那般一個冷冷的、近乎無情,並且很實力、近乎自大、無懼一切的處理著人生中的很多事情。

會撒嬌、會示弱,但隻會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所以,他無條件支持她,與此同時也會儘可能的協助她。

臨彆後,溫阮又給繼父打了電話,說明自己的決定,這一瞬間,對於白敬岑來說,是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候之一。

但也非常忐忑的:“你確定不是在可憐我?”

溫阮:“不是,是欣賞,是真的感謝你願意成為我人生最重要的人之一,是我的人生導師,也是我最尊重的人。”

白敬岑此刻笑出了眼淚,旁邊,是自己最喜歡的人,電話裡,是願意繼承自己的衣缽,替自己分擔責任的小棉襖。

他曾經手上染了太多的殺氣,從未想過人生還有這般圓滿,白敬岑試探著問電話的另一邊:“你母親在客廳那邊收拾東西,你要不要跟她說兩句話?”

小心翼翼,而且非常的謹慎,因為當年父母離異的事情,溫阮幾乎不跟她母親溝通。

溫阮猶豫了下:“不用了,我去你那邊,應該會見到的。”

溫阮的母親抱緊了白敬岑,在其掛斷電話後,微抽了下鼻子:“慕岑,她的性格其實很像你。”算是對女兒更名改姓的認可。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甚至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溫家繼承者,並且一直在逃避責任,無論是前夫還是現任,她都欠他們很多。當年,跟前夫一人帶走一個孩子,她覺得兩清了,但其實感情這種事情哪能劃的那麼清楚,又怎麼可能,誰都不虧欠。

白敬岑覺得畢竟小棉襖的撫養權還在其生父那,這件事情還是要跟家中長輩說一聲,但出奇意外的沒有人反對,一切都很順利,就像一場夢。

他當年受過重傷,又早早的宣布金盆洗手,如今就算是重掌山今組織,也未必是那些年輕人的對手。但白慕岑不一樣,因為天賦,其反應速度比尋常人要快,力度也非常人能比,無論是躲閃子彈,還是肉搏,她還從來就沒遇到過對手。而且,其很有想法。

白敬岑也相信,將幫派交到其手中,她會帶著這個組織走向正軌,並且會使之成為有利於社會的一部分,而冷月笙,也儘全力協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