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以為自己得救了,異能的觸發都是極為消耗體力的,加上那時她不過還是一個孩子,跟一群成年人打架,勝算率實在太低。
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精致的籠子中,籠子裡有精致的點心、食物,有小桌子,還有一位女侍問她是否需要什麼。
夜是晚,她試圖逃跑,結果誤闖進一個地下賭場,她看到一個女孩,據說是被人誤認為是她,結果後來發現不是,然後那個女孩就成了那些人泄憤的對象,衣服破到根本不像衣服,小小的身子瑟瑟發著抖,尖聲害怕的喊著救命。
她記得,她拚儘一切去救那個女孩,當所有的壞人都被趕跑,女孩卻拿著刀指向她:“為什麼你要回來,為什麼你要活著回來,如果你死了,我就是白敬岑的女兒,他們不敢這樣對我的,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毀了我。”
那一刻是瘋狂而迅速的明白成人世界的殘酷,你永遠不要奢想著對彆人發善心就一定能收到回報。
你對彆人好,咬牙拚命的將人救回來,結果彆人卻是想著你死,然後好代替你的身份活下去。
再後來,她被逼著看了更另她難以接受的成人世界的那些現象,對方礙於被她繼父報複,不敢對她動手,卻是打著要逼瘋她,讓白敬岑不得不麵對出現心理陰影的她。
所以後來白敬岑才打著帶她出國學習、散心的名頭,帶她去看人破案,幫她撫平心口的創傷,讓她知道世界上還有更多的惡,但惡人終有惡報。
也由著她的興趣,幫她成了一名名偵探。
如今,她不再是當年那個隻會逃避問題的小孩,她知道那個女孩是母親最得意的保鏢的女兒,她也曾在繼父的勸說下,要看在其父親為她母親效力的情義上,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但事後,她總覺得那是她做的最窩囊的事。
那個女孩不過是她母親前保鏢的女兒,心懷不軌,冒充她的身份,害她差點被人,然而,她還要念著那一份情義而要保她無恙。
所以,每當人提起那件事情,她(白慕岑)都會故意將自己曾被一個假冒自己的人所頂替的事情抹擦掉。
台上的犯人,似乎覺得人生已經到了最壞的時刻,想著不會再有什麼比這更糟糕,所以破罐子破摔,開始口不遮言:“年紀輕輕就那麼#,我可還保留著當年的照片,你們要把我在這關一輩子,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白敬岑,你悉心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你引以為傲的繼承者,童年還有那段不堪的遭遇,你以為換個名字,將一切壓下去,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我可還留著值得紀念的照片。”
白敬岑仍舊麵無表情,低頭玩著手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有些事情,得放手讓孩子自己去處理。麵上不急不慌,雙腿卻在微微的抖。
白慕岑麵向法官,聲音洪亮,表情嚴肅,要求將案件重新審查,並徹查此人口中所說事情。
退庭的時候,白敬岑將手放在白慕岑的肩上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當年的事情,尤其是她異能爆發,露出獠牙的時候,白敬岑有點害怕有人在那個時候拍了照片。
白慕岑回頭看其一眼,回其一個微笑:“今天是除夕,過完年,再處理這個距離死期不遠的人。”
唐煜接到白慕岑電話的時候,心底其實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知道她曾經被綁架過,雖說沒受到委屈,但實際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唐煜:“不管你的曾經發生過什麼,未來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