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草!你們去哪裡了?!居然能找到這種東西!——司南完全沒想到會看到這種幾乎失傳的陣法。
還沒等顧青回複她的短信,司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們在哪裡?”司南問道。嘴裡淅淅嗦嗦的似乎還在吃東西。
“靠近偏遠地帶山上的一個小村莊。”顧卿說道,“這東西是一個幾百年前的女術士布置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完全生效,你能看出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百年前有這麼厲害的人?還是少見的女術士?!”司南嘖嘖兩聲,“我隻看出,似乎有幾個節點不全,具體什麼情況還得我到現場看一下。”
聽這意思,司南應該是對這裡的拜月大陣很感興趣。
顧卿直接把這裡的具體位置告訴了司南,最後還加了一句,“這裡發生了凶殺案,最好找一個官方的身份再來。”
不過話說到這裡,發生了凶殺案,素素的靈魂似乎在去世之後沒有留下來報仇,反而直接去地府了。也是有點奇怪的。
第二天。
司南就跟著一隊警察隊伍上山了。
報案是昨天村長報的。
司南到了附近就趁機亮了證件,找了個身份安插了進去。
昨天晚上險些出事了。
素素的父母果然是不肯罷休的。趁著給看守安敏他們幾個人的守衛人員送飯的機會,給幾個守衛塞了點錢,又苦苦哀求。希望他們給個機會當做沒看見,讓他們老兩口揍這些凶手一頓出出氣。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自然知道老兩口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想著確實太慘了,得讓他們出口氣,就揮了揮手讓他們去了。
沒想到,這夫妻兩個可不隻是想出一口氣那麼簡單。
直接一人一把刀,□□就向著安敏和阿傑兩個人刺過去了。
他們之前已經交代清楚了,是阿傑動的手,安敏在一旁看著。至於那個公鴨嗓,因為怕他壞事兒,隻是在外麵望風的而已。
所以,老兩口的刀,就向這兩個罪魁禍首刺了過去。
小安發現的及時。
小安是來看看安敏的,她想和安敏好好談談。
一過來,就看到老兩口懷裡亮閃閃的刀刃,趕緊喊了一聲“小心!”
幸好,安敏他們一聽到小安的聲音,就第一時間就躲了過去,並且大聲把守衛的那些人喊了過來,才阻止了老兩口的瘋狂行徑。
有關於村子陣法的事情,顧卿,在司南到之前,就選擇了先詢問村長以及兩位族老。
想來這種事情,月牙當初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叮囑過。
果然,一聽顧卿問起了陣法,三位老人麵色都變了變。
“你看出來了?”他們問她。
倒是沒想到,小姑娘年紀輕輕,居然是學這個的。
顧卿點了點頭,沒有說他們也去過山洞的事兒,而是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這裡有個陣法的事情,那麼你們有沒有發現,陣法出了問題呢?”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村長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作為村長,以及監督整個村子的兩位族老,他們在接替上一任村長和族老的時候,就知道了關於村子陣法的消息。
據他們得到的消息記載,每隔十年,進行一次祭典,然後這一百年裡,村子應該會變得越來越興旺發達,村民們會健康長壽。
但是現在呢?
村民們確實比一般人要健康一點,但是和傳說中的長壽和興旺,還是差了很長一段距離的。
圓臉的老人最為機敏,聽到顧卿問起了這事兒,第一反應就是,盯著顧卿和薑墨言,“你們可以把這個陣法,修好嗎?”
顧卿搖了搖頭,“我隻是看出了有問題,但是還沒有找到具體的問題出在哪裡?”
還沒等他們臉上浮現失望,顧卿又道,“不過,我這裡有一個朋友,是一個厲害的風水師……”
顧卿還沒有說完,村長就道,“那就請你那個朋友來幫幫我們吧。丫頭你放心,要是成功了,咱們村子砸鍋賣鐵都會感激你們的!”
因為事先通過氣,等到司南來的時候,就受到了三位老人的熱烈歡迎。
帶著村長和兩位族老見了警察隊伍裡麵穿著警服的司南,看過證件之後,村長們更放心了,
——原來是國家的人啊!那能耐大也是正常的。
在村長熱心的提供了當年村子的布局圖以及近些年來的一些改建之後,司南拿著自己的羅盤出發了。
到底是個專業的,顧卿和薑墨言看了良久,隻看出了村子的西北角似乎有點問題。
而司南到了之後,一看圖,羅盤一拿,就直接往西北角的方向去了。
村長和族老帶著他們麵色嚴肅的往那裡走,路過的村民們也不敢多問。
村子的西北角,住的是全村有名的破落戶。
當年好不容易形成的拜月局勢,這家破落戶的房子因為太舊了,居然還坍塌了。
坍塌之後,這家人也不願意拿很多錢來建房子,就隨隨便便地蓋了一個泥瓦房。這還是村長自己補貼了一部分,硬按著他們建造的。
看到司南往這邊走,想到問題是出在這一家,村長和兩個族老倒覺得一點兒都不奇怪。
他們其實也疑心過,隻不過因為,大家都不懂,所以找不出問題所在。
在屋子外麵看了半天,司南開口就驚爆眼球,“這裡,死過人。”
還不等村長和兩個族老說話,顧卿下意識道,“怎麼可能?!”
能讓司南說出死過人這種話,自然不可能是正常的死亡。
但是顧卿自信,如果這裡有人橫死的話,她不可能沒有看到這裡麵有冤魂的存在。即使冤魂消散,也該有痕跡殘留。
更何況,即使是破落戶,這家人依然活得好好的,沒有任何問題。這裡怎麼會有人橫死呢?
村長這時候也趕緊道,“這不可能啊,我們村子裡近些年辦的喪事兒,沒有一件跟這一家人有關啊!”
隨即,圓臉老人想到了什麼,麵色一變。
他道,“流產的小孩兒算嗎?”
他記得,這家的兒媳婦流了一個孩子,當時都八個月了。但是因為在肚子裡就死了,連名字都沒取,就找了個地方埋了,自然是沒有喪事的。
司南意味深長,“自然流產當然不算,但是生下來之後掐死,還用特殊方法鎮壓,那問題就比較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