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性事件(1 / 2)

突破來的猝不及防。

在賭鬥的第二天,顧卿在院子裡進行例行的每日畫符的時候,忽然就來了靈感。那一瞬間的頓悟,讓顧卿覺得自己可以動手了。

急匆匆的向謝玨把符紙朱砂都要回來,而後,在謝玨的注視下,顧卿動筆了。

很奇怪。

明明之前已經把枯木逢春符練的相當的流暢了。但是這一回,顧卿落筆的時候,卻顯得有些緩慢,有些凝滯,仿佛是初學者一樣。

隨著顧卿一點一點的畫符,她手上似乎有了一層無形的壓力,阻止她繼續畫下去。但是她還在咬牙繼續著。

顧卿的周邊,起風了。

謝玨注意到,外麵根本就沒有風。這風,居然是從顧卿的手裡慢慢擴大開來的。

風越來越大,然後,形成了一個氣旋,把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吹的歪倒。如同一個龍卷風一樣,顧卿就在龍卷風的中心位置。

謝玨想要衝進去,但是,周邊的靈氣似乎表明顧卿那邊並沒有失控。他怕打擾的顧卿這一次嘗試,所以也隻是暗暗的戒備著,隨時準備衝進去把顧卿給拉出來。

還好,一切順利。

風,漸漸的平息了。

整個花園卻有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周遭的花花草草被靈氣蘊養的很好,青翠欲滴的。但是,這場靈氣龍卷風過後,花木凋零、百草枯萎,就連旁邊種著的已經有十多年的幾棵大樹,都落光了葉子。

顧卿的麵前,一張符紙停在空中,散發著一層綠色的光芒。

顧卿懂了。

枯木逢春符,雖然可以讓一個人“枯木逢春”。但是,這也是需要一定代價的。

就像能量守恒定律一樣,讓一個生病或者受傷的人,靠著一張符紙恢複到身體最佳的狀態,那需要強大的靈力和生命力。而這些,就需要從彆的東西身上掠奪。

顧卿的這張符的成功,而是靠著把整個花園的所有植物的生命力,全部吸收才得到的。

在符籙完成的一瞬間,顧卿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功德之力被消耗了一部分。

想來也是,用枯木逢春符去救人,但是同時,也害了這一園子花草的命,有傷天和。天道降下的懲罰應該是被顧卿身上的功德抵消了。

這樣一來,枯木逢春幾近失傳,並且幾個符籙大家都表示不會,或者不願意,或者不能畫的原因就可以解釋了。

——畢竟一張符就需要掠奪這麼多生命力,非親非故的,沒有足夠的代價,沒有人願意承擔這麼大的因果,還要消耗辛苦得來的功德。

也幸好,顧卿進入玄學界以來,靠著幾件大事積攢了不少功德,否則這符還真不一定能畫出來。

迫不及待的。

兄妹兩個拿著枯木逢春符去找了謝望朔。

謝望朔當時還在看著拿回來的烏金盤龍爐,沒有反應過來。

顧卿這段時間一直致力於畫符,他也是知道的。

猜也能猜到,這是為了他這個當爹的。所以,在顧卿前段時間比較焦躁的時候,謝望朔才會特意拉著顧卿學習琴棋書畫,想要分散她一些注意力,免得太過專牛角尖有了心魔。

但是,這就成功了?

謝望朔原本還想著,他這個年紀,都等了二十多年了,或許,一輩子就這麼當個普通人了。即使聽過顧卿說要治好他,他也以為,至少需要再等好幾年。

這一刻,居然這麼快就到了?

謝望朔的眼睛裡有點濕潤。

顧卿有些擔心,畫了那麼久,隻成功了這一張,沒辦法先做實驗,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

反倒是謝望朔,表示他半點都不擔心。既然符都畫出來了,怎麼能因為害怕結果就不用了呢!

結果再差,也總比他這樣,需要每天一張潤雨符來維持現狀的好。

用了枯木逢春符的效果,顧卿沒有直接看到。

顧卿看到的,是開門後大汗淋漓但是,沉屙儘去的自家爸爸難掩的笑容和眼角的淚花。

——謝玨和謝望朔一致表示,顧卿不太適合看到符籙使用時候的畫麵,把她攔在了門外。

一則,謝望朔傷在丹田,使用枯木逢春符的時候需要衣衫儘褪,將符籙貼在膻中穴的位置。

謝玨和謝望朔父子兩個大男人倒沒什麼,顧卿是一個大姑娘了,即使是血親,對於這個還是回避的好。

二則,使用枯木逢春符的結果不定,他們害怕,如果出現什麼不好的後果,或者過程之中過於痛苦,顧卿會因此感到自責,所以一致的把顧卿攔在了外麵。

好在,結果是好的。

***

薑墨言也找時機和謝玨談了有關於邪神碎片的事情。

具體談了什麼他們沒說,但是談話之後,整個異象部明顯的,更加忙碌起來了。

很快,顧卿就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

渭市出了一個厲鬼,請求總部支援,派人過去解決。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實際上,是要借機探測一下,渭市毗鄰的長安市是不是藏有邪神碎片。

薑墨言也和顧卿一起來了。

渭市傳來的任務,顧卿看過之後,其實是不想接的。

這是一起惡**件。

而其中的那個厲鬼,其實是受害者。

故事,要從渭市的一所初中說起。

這是一所私立學校,因為其強大的師資力量、優美的校園環境、多樣化的學生特長培養以及……高昂的學費,被戲稱是一所貴族學校。

想也知道,既然被稱作貴族學校,能進這個學校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的。

學校裡的學生,也因為優越的家庭環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最多的,就是那些整天嚷嚷著“我爸是某某某”的刺頭兒。

而那個所謂的厲鬼,在死之前,就這所學校的……老師。

她的死因,充滿了荒誕和戲劇化。

她的名字,叫做穀雨。

穀雨死的時候,已經二十八歲了。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或許是想把所有心力放到她所鐘愛的教育事業上,她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

在這所貴族學校裡,穀雨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她重視分數,重視升學率,對校規校紀的遵守也很注重。但是,在這個學校裡,因為遍地都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孩子,是打不得,罵不得,管教不得。

有時候人家反過來罵你,你還得笑臉受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