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打掉他的手,口不對心地說:“沒有。”
展嶽覺得有趣,俯身下去,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柔聲解釋道:“我也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不過是與你正常討論。”
“好端端地,怎麼生氣呢。”展嶽欲逗她笑。
嘉善卻不答,徑自翻過了身去,背對著展嶽。
展嶽更覺得稀奇了,一下抱起側塌上的瑄哥兒,父子兩個一起湊到了嘉善跟前。
他低頭去逗瑄哥兒,把瑄哥兒送進嘉善懷裡,嘴上道:“你看看,就是因為你這個臭小子,你娘才與我生氣。”
“快哄哄她,讓她不要不理爹爹。”展嶽道。
瑄哥兒小小的一個,身子又胖又軟,還帶著一股奶香味兒。被展嶽抱過去以後,他就像隻小鼴鼠一般,在嘉善懷中左拱拱,右拱拱,生生地把嘉善那一點兒小脾氣也給拱沒了。
嘉善邊摟著瑄哥兒,邊瞪了展嶽一眼:“你才是臭小子,我們才沐浴完,香著呢。”
“那就我是吧,”展嶽能屈能伸,他躬身在嘉善耳邊道,“我現在能上塌來,抱著你睡了嗎?”
他聲調雖然壓得低,但還是把嘉善的耳畔染得火辣辣。
嘉善忍不住低頭看了瑄哥兒一眼,瑄哥兒正懵懂無知地睜著一雙大眼睛,對著她笑。
嘉善於是更羞赧了,輕聲說:“瑄哥兒還在!”
“他哪裡懂!”展嶽仗著瑄哥兒年紀小,有恃無恐。他白皙的一張臉在濃黑如墨的發色下,顯出無雙顏色。
展嶽湊過去,一手捂住了瑄哥兒的眼睛,一邊去攬嘉善的腰身,他伏下身,細細地親吻著她的唇。
瑄哥兒猛然被遮住視線,看不見爹,又看不見娘親,登時就不高興了。他晃蕩著小腦袋,見還無法擺脫眼前那隻大手,便抽了抽鼻子,放聲地哇哇大哭起來。
嘉善聽到瑄哥兒哭,怕被瑄哥兒看到這一幕,忙打了幾下展嶽,誰知展嶽正意猶未儘,不願意鬆開。
嘉善沒有法子,隻好咬了他的唇瓣一口。
展嶽吃痛,這才與她唇舌作彆。
然而,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
嘉善下口並不重,展嶽拿手擦著嘴唇時,發現一滴血都沒有,遂促狹地向她笑了笑,笑裡有些難得的張揚和痞氣。
嘉善正抱著瑄哥兒低哄,瑄哥兒適才是乾打雷不下雨,早就沒哭了,看到父親笑,他也模仿著展嶽彎了眼睛,“咯咯”地笑幾下,露出了嘴邊的小乳牙。
展嶽於是笑吟吟地揚聲喚道:“乳母呢。”
乳母方才就聽到了瑄哥兒哭鬨的動靜,但是公主駙馬都沒宣,所以不敢貿然進來。
聽到展嶽喊,乳母馬上入了內室。
展嶽說:“抱小公子去耳房,他今夜跟你睡。”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不需深想就能明白,何況公主正斜倚在塌上,衣裳與發絲都是亂的。
乳母不敢多看,忙抱起瑄哥兒,出了房裡。
嘉善的臉都是熱的,情急之下,她連名帶姓地低聲喚了一句:“展硯清!”
展嶽“嗯”了下,笑問:“怎麼?”
邊問,他邊俯身,黏黏糊糊地去親她。
展嶽晚上和同僚們出去小聚,喝了幾杯酒,雖然已經洗漱過,但是身上還是無法避免地沾了點兒酒氣。
嘉善一邊推搡他,一邊紅著臉說:“你怎麼胡鬨。”
展嶽不答,隻是拿自己的臉去蹭她的,直把兩人身上都蹭了一身汗出來才作罷。
“這不是為了哄你嗎。”展嶽光明正大地說。
他摟她在懷裡,低頭吻她鮮豔的紅唇,這回沒有瑄哥兒在旁邊乾擾,他終於親了個過癮。
他覆在她身上,用舌尖去輕描她肌膚的形狀,動作溫柔而又小心。嘉善生子以後,身姿變得愈加嫋娜,展嶽寬大的手幾乎都要握不住。
嘉善很快就經不住地戰栗起來,最後隻能酥著嗓子喘氣……
一番雲|雨過後,兩人傳水來清洗。
展嶽似乎是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道:“你說得對。不是所有人都有福氣被嬌慣。”
“瑄哥兒有個好舅舅,還有疼愛他的娘,慣著點也無妨,”展嶽說,“以後,我來做嚴父,你做慈母就好。”
……
還嚴父?嚴他個大頭!
嘉善坐在馬車上,想到展嶽彼時說的話,就覺得一陣生氣。
他哪裡嚴了?大騙子!
兒子要騎馬,還不是屁顛顛就抱著兒子去騎了大馬。
嘉善氣呼呼地想,待會兒回了府,非得好好和他分辨一二。
然而,回府以後,嘉善卻沒有時間與展嶽分辨了。
裴府那邊派了人過來說,裴家的老太爺,也就是嘉善的外公,剛於一個時辰前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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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實在是太忙太忙,沒有時間一一回複大家的評論了。
看大家都在關心本文會有多長,我就統一地說一下吧,這篇文加番外應該在50w左右。然後男主娘的故事也是我想寫的,我還在考慮是重新開一篇,還是直接加在這篇的番外裡,可能到時候會再看情況而定。
然後昨天看到有寶貝說,我用了時光穿梭大法,這明明叫做春秋筆法 ̄へ ̄不這樣寫,我大概要寫100w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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