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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少瑛的新婦齊氏如今和展少瑛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齊氏雖然無法與嘉善比肩,可齊樂候家也算是個好門第了,因此,張氏便有意將府裡的中饋交托給齊氏一部分。

齊氏自然看到了張氏欲送往公主府的禮單。

她眉頭微攏,看了眼張氏沉沉的臉色後,從善如流地閉上嘴。隻是當夜,等展少瑛下了衙,齊氏便將心裡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與展少瑛說了。

齊氏道:“我想著,大公主既然嫁給了四叔,那麼就與我們是一家人。雖然公主另有公主府居住,可是生下來的孩子,到底也是姓展的。”

“婆婆的禮,會不會備得太薄了?”齊氏試探地問道。

展少瑛的麵色現下也不太好看。

他才成婚,按理來說,正該與妻子濃情蜜意。可是自從聽說嘉善有孕了,他便瞧齊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隻是心口略微鈍痛,好似被人活生生地挖走了一塊。

究竟是哪一塊呢?

他不知道。

聽到齊氏說話,他心不在焉地把玩著茶杯,乾巴巴道:“母親怎麼說,你便怎麼辦,不要自作主張。”

“可是……”齊氏還在做努力,她艱難地措著辭道,“不與彆人比,就是與府上其他親眷比起來,母親的禮,似乎也單薄了些,我瞧著,好像隻和三嬸的差不多。”

齊氏說的三嬸,也就是展阿鯉的母親餘氏。餘氏早早死了丈夫,乃是個寡居之人。同等的禮,餘氏送出手便是難得的貴重。張氏送,卻不免有慢待之意。

齊氏道:“婆婆畢竟是世子夫人……”

“好了。”展少瑛疲憊地閉了閉眼,好像不打算與她深談這個話題,他靜靜道,“你若想多加點,就自己和母親說吧。”

“這些內宅之事,我不懂。”展少瑛的一身骨頭仿佛都被人家給剝掉了,他有氣無力道,“我明日不到卯時就要上衙,今夜我去書房睡。”

說完這句話,展少瑛徑自起身離開了。

齊氏怔楞住,呆呆地看著展少瑛的背影遠走。

直到貼身婢女喚了她好幾聲“少夫人”,齊氏才回過神來。

齊氏死死咬住了嘴唇,她拿巾帕抹了抹臉,咬著腮幫子說:“拂花,明天你回府一趟。囑咐我母親,給公主的禮,送重一些。”

拂花道:“是。”

拂花低下頭,悶悶地說:“夫人原就說安國公府錯綜複雜,擔心您嫁過來以後不好自處,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還是新婚呢,您不過就多了兩句話,又是一片好心,姑爺怎麼就……”

齊氏冷冷道:“夠了。”

她吸了口氣,臉上寫滿倔強:“我自己也能把日子過好。明日你隻需傳我的話,不要多嘴。”

拂花呐呐應著:“是。”

翌日,安國公府上下的賀禮和齊樂候府的賀禮前後腳地送去了公主府。

嘉善自然不知道齊氏和展少瑛曾有過的爭執,她隻粗略掃了一眼禮單,便笑了笑,說:“展少瑛這媳婦娶得倒是不錯。”

“可惜,”嘉善低低歎了句,“好鍋沒能配好蓋。”

無論嘉善怎麼為齊氏可惜,這樁婚事畢竟是禦賜的,已成定局。齊氏未來有什麼造化,也得看她自己個兒了。

讓嘉善高興的是,不過幾天,汝陽長公主就從長春觀趕了過來。

嘉善這幾日貪覺,本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後來展嶽聽丹翠回稟,嘉善每天早起時,都險些要吐一盆子膽汁,直到用了膳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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