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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家宴上,章和帝當著她的夫君忠義伯世子的麵下了她的威風。雖然忠義伯世子明麵上沒說什麼,暗地裡也還依舊敬她是公主,但是夫妻倆的情感卻已稀薄如水。

淑嫻的日子一天天的不好過起來。

魯王妃這也算是忠言逆耳了,經過這段時間的人情冷暖,淑嫻多少明白了好歹。她慢慢坐直了身子,神情有些軟和地道:“我曉得了。”

將淑嫻送回到公主府以後,魯王妃跟前的侍婢觀音輕聲說:“這位二公主,比大公主真不是差了一點點兒。”

魯王妃略帶警告地看了觀音一眼,口裡溫和道:“有差距就慢慢調/教。不怕人有錯,就怕不改過。隻要肯改,還是有救的。”

“我既與魯王已經成親,那就是和宮裡的莊妃娘娘站在了一條船上。”魯王妃望向車簾處透過來的點點日光,輕聲說,“二公主也好,平陽侯府也罷,來日都不能獨善其身。”

“幫她就是在幫我自己。”魯王妃說,“莊妃娘娘與王爺都無暇顧及這位胞妹,我若再不督導一二,隻怕她還要闖出禍事。”

觀音輕輕歎了口氣,說:“辛苦王妃了。”

觀音本以為姑娘嫁過來當王妃後,是能享清福的。不想竟比從前在閨閣中還要操心忙碌。

看出了觀音在想什麼,魯王妃不以為意地笑了下。娘親早就告訴過她,想要身居高位,想要握無上權柄,隻有比旁人花費更百倍的努力和汗水。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故事,終究隻是故事而已。

魯王妃慢慢飲一口茶水,她喘氣不急不緩,神情也十分和靜。

幾日後,等嘉善能出門走動了,便抱著瑄哥兒去了宮裡給章和帝瞧。

果然,瑄哥兒脖子上那顯眼的玉璧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還不等莊妃自己邀功,章和帝先撚起那塊玉璧瞧了幾眼,他笑著說:“哪兒來的這樣精巧的玉璧,像是先秦時的古物。”

嘉善的睫毛輕爍,含笑答:“父皇好眼力,這是莊妃娘娘送的。”

章和帝於是挑著眉望了眼莊妃,道:“難得你肯割愛。”

這幾個月來,莊妃因為淑嫻的事情被牽連吃掛落,章和帝責備她不會教女,已經有許多天沒踏進承乾宮了。

見章和帝對自己和顏悅色,莊妃趕忙牽出一個笑容,她說:“瑄哥兒是陛下的頭個外孫,臣妾瞧著他,也打心眼裡高興。”

“所以,瑄哥兒出世後,臣妾特地讓兄長去祁連山尋了一塊美玉,”莊妃主動去握了握瑄哥兒的小手,含笑說,“希望此玉,能伴瑄哥兒長成一個芝蘭玉樹的公子,讓他的外祖父與母親都能以他為豪。”

章和帝置之一哂,臉上的笑意明顯更深了。

他道:“說得好。”

片刻後,章和帝想一想,沉聲說:“淑嫻大婚也有半年了,你從宮裡撥些人參補品給她,彆叫她被忠義伯府看扁。”

莊妃福了個身,應諾的聲音如三月春風般柔軟:“是,臣妾替淑嫻謝恩了。”

嘉善麵不改色地看著這一幕,自始至終都沒有插嘴言語。

隻是在回府之後,她獨自與展嶽說:“趙佑成真是有福的,能娶這麼好一個王妃。”

展嶽正在逗瑄哥兒,聞言,頭也不抬地低眉一笑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可見古人的話自有道理。”

從魯王妃送了瑄哥兒那塊玉璧起,嘉善就猜出她們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