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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高門出身,不會因為一個奴婢的生死而去埋怨淑嫻,隻說:“駙馬與忠義伯府知道你小產以後,有沒有登門致歉過?”

淑嫻依舊不回話,竇嬤嬤低聲道:“公主小產,是等回了公主府以後才發現的。也怪奴婢失職,沒發現公主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

“駙馬及伯爺夫人知道公主小產以後,都想入府探望……”竇嬤嬤頓了頓,輕聲說,“被公主攔下了。”

魯王妃歎聲氣,而後,她終於發出了發人深省的一問:“侍劍是駙馬的侍妾嗎?”

講到這裡,竇嬤嬤便知道魯王妃要講到關鍵的地方了,也喟然地低了頭。

淑嫻悶悶道:“不是。”

魯王妃又問:“不是侍妾,是通房?或者,駙馬給了她什麼彆的名分?”

淑嫻咬咬唇,不吭氣了。

魯王妃條理分明地分析說:“既然她什麼名分都沒有,確實隻是個普通的侍婢。那麼恕我直言,公主,這門官司即便是打到了禦前去,您也未見得能討到好,反而容易落下一個‘善妒’的名聲。”

這話說到了淑嫻的脈門上,淑嫻雖然憤怒,卻無從反駁。

她是險些吃過禦史的虧的人,即便是今上有心回護,但事情若傳出去,淑嫻和忠義伯府的臉麵就都蕩然無存了。

給了淑嫻一仗,魯王妃又給了她一顆甜棗,魯王妃輕輕道:“現下,公主最應該做的,不是為了這個小產的孩子繼續生氣,而是該想想,如何彌補好你與駙馬的夫妻關係。”

想到鐘毓推自己的那一下,淑嫻便依然忿忿,她白著臉色說:“憑什麼該由我去彌補?”

“駙馬有心悔過,可公主,您給了他機會嗎,”魯王妃心平氣和地道,“我說句公道話。這事兒駙馬有錯,公主也有錯。”

魯王妃抿了抿唇,淡道:“您的錯,甚至甚於駙馬。”

一個小小婢子的事情,卻鬨得如此驚天動地。在魯王妃看來,鐘毓生氣,真未見得是因為侍劍。任何一個男人,被女人這樣無理取鬨地折騰一通,怕是都按捺不住好脾氣了。

淑嫻是生得命好,導致忠義伯府不敢得罪她,還反過來要為了她的小產而誠惶誠恐。

這事兒,假如放在普通的女子身上,怕是今生,再也無法討得郎君的喜歡了。

聽魯王妃這樣講,淑嫻眼裡一時竟有些委屈。

看來她是真沒覺得自己錯了。

魯王妃卻沒有被淑嫻這幾分委屈而打動,她微不可查地歎了一聲,低聲說:“其實,公主隻需要簡單幾句話,就能收服駙馬,隻看公主願不願意做了。”

淑嫻看她說得簡單,終於好奇起來,問:“什麼話?”

魯王妃道:“不管誰對誰錯,公主都是因為駙馬失手推搡,才失了孩子。”

“如今,駙馬心裡對公主是有歉意和憐惜的。”

魯王妃道:“我聽說駙馬臉上受傷了,公主隻需要親自為駙馬上一回藥,上藥時,與他說一聲‘對不起’,保管前嫌儘去。”

淑嫻是天之驕女,嫁過來以後就幾乎沒給鐘毓好氣色,如果肯在這個受委屈的關頭賣弄溫柔,那麼鐘毓自然也會心軟。

魯王妃思慮周到,連一應動作和話語都替淑嫻想好了。大概是真的對這個小姑子不敢放心。

淑嫻雖然還在氣憤,卻也真的動心起來,不由問:“真的嗎?”

魯王妃笑笑說:“公主試一試,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想到趙佑成與魯王妃的琴瑟和諧、展嶽和嘉善的恩愛不疑,淑嫻不由低下頭去,似乎是在沉思考慮,總算沒有再趾高氣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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