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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百姓家裡取乳名,總喜歡取些賤名想著好生養。嘉善初時也想過,雙喜這個名字會不會福氣太重,擔心小兒子壓不住。裴夫人卻說:“有什麼壓不住,他爹娘、親外公親舅舅都是再煊赫不過的人物,自然什麼樣的名字都能壓住。”

“眼下正好國泰民安,就叫雙喜,保準駙馬也喜歡。”

果然,展嶽聽到以後,笑一句:“世事這麼巧,倒的確符合雙喜一說。”

看完小兒子,展嶽又過問起大兒子的學業。

瑄哥兒有整整一年沒見到阿爹,他一向將阿爹視為最威武的英雄,這些時日又聽隨從們說展嶽打了個了不起的勝仗,便一直纏著展嶽要他講戰場上的事兒聽。

嘉善見展嶽眼中尚殘留著紅血絲,也心疼他這一年戍守邊關,風餐露宿,便俯身,吃力地從展嶽身上將瑄哥兒抱過來,哄道:“故事可以慢慢聽,先讓你阿爹下去梳洗,休息好了再說。”

瑄哥兒很乖,雖然有點兒不甘心,但還是抱了抱展嶽後就鬆開,他耷拉著頭:“那好吧。”

展嶽不動聲色地揉了下他毛茸茸的腦袋,說:“阿爹今夜哄你睡覺時再跟你講。”

瑄哥兒眼裡霎時亮晶晶地,興奮道:“好!我等阿爹!”

夜裡,展嶽挑了些好玩的事跡說給瑄哥兒說。誰知瑄哥兒越聽越振奮,揮舞著拳頭叫嚷道“下次也騎著祝融跟阿爹去打仗”,展嶽又欣慰又頭疼,用了好大功夫才將他徹底哄睡著。

哄完了大兒子,又去嘉善屋裡看她和小兒子。雙喜倒是乖覺,早早就跟著乳母去睡了,隻剩嘉善正坐在床中央等他,滿頭青絲,雙眸瑩潤。

展嶽心中一動,幾步走過去躺在嘉善身邊,他已許久沒睡過這麼柔軟舒適的床,先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喟歎。

嘉善偏頭瞅他一眼,問:“瑄哥兒睡了?”

“剛睡下。”展嶽說。

嘉善道:“他如今大了,你彆太寵他,慣得無法無天可不好。”

“我們的孩子,無法無天又怎樣。”展嶽不以為然道,“何況瑄哥兒已算懂事。我今天考察他的學問,他一字不差都能答上來。我聽陳楚說,他待弟弟也好,這樣的性子,是彆人府上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兒子,偏寵些無妨。”

嘉善知道他這是一年沒見孩子,眼下正稀罕著呢,遂沒再說掃興的話,隻是忍住臉紅,低聲說:“把衣裳解開。”

展嶽怔忪片刻,輕輕揉著嘉善蔥白的指尖:“我剛回來,公主便打算這樣熱情?”

“少廢話。”嘉善的神情是少有的蠻橫,她說,“馬上解開給我瞧瞧。”

下午展嶽沐浴時,嘉善找來一直跟隨在展嶽身邊的劉琦,詳細盤問了一番,問他展嶽此次有沒有遇險過。

劉琦初時還想瞞上一瞞,但是嘉善目如利劍,連哄帶嚇,還有自家媳婦兒素玉在跟前幫腔,劉琦便知道瞞不住,一五一十都說了。

展嶽此次聽起來戰功赫赫,但他的對手葉利小可汗,是這幾年裡突厥迅速成長起來的、最威猛的勇士,豈是好相與。展嶽拿自身作餌,好幾次受傷,在與葉利可汗的最後一仗上,葉利小可汗雖被生擒,但展嶽也沒討到好,甚至險些喪命。

他被葉利可汗一槍插進了胸口,傷勢離心臟隻有兩寸。多虧隨行的軍醫診救及時,也虧得展嶽求生意誌強大,否則勢必要命撒疆場。

展嶽心知嘉善想看什麼,微微一頓:“太亮,我去熄兩座燈。”

“熄燈做什麼?”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