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撫平裙擺上的褶皺。
自從多年前誤打誤撞穿上小洋裙,川原愛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一開始他還會因為自己的性彆感到羞恥,到現在當著森鷗外的麵換上超短裙也毫不在意……
彆看森鷗外說得義正言辭,在一起那麼多年,兩人在這個遊戲上玩得樂此不疲。
每天回家都會看到情人穿裙子,今天愛君穿了什麼款式呢?
這就是hentai森鷗外的真實想法。
川原愛當然能看穿自己的情人。
“森先生今天很滿意嘛~”川原愛蹭了蹭男人的身體,“怎麼樣,要繼續嗎?”
“現在是晚飯時間。”
森鷗外無動於衷。
“一個小時之前我剛剛喝過下午茶。”
“我才下班。”
“哦喲不得了~森理事長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回家看我,我真是太榮幸了。”
森鷗外氣笑了,他拍了一下怪聲怪氣的裙裝青年。
“我這是為了誰?”
“我想想啊~反正不是為了我。”川原愛含著那張薄且淡的唇,說得不清不楚:“早就說過我不想要什麼川原集團,是你非得把它拿到手。”
“川原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一旦崩潰會引起這個城市,乃至這個國家的經濟崩盤。”
森鷗外雙手掰開毛絨絨的腦袋,他注視那雙蜜一樣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解釋。
“愛君也不想它一直掌握在那位先生手裡吧。隻要他依舊持有川原集團,無論我們逃到哪裡去,都不得安寧。”
說罷送給情人一個綿長溫柔的吻。
“我們出國好了。”川原愛憤憤反駁。
森鷗外親了親情人挺翹的鼻尖,“愛君根本不想出國。”
被戳破心思的川原愛撇嘴,半分鐘後,他再次把腦袋埋進男人的肩窩。
“因為這裡是母親的故鄉……”
“所以這就是最優解。”
聽見森姓情人的話,川原愛在脖子上的印痕處磨牙。
“你還敢說!”他特彆想下狠嘴。
“當年森先生突然拿出手術刀,我還以為你想傷害我。”棕色的眼睛裡燃燒著怒火,“結果你直接捅了自己一刀。”川原愛橫了一眼嘴角帶笑的情人先生,憤憤指責道:“你嚇死我了!”
“我的錯。”森鷗外舉手投降,“我隻是想帶你走而已。”
“你還在紅酒裡下安眠藥!”青年的指責還在繼續。
“為了造成愛君被綁架的假象。”
“不知名的匪徒、與匪徒奮力搏鬥的家庭醫生以及不知所蹤的小少爺。”川原愛啪啪鼓掌,“好計策啊,森先生!”
“我們成功了。”
年長情人的目光睿智而包容,川原愛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我們成功了……”
哪怕受了傷,森鷗外依然帶著川原愛逃離了老混蛋的管控。他們在這座城市東躲西藏了一段時間,然後開始在全國流浪。
川原愛有時候回憶過去,仍會為森鷗外敏銳的眼光和狠辣的手段感到驚奇。他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還能如魚得水的穿梭於灰色世界。
倒不是說川原愛完全沒用,但他的個人武力值在川原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前不值一提。更何況沒有成年以前,老混蛋天生擁有川原愛的監護權。
二十歲的前一年最是煎熬,老混蛋的搜索無處不在。森鷗外一邊借著川原祖父的遺囑挑撥川原集團董事會的關係,一邊煽動遺囑律師找老混蛋的麻煩……
躲藏在黑暗裡的川原愛時常覺得自己在做夢。
我真的自由了嗎?
迷茫的少年人抱緊另一具溫熱的軀體,習慣性向年長的情人尋求慰藉。
川原愛的手探進男人的襯衣。
暗色眼睛閃過猩紅的光,男人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青年的耳廓。
“你確定?”
川原愛加大手裡的動作。
有情人不分彼此,糾纏在一起。
我還活著嗎?
活著呢。
我自由了嗎?
你是自由的。
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
都可以。
這樣啊……
棕色的瞳孔染上欲色,白皙的臉頰泛出薄紅。
骨節分明的大手扣緊白玉般的纖細手腕。
我們一起墜落吧……墜落吧……
哪怕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