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深好哥哥似的敲了下陳意涵的頭“你啊。”
“阿珩的意思呢”傅老爺子想了下覺得不無道理,皮球又踢回了傅斯珩身上。
一家人視線全落到了安歌和傅斯珩身上。
安歌掛著剛練出來的蒙娜麗莎式微笑,裝做聽不懂的樣子,看上去人淡如菊。
她早上特意挑了件高定長裙,牛奶白,係帶領口,長發披散下來,沒有一點攻擊力。
傅斯珩從撂了筷子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的長臂一伸,隨意地搭到了安歌肩上,手掌穿過安歌發絲,指尖摩挲著早上剛被他咬舐出來的草莓印,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好似慵懶浪蕩的大少爺,不學無術。
“沒興趣。”傅斯珩懶洋洋開口,“要陪人。”
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平白無故,一口鍋從天而降扣到了安歌頭上,她堪比古代惑君媚上的蘇妲己。
發絲被半撩上去,後頸的草莓印清晰可見。
陳意涵好似發現新大陸一樣,小小的哇了一聲,隨後一手捂著嘴巴,偷偷的笑。
傅老爺子一輩子就一個女人,哪怕老夫人難產死了也並未在娶續弦,想了會,點頭同意“那行,等辦過婚禮再說。”
安歌餘光瞥見傅清霜表情一鬆。
一頓早飯,暗流湧動。
飯後,傅清霜和陳遠先去了公司,傅周深未多逗留,拿了文件也離開了。
中庭內,傭人在布置著茶座。
兩塊乾淨的白蒲團被碼放在池塘邊的平木橋上,兩個蒲團之間置了張矮桌。
老爺子在中庭裡耍了半套太極。
“嫂嫂”陳意涵一把勾住安歌的胳膊,墊腳套上安歌的耳朵悄悄說“我都看見了沒想到斯珩哥哥竟然是表麵禁欲背後狂野的人嘖嘖嘖,我就知道,那天直播我看了”
為了維持自己人淡如菊的人設,安歌抿了抿唇,翹起一點唇角,露了一個溫柔似水的淺笑。帶著幾分羞澀。
“啊嫂嫂,你不會是害羞了吧誒,你真的害羞了啊”陳意涵拉著安歌往中庭那兒走,“昨天都沒來得及和你說話,悄悄和你說,我還去米蘭看過你的秀,當時就特彆喜歡,還特意定了你走秀時穿的高定成衣。”
“沒想到,”陳意涵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我哥這麼厲害,直接幫我實現了追星夢想,讓愛豆變成了我嫂子。”
“嫂嫂,你和我說說你和我哥的愛情故事吧我好奇死了,他那麼難撩的一個人竟然能有老婆”
“你倆誰追的誰啊”
“他追的我。”安歌回想了一下當初的劇本,給陳意涵講了一上午狗血的愛情故事。
單純的小姑娘聽得哇哇大叫,直呼真愛。
晚上,帝都天上人間會館。
這座集私人餐廳、酒吧、雪茄沙龍和水療等為一體的會所被早早的包了場。
到場的多是商圈內的二三代們,往日裡這種場合最不缺熱場的明星大了,但這次這些二三公子們連女伴都沒帶。
今天這場是為傅家二少夫人繼續刷臉安排的。
安歌被一圈年輕的夫人小姐們圍著,時刻不忘保持自己人淡如菊、現世安穩的人設。
由於她揍人的視頻網上還有,嬌弱小白花的人設沒法再凹,權衡之下,安歌選擇了歲月靜好、人淡如菊。
“真沒想到那八千萬的戒指是傅少拍的。”
“傅少是真寵老婆啊,八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
“誒呀,我聽說那個叫什麼喬瑤的要和你爭國模之光憑什麼啊。”
“這水軍買的也太明顯了吧。”
“對啊,就是說。論資源,明明你比較好,而且傅少”
凹人設的安歌微微笑了下,不太在意的說“沒事啊,萬事隨緣,各有因緣,我不在意那什麼頭銜。”
一眾準備恭維奉承的小姐們“”
樓上有人吹了聲口哨,歪在樓梯上喊“玩遊戲嗎”
樓上,燈影幽昏,壁台上放了一圈頂級香檳黑桃a。
傅斯珩坐在沙發中央上,他修長的指尖夾了根煙,抿在唇邊,微仰了頭抽煙時姿態略頹,但慵懶。
指尖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
見到安歌,傅斯珩摁滅了煙“過來,幫我玩。”
遊戲規則很簡單。
轉盤按等份劃分,每一等份對應一個數字。盤上放了個空香檳瓶,轉過瓶子後瓶口對準的數字則是玩家的點數,一輪轉下來,點數最小的人受到懲罰。
估計是礙於傅斯珩在,沒敢玩太大。
懲罰由抽簽決定,抽到什麼是什麼,多是些無傷大雅的搞怪內容。好比男男情歌對唱、第一次在什麼時候、打電話給自己通訊中的第一個人說我愛你等等。
安歌坐下後,腰被傅斯珩握進了掌中。他支著兩條長腿,扣在她腰上的手百無聊奈的輕敲著,視線偶爾落在轉盤上。
那偶爾的幾次還是安歌在轉。
幾輪下來,次次都是安歌的點數最大,宛如人形bug。
安歌麵上不顯露半分,端著那幅淺淡矜驕的模樣,但越玩越投入,忽略傅斯珩扣在她腰上的手,這不費腦的遊戲還挺令人開心的。
“娘娘是錦鯉吧回回是6”
“這手氣絕了”
“再來再來”
錦鯉安歌隨手一轉,翻車了。
瓶口直指數字“”,都不用再比,肯定是她最小。
“來來來,大嫂,抽簽啊”一群人頓時按捺不住,紛紛要求立馬抽簽。
安歌隨手抽了一張紙簽,遞給唱簽的人。
那人半歪在沙發扶手上,慢吞吞的展開紙條,故作懸念似的嘶了口氣,隨後揚眉一字一頓的念“請親吻你最愛的人的最、硬、的地方”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
“最愛的人肯定是傅少”
“這簽有點東西啊”
“傅少哪裡最硬呢”
“哈哈哈哈,不虧是娘娘,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