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32章(2 / 2)

你乖不乖 卿白衣 12657 字 6個月前

“好看嗎”

傅斯珩沒回答,也沒看她。

“這兔崽子是醋了”傅老爺子篤定。

已經做好心理建設準備聽訓的安歌“”

醋了

傅斯珩還會吃醋的嗎等等,他為什麼會醋了

傅老爺子又將平板往安歌麵前推了推,指頭點著底下的進度條,往前一拖,精確地停在了02:45:03。

視頻中,安歌換了校服從衣帽間出來,又問傅斯珩“傅學長,學妹好不好看”

傅斯珩靜了會,才說“裙子太短了。”

公開處刑。

傅老爺子摁了暫停,雙手一拍,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他就是死鴨子嘴硬,渾身都是硬骨頭其實心裡喜歡的要死。”

“醋了就醋了唄,還死不承認。”傅老爺子長歎了一聲,繼而又問,“你私下裡有沒有問過他好看不好看的問題”

老爺子問得太直白。

安歌怔了怔,繼而又有些尷尬。

問過。

拽著他衣領摁著他頭給他表演了一場勁爆的個人sho。

sho完逼著他誇了自己800字小作文,然後又給了他一巴掌。

看小姑娘模樣,那就是有了。

傅老爺子又問“那隻有你們兩個人的時候。他是不是說過好看”

“嗯”安歌輕應。

還800字小作文呢。

傅老爺子百感交集,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傅斯珩性子冷又彆扭,跟有情感缺失症的一樣。

再加上成長環境,情感埋得比誰都深。等他自己表達出口,可能等半天都蹦不出個屁。

搖了搖頭,傅老爺子緩緩開口“他和你說過他父母的事吧”

“一點點。”

撫著茶杯口,傅老爺子回憶道“他爸傅清讓是我的大兒子,阿珩長得很像他爸,父子倆幾乎是一個模子裡拓出來的,連性格都是。”

“阿珩當年在軍區出生,沒足月子就被我接了回來,他早產,剛出生的時候皺皺巴巴的一團,都沒幾兩肉,食量也小。清讓夫妻倆工作都忙,性質又特殊,一年之中回不了幾次。”

“阿珩小時候還好,一年還能見一次。可小孩子嘛,忘性又大,等他再長大一點兒,清讓他們回來的次數更少了,有時候三年一次有時候五年一次。”

“見了麵跟陌生人一樣,清讓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完全不像對父子。他小時候還會要清讓抱,再後來便不要人抱了。”

“清霜結婚早,阿深比他大不少,這倆兄弟完全玩不到一塊兒。阿深有清霜陳遠帶著滿世界跑,阿珩被我帶著,隻能和我這個糟老頭子待在這老宅裡。”

“他小時候長得跟個女娃娃似的,靚的很,粉雕玉琢的。後來我開始教他下棋,小孩子哪有什麼定性,他一開始不喜歡。七八歲的年紀,彆人玩汽車模型,呼朋喚友,他就一個糟老頭子陪他,手下是縱橫各十九道的圍棋盤及黑白子兒。”

“哦,那年清讓打電話說過年回來,阿珩知道後雖然沒表現出來,但看得出他挺高興的。”

“那年是個好年,下了場大雪,都說瑞雪照豐年,那雪從年三十前一天晚上就開始落,簌簌落了一夜。阿珩踩著小板凳給清讓房門上貼了張福到,一大早就守在客廳裡,自己給自己擺了盤棋,誰勸都沒用。守到半夜,又下了場雪。隔天,雪積了厚厚一層”傅老爺子眼眶有點濕,伸出手比劃了下,“都快到阿珩小腿肚子了。”

“守了一夜,沒等到人,倒把自己折騰病了。等他病好了,雪又化了。直到院子裡倒掛在屋簷邊的冰錐子都化開了,清讓夫妻倆都沒回來。”

“從那以後阿珩的性子突然沉了下來,下棋的專注度和定性越來越強。我一開始以為是好事,等發現情況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整個人都沉了進去,彆人進不去,他也拉不出來”

傅老爺子斷斷續續地說著。

彆人進不去,他也拉不出來。

安歌突然有些難過,心裡揪得疼。

她小時候被老安頭抗在肩膀上走街竄巷,想要什麼都有,而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麼

圍棋盤縱橫個十九道,黑白子博弈間,那時間該有多孤寂多漫長

“丫頭”傅老爺子叩了叩桌子,“這兔崽子他就這性格,半天蹦不出個屁。”

有些話,不適合挑明了,傅老爺子彎彎繞繞繞了這麼大個圈,鋪墊了半天“我說這麼多你懂嗎”

“你進去了,你就是他一個人的,他不想讓彆人看,所以他醋了。”

茶室內靜了下來。

茶霧氤氳。

良久。

安歌點了點頭。

“那你怕不怕”

一旦進去了,被他圈進自己的領地裡,那就是他的人,彆人看不得更碰不得。

強到病態的占有欲。

“為什麼要怕”安歌反問。

傅老爺子但笑不語,話敞開了說,心裡一大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這丫頭也是個情感慢熱的,懵懵懂懂,他一個老人家也不能光想著自己孫子不是

本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傅老爺子的手指頭又在平板上一點,準確的空降到59:25:06。

屏幕中出現了小樹林裡那一幕。

她問傅斯珩“要接吻嗎”

再一次公開處刑。

看著視頻,聽著聲音,安歌琢磨出了一點兒她自己還挺期待的意思。

安歌“”

再加上她還不止一次問過傅斯珩好不好看這種問題,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她是那種在乎彆人目光的人嗎

彆人覺得好看與否,皆與她無關。

但她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在意起了傅斯珩的目光。

想到那個可能,安歌一哽,但轉念一想珩寶吃醋那麼可愛,她又覺得沒那麼不能接受。

相反,還挺甜的。

嘴上說著不要,心裡還不是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安歌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傅老爺子瞅著安歌的表情,突然覺得這丫頭跟個傻白甜似的,開口“咕咕啊,你這麼便宜他做什麼”

“矜持點兒”

“女孩子但凡都有那麼點身嬌肉貴的權利,太容易得到了,男孩子才不會懂得珍惜。”

“讓他追著。”

“讓他個兔崽子半天兒蹦不出去個屁來。”

“吃幾斤老陳醋就能追到手了你現在慣著他,他以後就敢給你甩臉子”

“啊”安歌又是一哽。

這還是親爺爺嗎

上一秒恨不得一年抱倆,下一秒又要自己孫媳婦矜持一點兒

傅老爺子見安歌沒應,重重地哼了一聲“爺爺說的都是對的,你聽爺爺的,爺爺還會害你不成”

“這事兒不需要商量,都聽我的”

安歌“”

臨出茶室前,傅老爺子千叮萬囑“千萬彆便宜那兔崽子矜持住”

晚上,餐桌上。

傅老爺子坐主位,安歌和傅斯珩一左一右地依次坐他手邊。

由於傅老爺子剛訓過傅斯珩,且摸清了小兩口的感情狀況,不由得神清氣爽。

安歌又刷了遍直播視頻,越看越覺得甜,心情也不錯。

這個家裡,心情真正不爽的隻有傅斯珩一個人。

在傅斯珩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傅老爺子突然瞪了一眼安歌,手在自己唇邊拉了拉,示意安歌表現的嚴肅一點兒。

安歌立馬放下翹起的唇角。

吃了晚飯,傅斯珩去處理工作。

安歌洗完澡趴在床上,輕車熟路地戳進自己和傅斯珩的c超話鈔能力夫婦,隨便一刷都是同人文。

寫的還挺好玩的,各種霸總姿勢都是安歌沒見過的。

純潔的小學嘰安歌本著先學習以後再實踐的原則,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

點讚數最多的那位產糧大佬一直從浴缸裡寫到陽台上,再到跑車裡,姿勢或站或躺,沒有她想不出的地點和姿勢。

安歌小聲的嘖了一下,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整整八次。

安歌又數了一遍。

有那麼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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