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熱身過後,便是排球的基礎訓練,扣球、發球、接球,貓又育史已經年邁,又剛剛從病休中歸來,這種訓練一般都是直井學在輔助,霜月星便一邊給他遞球,一邊與常年一副老神在在模樣的資深教練一起觀察隊員的狀態。

不得不說,音駒排球社的基礎訓練十分賞心悅目,無論是哪個位置的隊員都表現出了紮實的基本功,行雲流水,幾乎不存在失誤。

在扣球訓練中,也能看出孤爪研磨和所有人都磨合得很好,總而言之,雖然人數少,連多餘的輪換人選都沒有,但現在的音駒儼然已經是一支成熟的隊伍了。

隻不過……正當霜月星無意識地在腦中構思起音駒在正式賽場上的模樣,突然聽到了身旁貓又育史的聲音。

“是!”他連忙回神,依舊維持著給正在扣球的直井學遞出排球的行動,同時看向左邊。

隻不過很遺憾,剛剛那句話他還是沒有聽清,整句話隻聽到了尾音,內容連拚湊都拚湊不出來。

“隊裡的基礎訓練很流暢吧,”貓又育史是相當平和的教練,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生氣,隻是哈哈笑了幾聲,“你都看入迷了。”

霜月星不好意思地回答:“抱歉,我有的時候會這樣。”

“哈哈,不是什麼大事,倒不如說這是運動場上,無論是運動員、教練、還是其他人都需要的素質,心無旁騖,隻專注於場上的隊員和當下的一球。”

霜月星心念一動,他有預感貓又育史接下來會說些什麼,忍不住用餘光觀察身側。

然而貓又育史依舊麵朝場地,仿佛在閒聊似的繼續說著:“霜月,你進行過排球相關的訓練吧。”

有了孤爪研磨做鋪墊,再加上剛剛的預感,霜月星並沒有太過驚訝

他老實回答:“是的。”

“在身體狀況允許的情況下,我會做一些有關排球的訓練。”

“一些嗎?”貓又育史此時才望向霜月星,狹長的眼眸中是一個資深教練,對自己判斷力那堅定的信心,“在我看來,應該是十分有規律且細致的訓練才對。”

“訓練量或許不大,但一定是下了功夫的。拿球的姿勢,拋球的手法,還有幫忙撿球時對於排球落點的判斷……”

“以我身為教練的眼力來看,說你是‘入門者’恐怕有些勉強了。”

說到這裡,最後一個隊員的接球訓練宣告結束,貓又育史向剛剛從梯子上下來的直井學使了個眼色,又衝著霜月星一招手,帶著他在訓練場上的一角站定。

關於貓又育史能看出他對排球的具體掌握程度,霜月星並不感到意外。

他也不是故意藏拙,主要是無論日後如何,他目前始終以經理自居,那麼向教練坦白自己練習排球的曆史,以及熟練度,就顯得沒那麼必要。

基於這一點,霜月星挑了個模棱兩可的說法,但顯然貓又教練對他謙虛謹慎的態度不大滿意。

而且實際上霜月星也沒什麼需要特意隱瞞的,於是接收到老人希望了解他有關排球的經曆的信號後,他便乖乖地重新描述了一下他在國外曾經接受過的排球訓練,大到掌握了什麼技術,一般選擇哪個位置,小到曾經在國外的俱樂部參加過多少場業餘比賽。

霜月星明顯看到對麵的教練在他敘述的過程中眼神中閃爍著的興奮的火焰。

音駒無愧為與貓諧音的高中,尤其是音駒排球社,從老到少在言行中都帶著貓的影子。

現在的貓又育史就像一隻雖然已經年邁,但依舊靈活的老貓,正目光犀利地上下打量著剛剛進入領地的霜月星。

隻不過不是以判斷他是否能擔當起經理這個職位為目的,而是在評判他是否能加入捕獵的隊伍。

這是位外表平和,內心卻依舊充滿挑戰欲的老人。病休之後依舊拖著年邁的身體重新披掛上陣,支撐起音駒排球社的行動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音駒的新生代——目前的一二年級,在貓又育史病休期間入社,熬過了社團的低迷,熬過了前輩的壓迫,在困境中依舊傳承了音駒的特色,靈活的防守與緊密的配合,顯然,貓又育史對這一點持有肯定態度。

他也同樣十分看好這一批孩子,期待著他們在之後一年裡的成績,然而有期待就必定會產生要求。

音駒的一大缺陷,便是缺乏足以震懾對手的殺招。

在排球高中聯賽中,隊伍中的隊員擁有瑕疵並不算是缺點,畢竟這個階段的少年們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未成熟,經曆過的曆練也相對更少,隻要人人有瑕疵,那麼瑕疵就不會成為阻礙一個隊伍前進的根本困難。

但一個有著遠大目標的隊伍,必然需要一個能讓隊伍脫穎而出的殺招,例如:一個像白鳥澤的牛島若利、梟穀的木兔光太郎那樣能夠擊碎對手防線的主攻,一個像稻荷崎的宮侑那樣天才般的二傳。

殺招不一定非要靠某個隊員來完成,有的時候也可以靠著隊內的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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