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一個下午,五場比賽,音駒兩勝三負,雖然在勝場上略遜於梟穀,但彆忘了,音駒的隊伍裡可是隻有六個人,無人輪換,嚴格來說,還並不算是一隻完整的隊伍。

這個結果就連梟穀的教練都有些驚訝,同在一個排球聯盟,他也知道音駒之前的頹敗狀況,在短短一個月內,大換血後的音駒排球隊能到這種地步,絕不僅僅是換教練一個月就能做到的。

他忍不住對著發色銀白的前輩感慨道:“音駒真是人才輩出啊!”

貓又育史也笑著誇獎:“彼此彼此,你們梟穀要是磨合完畢,絕對是一支了不得的隊伍。”

雖然看起來是音駒在形製有著缺陷的情況下仍能和梟穀打得有來有回,但貓又育史也能看出來,在磨合上,梟穀還欠缺火候,新上任的二傳雖然已經很好地粘合了整隻隊伍,但配合不久的生澀感並不是能輕易抹消的。

況且……他們也算是請了外援吧。貓又育史抬眼掃過體育館一側正在動手幫山本猛虎放鬆肌肉的霜月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其實當時他專門點出霜月星,隻是想讓他參與一下賽場上的戰術分析,然而貓又育史也沒想到,少年一開口就捏住了對麵的七寸。

坦白來講,雖然正式比賽之前,尤其是遇到較為出名,多場比賽都有錄像進行參考的強敵時,很多隊伍都會選擇提前分析。

但是試問,能夠通過區區幾場由於角度和觀賞性原因,拍攝並不全麵的錄像,就看出對麵並不顯眼的弱點,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更何況,聽霜月星的說法,他觀看過的恐怕不止是梟穀的全部,估計凡是近兩年的全國大賽錄像都有涉獵,這可是了不得的毅力、專注力與速度,隻要能靈活運用在賽場上,場下天賦怎麼不算一種天賦呢?

想到這裡,貓又育史的笑容又忍不住深了幾分,搞得一旁的領隊直井學雖然不明所以,但心情突然也變得明朗。

於是音駒眾人在拉伸、收拾完歸隊的時候,就見兩位老師都笑容慈祥地看著他們,不知道是該高興,等待讚賞,還是該顫抖,以防怒極反笑。

幸好貓又育史很快開口:“能在人員不齊的情況下和梟穀不分勝負,這次的訓練賽整體結果還是不錯的,不過,相應暴露出來的問題,我相信你們也能夠發現。”

“黑尾,跳發球的穩定性還不足;夜久,專注於防守是件好事,但也要注意自我保護;海,進攻太溫吞了,要再果斷一些;山本,進攻不要意氣用事;福永……有想法是好事,但要注意跟隊友溝通。”

“還有……”貓又育史沒有放過在隊伍中默默低頭的布丁貓貓,“研磨,要注意增強體力,雖然隊友的穩定一傳能最大限度讓你保存體力,但賽場上是瞬息萬變的。”

其實一般來說,訓練賽後大多數教練更偏向於整體敘述問題,或者隻是簡單提點兩句,讓隊員自己在訓練賽中體悟。

但今天畢竟是新生音駒的第一次訓練賽,又臨近假期,貓又育史不介意在這上多提點一些,好讓學生們查漏補缺時也有所側重。

——

“啊—不甘心—為什麼最後一局到末尾我才想起來直線球應該怎麼打!”黑白漸變發的少年擦完汗後突然把毛巾往臉上一蓋,發出不甘心的聲音。

的確,音駒所贏下的兩局一個是第二局,限製住了木兔光太郎的球路,一個就是最後一局,木兔光太郎在正式比賽結束後的不久,再一次嘗到了突然忘記其中一種扣球的打法的滋味。

“Don't mind~Don't mind~”白福雪繪熟練地拿走他臉上的毛巾,溜溜達達地去整理了。

“木兔學長既然發現問題,就應該想辦法解決才對。”赤葦京治路過,拉起躺地的學長,熟練地善後。

木兔光太郎委委屈屈地嘟囔道:“我能怎麼辦嘛……當時就是想不起來怎麼打了……”

“不過,”小見春樹看起來也有些疑惑,“老實說,木兔今天能到忘記打直線球的地步,我也很驚訝。”

鷲尾辰生附和地點點頭:“沒錯,雖然中途發現了,但是木兔的這個毛病並不多見,而且咱們也是最近才摸透規律,音駒才和我們一起打了幾場……”

“確實,”赤葦京治飛快地看了眼音駒的方向,頓了頓,說道,“或許音駒隊伍裡,有觀察力超出常人的人吧?”

“那個布丁頭嗎,確實……不過……”

隊友後麵的討論,赤葦京治都沒再太聽進去,一般來說,由於站位的問題,兩個二傳在網前麵對麵的機會比較多,也因此,他比隊友們更多地知曉了一條信息。

某次發球前,他隱約聽到了對方的二傳——孤爪研磨喃喃自語的一句話。

“跟星說的一樣……就讓他舒服地打斜線球……”

雖然聽得並不太清楚,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赤葦京治越想越覺得這句話就是在說這樣的內容。

如果真的是這樣,音駒能在短時間內掐中一個他們的死穴,大概一半要歸功於那個好友花卷貴大口中很有天賦,但卻在音駒擔任經理的少年——霜月星。

直到坐上回家的車,赤葦京治還在回憶著花卷貴大對霜月星的描述,以及無意中聽到的對方二傳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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