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濯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自律的人。
直到他今天一睡睡到了十一點。
日上三竿, 太陽已經掛在正空, 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ε=(ο`*)))唉。
他揉了揉眉心,還是托著有點沉重的腦袋起床了。
雖然很想繼續頹廢下去, 但是。
等著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賺錢它不香嗎?香。
所以他花錢點了一份豪華型的早餐, 然後開始思考所謂氣運之子的任務。
氣運之子啊。
原濯有點不太確定。
但是既然是他推進了氣運之子奪回氣運進度, 那也就是說——要麼是小破孩要麼是小孩。
除了他們, 也沒有彆的人選了。
對吧?
但是,然後呢?
原濯不太肯定。
如果是便宜兒子,難道就是讓他繼續好好繼承原氏賺錢?
這倒是簡單。
可是如果是墨藺那個小孩呢?
原濯猶豫了一下。
說真的,他還真看不出來小孩可能是氣運之子的可能性。
頂多也就是吃得多力氣大長得高還帥氣,笑起來還帶著小梨渦。
但是他窮啊!
特彆窮!
而且他剛過來的時候, 小孩為了一口飯都去物流賣力氣了啊!
這要是氣運之子?
……那也太慘了吧。
多想無益。
原濯茫然了一下,決定再觀察觀察。
他打了個飽嗝, 沉默地看了一眼眼前一堆沒吃過的早餐, 緩緩站起身。
既然如此, 帶著早餐去觀察好了。
劇組。
墨藺正在記筆記,忽然有人熱切地說了一句。
“原先生來了。”
!
他立即抬起頭。
剛想找原先生的身影,旁邊文導演恨鐵不成鋼卷起劇本給了他腦殼一下。
“你傻啊?你想搞到全世界都知道嗎?低調!要低調!不然你到時候還沒紅先黃了,你憑什麼去追人家?”
他說著還有點心酸。
唉,不僅要教徒弟拍戲,還得教他追人,他這個師傅, 也太慘了些。
唏噓。
……。
墨藺有些委屈巴巴地摸了摸頭, 想了想, 也有道理。
他熱切得想要撲過來小狗狗般的眼神,頓時變做了委屈巴巴失落畫圈圈的沮喪。
文宴:……,你這個樣子和低調兩個字有什麼關係?
恨鐵不成鋼.jpg!
原濯老遠就看見了他們的互動,頭頂頂起了一個問號。
墨藺和文導演,什麼時候這麼熟稔了?
他走得近了,就看見墨藺臉上寫滿了掙紮。
半邊臉躍躍欲撲,半邊臉故作矜持,看起來十分扭曲。
他腳步一頓,狐疑地看著文導演,眼神示意他。
「你這是什麼新鏡頭講戲把人給講成了這樣?」
文導演無辜!
「我什麼新戲都沒講!」
他想了想,又氣,賞了原濯一個大大的白眼。
還不是你這頭老牛!一大把年紀了,還跑來吃我徒弟這顆嫩草!
唉,徒弟什麼都好,就是眼光不好,原濯他有什麼好……
他詭異地頓了一下。
然後看了一眼手上提了不少盒子一看就是帶給墨藺吃的原濯。
……,人好像是挺好的。
他又打量了原濯的臉蛋和身材。
怎麼說呢?
如果他不做編劇做明星,應該很賺錢。
文宴再想想原濯是什麼身份,遲疑了。
說起來,他這個徒弟去追原濯,算不算是高攀了啊?
那這樣,他還要怎麼教人追啊?
他也沒高攀過啊!
並不知道在自家師傅眼底從大白菜變成爛白菜的墨藺終究還是忍不住,他湊到原濯的身邊,努力克製自己的表情,小心翼翼小小聲地關心。
“原先生,你感冒好點了嗎?”
原濯低頭看他,無奈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腰。
“彆屈膝,站直了說話。”
然後把手裡的早餐遞過去,“給你帶點早餐,我點了很多,但是沒動過,介意嗎?”
腰上仿佛被觸電般閃過一絲麻癢,墨藺下意識直起了雙膝,臉上染了些桃色。
他連忙搖頭,眼角甚至帶著一絲愉悅。
“不介意。”
如果是原先生吃過的,那、那好像更好。
間、間接接吻什麼的。
他眼神微微閃爍,喉結上下動了一下。
站在旁邊的文導演默默扭過頭。
算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原濯隨意在墨藺身邊坐下,眼睛不經意掃過旁邊的筆記,他愣了一下。
這好像,是小孩的字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