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有禮貌的小子,可之後她就感覺肩膀一沉,偏頭她就隱約看到一張完美無缺的俊臉:“江兄受了傷又吸了霧氣,還請二宮主代為照顧。”
對方說完,就沒了腳步聲,憐星知道對方已經離開了。
“小子,憑你也敢破本座的陣法!地獄無門你還闖,今日本座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竹林陣竟轉瞬變成了殺陣,隻可惜這在開了視野外掛的譚昭看來,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事情,起先他對陣法實在不太擅長,隻後來黃藥師跟他說陣法之道,在於的就是一個詭字,要將生門藏得跟死門一樣不被人發覺,那麼你的陣法就成功了。
在此基礎上,會偷懶愛總結的譚昭就明白一切變陣在視野麵前都是紙老虎,他不需要探陣就依然可以窺見陣圖的全貌,這就像下棋一樣,隻是下棋之人身在棋盤之中,而他需要做的隻是在陣圖上找出生門。
更或者,將彆人的陣法……變成自己的陣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濃霧中譚昭的身影迅速移動著,明明內力該被化解得差不多了,可他的速度卻越來越快,魏無牙起先並不在乎這樣一個無名小子,可後來卻越來越棘手,甚至連邀月的挑釁都不再去接,專心致誌與人鬥起了陣法。
魏無牙是個矮小的侏儒,且他雙腿殘疾隻能坐在輪椅上,按理說這樣的人是無害的,但他卻是一個例外。他很聰明,上天似乎是為了補償他一樣不要錢地給他加智力BUFF,醫毒陣法,他無一不精,能坐上十二星相第一的寶座,靠的是絕對的實力。
他一直以自己的陣法為傲,平生還沒遇到過對手,此次卻被一個無名小子逼入了絕境,他嫉妒,他不甘,欲.望之火將他整個人都快燒乾,憑什麼這人長得好還給他不凡的才智,憑什麼他窮儘手段都無法得到的邀月不過數次就對他和顏悅色!憑什麼!
隻可惜,陣法的潰散還是如同雪崩一般,譚昭憑著外掛幾乎可以稱得上輕鬆地奪過了陣法的使用權,然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過他也明白這樣的手段是困不住魏無牙的。
他趁著這段時間急速後退,剛好給了他喘息的時間。
“你沒事吧?”
譚昭靠在竹子上,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有些累罷了。”
憐星卻幾乎瞪大了眼睛,她從未見過姐姐這般關心過一個人,連她都稍稍退了一步,她再看向這位道長,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嫉妒。
不行,她一定要搶回姐姐的注意力。
“姐姐,我們聯手殺了魏無牙以絕後患吧。”雖然內力去了不少,但她們二人聯手,還是可以拚上一拚的。
“二宮主好狠的心,殺了我,豈不是沒了未來姐夫!”
魏無牙追上來了,甚至他還大言不慚地自稱姐夫,氣得憐星提劍就要乾架,牽扯到姐姐,不能饒恕!
魏無牙卻像是老早就預料到一樣,他就坐在輪椅上,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追過來的,隻他輕微扣動了一下機關,便有流星矢急速射出。
這流星矢忒的密集,憐星內力本就削弱,這會兒卷著江楓避得十分勉強,倒是邀月見此抽出鮫紗擋在她麵前。
看來移花宮的二位宮主感情真的很好,譚昭摸了摸下巴,隨後變幻著步法躲避流星矢。
“宮主,不妨告訴你吧,周圍皆是我無牙門的人,若宮主不再反抗,在下就放二宮主回去,如何?”
邀月的臉色不好看,隻她還沒開口,旁邊的道長卻幽幽地說話了:“什麼?無牙門,沒聽說過,朝廷大軍了解一下?”
“朝廷?”語氣裡是顯而易見的鄙夷:“你說那幾個西廠的嘍嘍?你小子彆以為破了本座的陣法就得意洋洋,明年的今日——”
譚昭的身影變得非常快,幾乎是刹那間就到了魏無牙的五米開外:“明年的今日如何?是會下雪還是適合吃餃子?”
他信手一揮,鐵劍卻是舉重若輕,魏無牙也是高手,他幾乎是刹那間就判斷出這一擊的威力,他眼中的明亮被陰狠所取代,就像是金蟬脫殼一樣,他迅速地偏了一下,原地隻留下了一副輪椅。
臥槽!有人竟然出門坐兩副輪椅,神經病啊!
譚昭都忍不住想罵娘,但他一擊不成便迅速後退,沒有半分年輕人的逞凶鬥惡之氣。
“這不可能,你內力低微,此刻竟還使得出這般……”
譚昭扛著鐵劍痞痞一笑,哪裡還有半分道長的氣質:“傻了吧,道長我是修仙的,沒有內力照樣乾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