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致一臉不相信:……你個師父吹也不能吹得這麼過分啊!能按照基本法吹嗎,沒武功硬杠宇文化及,實在搞笑嗎?
“你彆不信,我師父也就吃虧在年紀輕,否則那什麼江湖宗師絕對……”宋玉致再也聽不下去,一筷子砸過去:“算了,你還是彆說了。”
她怕再說下去,了玄大師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隻不過,以寇仲的重情重義,回憶師父竟不帶半點憂傷,宋玉致眼睛沉了沉,心頭劃過一絲懷疑。
“阿嚏——”
一個響亮的噴嚏響在夜間,譚昭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對著一布一球欲哭無淚,這禦寒護手寶沒了,一時間竟還有些不太習慣。
“大……譚公子你還好吧?”
石青璿有些擔心地開口,她也沒想到魔門的人來得這般快,如此不僅連累了了玄大師,更是將邪帝舍利推到了江湖爭奪中央的位置。
這邪帝舍利,還是當年石之軒留給她母親的,當初石之軒心高氣傲不屑於吸收先人功力,離開前曾將不死印法的功法和邪帝舍利留下,母親因研究不死印法而死,邪帝舍利就輾轉到了她的手裡。
“沒事,青姑娘可有話要說?”譚昭伸手戳了戳活潑的黃玉團子,示意他安分點,長生訣有模有樣也戳了戳,然後……倆小東西又滾作了一團。
……算了算了,不強求了:)。
“很神奇,它們竟然都很喜歡你。”石青璿的語氣微微有些新奇,像是看什麼西洋鏡一樣:“一正一邪,也能這般和諧共生嗎?”
顯然,她問得意有所指。
譚昭自然不能說你爹娘如何如何,所以他想了想,開口:“你姑娘覺得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大師是要講大道理嗎?”
譚昭搖頭:“不是,姑娘聽過崔杼弑君齊莊公的典故嗎?這說的是崔杼殺了君王,卻命令史官杜撰死因的故事,史官一家死腦筋,所以一家都掉了腦袋。”
“……”明明看過典故,但莫名其妙這位大師說出來奇奇怪怪的。
“所以是正是邪,都在人心中的一杆秤,就如同崔杼,他是邪嗎?小僧不清楚,而那史官就當真錚錚鐵骨嗎?小僧亦不清楚。”譚昭點了點兩隻調皮的小東西:“但有一點小僧明白,它們並不存在正邪之分,就如同這草木花樹一般。”
這也算是譚昭的真話,他當初答應過來,便是想看看能承受極致內力的玉到底有什麼特彆,對內力反而沒什麼需求。或許這在某種程度上是本末倒置,但他開心就好了。
係統:我看你每天都超開心,從沒見你真的憂愁過。
“……說實話,我有些震驚。”
石青璿顯然十分震驚,她震在原地,正欲說些什麼,譚昭忽地一聲急喝“小心”已經鋸齒的鐵劍如同鷹隼一般飛將出去。這劍去得又快又急,很快就聽到叮地一聲,隨後鐵劍飛轉,坑坑窪窪的鐵劍前段已經斷了一截。
譚昭拿在手裡甩了甩,臉上難得地有些冷然:“半夜偷襲一個姑娘家,閣下當真出人意表。”
“那也比你一個和尚半夜對著一姑娘妖言惑眾來得好!”聲音顯然被加工過,粗啞得像是風中殘燭的老人一般,可一個人的聲音能說謊,劍卻不會,譚昭斷定此人年齡絕不超過三十歲,隻聽得聲音再次傳來:“誰也沒想到,這淨念禪宗的和尚假死後同我魔門的人混在一處,那淨念禪宗的老禿驢知道了,怕是要出來清理門戶了!剛好,慈航靜齋的老尼姑也來了,不妨讓她也來見見!”
石青璿雖是石之軒的女兒,卻並非魔門眾人,她極是不喜歡來人的論調,俏臉一凝道:“閣下藏頭露尾,魔門何曾出了這般鼠輩!”
論氣人,了玄大師舍我其誰啊:“不僅如此,還是一背後傷人的劍客,如此習劍,難怪劍術如此低微了。”
而最氣人的,還是長生訣和邪帝舍利兩隻,兩隻像是能聽得懂人話一樣,話音剛落竟然還點了點,一副你說得對的模樣。
暗中的人:老子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