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心裡軟(二十二)(1 / 2)

這世上, 不為色.欲所動的男人有, 但絕不多。陰癸派的功法對上男人總是占些優勢的,畢竟沒有多少男人會心狠手辣到去傷害美麗動人的女子。

可這一次,祝玉妍發現自己……或許踢到了人生的第二塊鐵板。第一塊江湖皆知是她自己識人不明,而這第二塊她竟不知世上真有如此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天魔舞至極致, 或能“遇見”最想要的未來, 美人與權勢, 說穿了都是紅塵中的人,貪嗔癡恨總有一項, 求不得, 愛彆離, 很多東西在譚昭麵前閃過,又有更多的東西飛速而來,權力彪炳,金錢地位, 抑或是紅塵逍遙, 這些……他好像都已經得到過了?!

這樣一想,他好像還是人生贏家來著?

係統:飄了飄了, 連老婆孩子熱炕頭都沒有, 也好意思提人生贏家?

……你對人生贏家的定義是不是有些誤會?

山穀裡,光華流轉, 有美人一舞, 搖曳人心,可這光華來得快, 去得也快。很快光華散去,若妖氣儘散一般,祝玉妍怔忪在原地,不明白如此年輕一小子竟破了她的天魔舞。

——便是石之軒親臨,也做不到如此地步。

“你……怎會?”

“抱歉,在下可能恰好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男人輕柔的嗓音如清風拂過一般滌蕩人心,這樣的人竟也默默無聞,實是叫人難以相信。隻是……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令人暴躁呢!好想打他有沒有!

反正祝玉妍超想打人的,而她也付諸行動了。因很多人看過了玄出劍,在場就有幾人,故而譚昭以拳腳相對,他不為傷人,打得多以防禦為主,也沒多少驚人的招式,卻並沒有落敗的趨勢。

兩人倒是打得投入,隔壁師妃暄和婠婠卻有些心不在焉,而這原因——乃是因為方才婠婠的一句話:

“師妃暄,你難道不覺得這位譚公子的聲音有些耳熟?”

婠婠自小就對人的聲音十分敏感,隻要聽過一次她鮮少會有忘記的,便是能改變嗓音,那換氣說話停頓的方式呢?她堅信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少蠱惑人心。”

婠婠卻不屑一笑:“哼!你莫不是怕此人是我魔門中人?”她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又聯想到子陵身上,能做到如此地步的……隻有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有可能嗎?

事實證明,是有可能的。因為有人直接叫破了這個事實,此人——正是她師父曾經的愛人如今的仇人邪王石之軒。

男人正處於人生最巔峰的時候,一身玄衣獵獵,像是幽冥的使者又如同無情的修羅。婠婠是見過裴矩的,她也不曾懷疑裴矩的身份,可輔一見麵她卻一眼就認出來人的身份,這實在無解卻又在情理之中。

魯妙子與石之軒曾幾何時也是朋友,多年不見,他已兩鬢斑白像個一隻腳踏入棺材的糟老頭子,可這人卻一如從前。他心中唏噓,這架自然也打不下去了。

梵清惠再厲害,也不敢硬對魔門的邪王陰後,即便她心中也十分驚訝這位譚公子的身份。

因為就在前一刻,那狂放自傲的男人帶著微微的驕矜拍著掌讚了一句:“了玄大師果然好風采,前幾日還與石某一戰高下,如今又與我魔門陰後勢均力敵,早知今日,石某在竹林就不該惜才留手。”

了玄大師:敲裡媽哦!

“竟然是你!”

婠婠這句話,簡直替所有人喊出了心聲,侯希白這貨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他站在石之軒後麵還朝著馬甲被扒得一點兒不剩的了玄綻開一個看好戲的笑容,似乎在調侃過去某個夜裡某位大師對他威脅不屑的回敬。

作為邪帝,一個酷炫狂拽吊的大佬,說話也分外戳心:“這機關盒子,大師何必自己打開瞧瞧,怕不是……早就打開瞧過了?”

“……”真的敲裡媽哦!

這下何止馬甲,連臉皮都不剩了,剛才裝的逼,都成為腦子裡進的水了!便是連梵清惠和師妃暄,看他的眼神也奇怪起來,似乎在說——淨念禪宗怎麼出了個這樣的人?

與其他人相比,徐子陵就純粹許多,他是堅定站在師父身後的,而石青璿……反正石之軒在哪裡,她就在他的對立麵,更何況這邊還有徐子陵。

“大師平日裡伶牙利嘴,今日怎麼不說話了?這麵具怪多事的,不如……本座來替你摘了它吧!”

石之軒出手的出手毫無征兆,闊彆十幾年,祝玉妍看著昔日戀人的容顏,一時竟沒出手。而在場其他人,竟也絲毫未動。

原因,不過是因為石之軒話裡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臥槽,淨念禪宗的人盜了楊公寶庫?還詐死盜的?邪王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