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逼我出手(三十六)(1 / 2)

白五爺的口太快了, 快到譚昭都來不及阻止, 他抬頭看到雨墨充滿希冀的目光, 忍不住就撫了撫額:“白兄, 此地是開封府轄區了。”

“什麼意思?”不想管?

譚昭覺得自己需要說得明白一點:“意思是,我沒帶印鑒。”

“……”這心也是真夠大的。

喂,你這副看缺心眼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譚昭覺得自己巨冤, 他就出門散個心遊山玩水, 又不是什麼微服私訪替天子巡邏,帶什麼官印名鑒啊,再說他一個富貴侯爺窮翰林的名頭, 在地方上其實真不好使,五爺請你多關注下實際問題好不好。

雨墨瞬間頹喪, 譚昭有些不忍,便道:“此事也不難,犯不著劫獄殺人,包大人做官最是公正嚴明,五爺若是急,今晚去城中一趟便是了。”

五爺一想也是,便安慰了雨墨兩句, 將兩人安頓下來後,立刻就飛身離開了, 可見他對顏查散是真情義。

雨墨這三日為了自家相公那是心力交瘁,他也沒見過什麼世麵, 這祥符縣也算天子腳下,那縣城裡的人一個個拿鼻孔看人,他把剩下的銀錢都花用了,都沒能見到他家相公。

“怎麼了?是飯菜不對胃口嗎?”

這小孩兒眼睛到現在都泛著紅,看著也是怪可憐的。

雨墨忙搖了搖頭,這可是侯爺啊,出於對官權的敬畏感,他差點沒直接跪下:“沒有沒有,請侯爺恕罪。”

“……”譚昭也挺無奈的,他真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用這般拘謹,我不會吃人的。”

雨墨偷偷看人,到底還是護主的心占了上風,期期艾艾地開口:“侯爺,我家相公是有大才的,他肯定不會殺人的,請您一定要救他!”

說著,便又要跪下來,譚昭趕緊將人扶起來,這雖然在角落裡,但他並沒有讓人大庭廣眾給他下跪的習慣:“他若有冤,必還他公道。”

不過這書童顯然話沒說全,定是又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他如此慌張,譚昭倒也不急,官府辦事就是判了斬立決都要時間來走流程,更何況還是舉子殺人,說實在話的,大宋重文輕武這麼多年,對讀書人那絕對是優待的。

這祥符縣令若還想當下去,就不會一兩天走完這個流程。

正是此時,有一列人衝進了客棧,那帶頭的人張望了四下,立刻衝著角落裡而來。帶頭的是個捕頭,態度蠻橫,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蔑視,見雨墨同一瞎子同桌,立刻便道:“馮生,可是此人?”

說罷,便有一年輕書生從後頭出來,書生長得倒是可以,隻眼神飄忽,一副油腔滑調的模樣:“對,就是他,他叫雨墨,是那顏生的書童,有協助殺人之嫌。”

“……”現在定罪,都可以空口套白狼了?

那捕頭一聽,立刻揮手就要拿人,雨墨往後一縮,就縮到了譚昭後麵,那後頭的兩捕快提刀上前,譚昭一掌就將兩人推了回去。

而且角落狹小,一群人都堵在一塊兒,兩人後退直接壓倒一片,就跟多米諾骨牌似的。隻那位馮生貼身牆,這才幸免於難,隻這人氣焰囂張,當下就喊道:“你是何人,竟然襲擊官差!捕頭大人,可將此人也押解回去!”

雨墨當即大驚,脫口而出:“你敢,此為當朝侯爺!”

此時,一群官差也全都爬了起來,臉上凶惡異常,顯然心中惱怒,一聽什麼侯爺,當即就大笑起來:“侯爺?那我還是王爺呢!”

“什麼狗屁王爺,這小縣城的人都這般囂張嗎?”

聲音極度耳熟,說著就有人強硬地撥開官差懟了進來,那人身著紅色皂羅衫,白淨的臉上滿是囂張與蔑視:“就是你冒充皇親國戚?”

——喲喲喲,這不是小胖魚嗎?這副樣子倒是少見啊~

“你又是何人!莫不是也是個侯爺,哈哈哈哈!”捕頭笑的起來,其他人也十分配合地笑了起來。

因有人堵著,龐昱看不到角落裡坐著的人,一聽當即就氣紅眼了,他本來是出京打獵來的,因是玩得太過誤了時辰,這次沒法找了個小縣城投店,誰知道這小縣城衙門裡的人官不大,口氣卻是不小:“來人,給本侯爺教訓教訓這群人!”

然後,莫名其妙就演變成了兩群人的互毆。當然,龐昱帶去打獵的都是好手,基本是侍衛們壓著捕快們打。

“喲,小侯爺威風挺大嘛~”聲音從後頭傳來,龐昱還未轉頭,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不過這聲音他熟得很,都沒轉頭他就十分欣喜地喊道:“周大哥,你竟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