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贈一柄刀(九)(1 / 2)

“我已決定不再使用白家刀法。”

譚昭看著麵前執刀的傅紅雪, 點了點頭:“不後悔?”

傅紅雪搖頭:“不後悔,它本就不屬於我。”

傅紅雪實在是個認死理的人, 既然決定要斷, 就把所有的都拋棄,石小福既然願意在看過他那樣的窘迫後仍然對他一如往昔, 那麼他必也要還對方一片真心的。

“那小雪就要辛苦一些了,不過彆人的刀法,總是比不上自己的刀法的。”譚昭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小雪, 爹爹看好你喲~”

“……”

傅紅雪的耳垂又有點微紅,即便距離他從草原出來已經有一月之久, 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比一月之前,總是有那麼些許變化的:“那您學劍呢?您的劍法,也是自己自創的嗎?”

“不用總說敬稱, 小雪就是太客氣啦。”看著後背挺得筆直的兒子, 再看看自己歪倒在竹椅上的姿勢,譚某人心裡完全沒覺得一點兒不對,“差不多吧,其實我並不會什麼劍法, 劍就是劍, 當我拿劍的時候, 我就會用劍了。但當我手裡無劍時,我也覺得還行。”

傅紅雪一愣, 然後我握著刀,在屋外站了一天一夜,不管譚昭怎麼喊,一點兒回應都沒有。

他說什麼了?這麼刺激?

等傅紅雪從頓悟中出來,譚昭正端著紅泥小火爐喝黃酒呢,這便聽到:“多謝爹爹教誨。”

噗——差點噴出來,但好在他忍不住了,沒有讓老父親偉岸的形象崩盤。

“來來來,菜都替你溫著呢,快洗個手吃飯。”

傅紅雪點了點頭,順遂地走過去坐下,這才將吟寒刀放下,端起了飯碗。他吃飯時特彆認真,譚昭每次都覺得對方像是在辦什麼人生大事一樣。

“不?不對呀,小雪你怎麼不拿著刀吃飯了?是不喜歡……”

譚昭話還沒說完呢,傅紅雪立刻否認:“不,不是,我很喜歡。”

“那這是……”譚昭眼睛一亮,“好事啊,來來來,小雪你肯定沒喝過酒吧,瞧你的樣子就知道了,這黃湯也什麼酒氣,喝一盞溫溫身體,等哪日咱回了京城,我再給你釀紅雪釀白梅盞,怎麼樣?”

平白被人塞了一盞酒,倘若是彆人,傅紅雪肯定扭頭就走了,可塞酒的人是石小福,所以傅紅雪想都沒想,一口飲酒。

這酒,果然不烈,綿軟入裡,絲絲入扣,像是內力一般,直燒到人的心窩裡。

傅紅雪醉了,但他醉得特彆地乖巧,乖巧到譚昭差點就麼發現,直到人乖乖巧巧地吃完飯,拿著刀走出去,這才看到……同手同腳啦?

“小雪。”譚昭認不出出手戳了戳對方的刀。

傅紅雪立刻飛快藏好,臉上還一臉鄭重:“你是誰!不許碰我的刀!這刀是我父親為我鑄的,天底下隻有我一人能碰。”

哎喲,小孩子獨占心這麼強啊!

“很喜歡?”

喝醉酒的孩子,總是誠實許多的,傅紅雪狠狠點了點頭:“喜歡,最喜歡。”

第二日,傅紅雪醒來,天邊尚且微微亮,他扶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有些人喝酒喝斷片,醒來什麼都不記得,而有些人……會記得清清楚楚。不巧的是,傅紅雪剛好是後麵一種。

清晨父子的餐桌上,兒子傅紅雪宣告:“從此,我必不會再碰酒了。”

譚昭托著腮,一臉意猶未儘:“那當真是世上最可惜的事情。”

傅紅雪提刀就走,他的腳雖然不太好,卻走得比正常人快上許多,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拐角處了。

[統統,你說小雪的腳,還能治好嗎?你那頭有沒有什麼法子?]

係統:宿主,那你可就問對人了,不過他的左腳已經壞了太久了,你還記得花滿樓的眼睛嗎?

意思就是不好治了,譚昭自然記得。

係統:長生訣幾乎是武林道法天花板級彆的功法了,修煉至大成,或可脫胎換骨也未可知。

[那……癲癇呢?]

係統:紅紅,癲癇嚴格意義上來講,其實更偏向於一種精神疾病,商城有抑製和改善的藥物,但要根除,這不是藥物所能做到的。或許,換個腦子也許可以。

[……統統,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能有:)。]

氣禿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