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他哥一個德行。
大抵是同性相斥,他兄長年方二十二,竟然跟個十一歲的孩子過不去,兩個人堪稱王不見王,隻要遇上,就必定懟在一塊兒。先頭郭嘉跟呂布也並不如何對付,一個瞧不上對方文弱,一個瞧不上對方空有武力,但也就是遇上不說話而已,譚刺史……表示非常喜聞樂見。
我的媽終於有人敢硬杠他哥了,喜聞樂見。
就在這樣歡樂的氣氛裡連過了三日,天氣終於放晴,呂布的大軍也終於回來了。
本來是三日內到,但一場大雨延誤了歸期,不過不是行軍打仗,這點兒功夫還是耽誤的起的,隻是——
“呂奉先,你帶出去五萬大軍,不是五十萬大軍!”
呂布撇了撇嘴:“讓您失望了,隻有二十五萬。”
“……”你很驕傲嗎?本來就苦逼逼地供養一大幫子人,現在青州又不是要開疆拓土,根本不需要這麼多大軍啊!不能就地安置嗎!
“哦對了,此次繳獲了黃巾軍不少東西,主公你要看一看嗎?”
譚昭一楞:“你叫我什麼?”
“主公啊!何錯之有?”
“……你開心就好。”譚昭深深地看了一眼呂布,然後迅速朝著外邊出去了。
原地的呂布摸了摸下巴,許久才露出了一個笑容:主公他……不會是害羞了吧?
他想過了,這青州看著不大,但到底比長安大上許多,他這一路打過去,被迫處理了一些政務,即便有高順幫忙,他也非常疲憊。這要全部給他管,豈不是要憋屈死了!這有仗打,有酒喝,豈不痛快!做那勞什子主公!隻要能打得痛快,他不介意的。
所以,認彆人當主公,不如郭琛,放眼天下,誰都不如郭琛懂他,就是再給他一匹赤兔,他也不乾。對,就是這麼有骨氣。
想到這裡,他興致匆匆地走出去,今晚是犒賞將士們的軍宴,他自然要沐浴一番再去。
“咦?你怎還在此處?”
隻見一身穿水紅色布衣的女子站在垂門邊,她生得極是美麗,即便是大老粗呂布,也忍不住輕了兩個聲調。隻是他這會兒春風得意,對美色倒是不那麼在意了。
“將軍容稟,小女子、小女子已是無處可去了。”說罷,便掩麵垂淚,顯然是傷心難以自抑了。
這個好辦啊,呂布當下就道:“貂蟬姑娘不必擔心,既是如此,便去慈心堂吧,那是主公憐憫女子艱難,替女子設的……那什麼救濟堂。”
貂蟬:……
“若非將軍相救,小女子恐怕、恐怕早已……”
“哎哎哎,你彆哭啊!”呂布難以招架,他這會兒急著回去呢,隨便拉了個人,指著人姑娘就說給送去慈心堂,自己立刻飛一般的離開,連衣角都帶著風。
被抓住的諸葛亮:……這哪裡來的莽夫,沒長眼睛嗎?
不過他雖然中二病晚期,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姑娘請隨我來吧。”
貂蟬彆無他法,她原本以為到了青州府可以進入刺史府,沒想到郭琛對她十分厭惡,連提都未提過,若她貿然上門,恐怕不得好處。故而她想從呂奉先下手,卻未料……總歸,先留在青州再言其他。
“多謝小公子。”
是個半大的小子,貂蟬以為自己能套一些消息,然而……她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
慈心堂離刺史府並不遠,諸葛亮將人送到後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一反常態幫人安頓好,記下地址,這才往回走。
到了刺史府剛好看到自家弟弟諸葛均。
“兄長方去了何處?刺史大人正找你呢!”
“找我?我知道了,均兒今日的功課做得如何了?”
諸葛均:“……這便去做。”
將弟弟打發走,諸葛亮才板著一張小臉去見刺史,剛好他也有一些心得想同刺史大人交流,天才真是寂寞,若非叔父在荊州,他都不想走了。
譚昭是邀請人去參加軍宴的,沒法子,要想拐人,展現下良好的就業前景才能吸引人嘛。
“郭彆駕也去?”
“這個自然。”
小少年非常之有脾氣:“那學生就不去了。”
“……”這倆遲早有一天,要打一架吧。
“方才學生遇上一個人,似是刺史大人的熟人,便留了個心,此女名喚貂蟬,不知大人可認得?”
“……”不認得,沒見過,陌生人,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