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頭是他開的,若青州拿下,那麼他對付袁術,就能夠更加容易。
這回袁紹聽田豐的話了,他兵分北海一側,準備從另一側突入,這也是早就打算好的,青州雖有十五萬人馬,能打的將軍卻隻有呂布一人,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打算又落空了!
那青州領頭的將領也不知什麼來頭,竟是異常地勇猛,箭術了得,連殺了他三元大將,已是軍心潰散。
太史慈:客氣客氣,都是主公的弓箭鑄造得好:)。
這場仗打得袁紹非常氣悶,最後還是曹操的一一封信解開了兩方對峙的局麵,當然了,這最終有天氣原因,也有地瓜推廣的原因,也有……譚昭運氣非常好的原因。
為什麼這麼說呢,曹操的父親曹嵩自琅邪投奔兒子,誰知道迷失了方向跑青徐邊境去了,剛好那時候青州邊境軍正在巡邏中,就把人給撿回來了。
譚昭把人老父親送回去了,曹操非常開心,剛好地瓜豐收,他請荀彧定計,荀彧本人非常擅長寫文章,一套一套的,聲情並茂,由理入情,袁紹看了,就退兵了。
也就是這時,呂布接到了自揚州而來的一封密信。
密信來自袁術,內容非常簡單——拿下青州,乾掉袁紹吧,飛將軍,本公看好你喲~
呂布:“……我看上去,就這麼傻嗎?”
賈詡:“……奉先,他是在挑撥你與主公,好讓青州自亂陣腳。”
“……”長久的沉默,讓呂布移開了視線,他想了想,這才開口,“那你覺得,我該如何做?”
賈詡眼睛一眯,道:“你附耳過來,我與你說。”
呂布低頭看賈詡,有些彆扭:“這裡就你我二人,何必這般?”
“老人家嗓門不好,怎麼,奉先不願意?”
……賈詡這老狐狸,明擺就想看他低頭,氣人。
然而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呂將軍低下了頭,賈詡這才開口:“這般,你……”
“當真可行?”他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
“自然可行,主公定會明白的。”
呂布想了想,就直接拍板:“那好,便如此定下了。”反正,他懶得辜負主公。
而此時此刻的青州府,終於迎來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雨,秋雨寒涼,落在地上,卻有股莫名的浸潤感。原本入睡的百姓聽到雨聲,都驚喜地跑出去,還有些不太克製的,直接跑進了雨裡,接水的,拿盆的,熱鬨如白晝。
譚昭本就沒睡,他靠在榻上,下頭墊著軟被,一下沒一下地陪郭嘉下棋,說是下棋,其實還是論天下大勢。
想到此處,譚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信,奉先該是收到了,文和該明白意思的。”
郭嘉落下黑子:“若是賈文和不懂呢?”
那毒士的名頭,已經就該換人做了,說起來青州確實有些招搖,若趁此以一化二,倒也不錯。
“又或者,呂奉先……當真生了二心呢?”
這種博弈,也就他弟弟敢賭了,世人皆知呂奉先此人重名重財不重義,將大半青州交付,可不是什麼聰明的舉措。
譚昭當真百分百肯定嗎?當然沒有,但利益計算和當前形勢,這樣能將損傷減低到最小:“兄長,下雨了。”
郭嘉感知力不如譚昭,他伸手推開窗,才感覺到手背上的涼意。這雨盼了許久,竟有些不真實:“當真下雨了?”
“當真下了。”譚昭落下白子,圍殺黑棋,“雨總會下的,但人既然信了,便不好反複試探的。”
人一旦懷疑起來,便如春日裡的種子,一落地,便生根發芽,等到秋日,便枝繁葉茂,便是旺盛的野火,也燒不儘這種下的懷疑之果。
“兄長,我信他。”
郭嘉一愣,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陳長文會主動來投青州了,他是郭琛的親人,擁有著天然的信任。而毫無關係的兩人呢,一份格外厚重的信任,足矣令人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