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默默抱緊自己龐大的身軀:“你彆亂來,教主會……”
“整得跟黃花大閨女似的,這消息你傳出去的吧?”譚昭一臉苦惱,托著腮瞧著,“哎,你們兩夫夫真的是絕配啊,都坑我沒商量是不是!坑我沒關係,你瞧把人坑的,眼看著……就要不容於正道了!”
這人好生敏銳!
楊蓮亭望向下麵,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麼今日劉正風與曲洋就會內力枯竭而死,曲家劉家上上下下被滅口,說實話……他們日月神教也不會如此行事。
這便是,所謂的正道,所謂的白道人心。
“還有哦,你說得沒錯!”
楊蓮亭驚疑,他什麼說得沒錯了,他剛剛好像隻說了……!!!
“我雖為小輩,卻也懂正魔不兩立,劉前輩縱橫江湖四十年,卻知法犯法,來人,帶劉家眾人!”
劉正風目眥欲裂,可他不敢動手,妻兒老小都在,甚至用著厭惡的眼光看著他,他想起後院的老友曲洋,一時竟有些惶惶。
“你放了他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即便到了此時,劉正風也沒有改口的意思。
“這正道,竟也有這般的漢子!”楊蓮亭忍不住歎了一句。
譚昭轉過頭去:“你覺得他的做法很好?”
這江湖真的是扭曲得……如果當初峨眉派滅絕師太來混這個江湖,那絕對是如魚得水啊,隻可惜了,劉正風不是滅絕,他是個自在人,難怪要金盆洗手了:“他已明白,劉家逃不過此劫了。”
“劉兄,你這是何必呢!”
外頭,有一人傳來,眾人定睛瞧出,已有人認出這是魔教長老曲洋。
譚昭:“……”這個曲洋,怕不是豬隊友吧?這是當眾抓現行?
“曲兄,你怎麼出來了?你不該來的。”
……為什麼他總覺得有點給裡給氣的?你老婆孩子還在旁邊看著呢!你這麼深情做什麼啦?
楊蓮亭表情也有點兒微妙,譚昭猜大概是由己及人了吧。
“我與劉兄確有私交,但我倆是以樂交友,彆無其他,劉兄於江湖上何等盛名,你們難道不相信他嗎?”
“魔教妖人,如何可信!”
簡直像是一副羅生門景象一般,那特使見此,立刻做了一個動手的手勢,那邊押著劉正風小孫子的人立刻舉刀,寧中則見此欲動手,卻被嶽不群阻止了。
“師哥!”
“不管如何,劉正風都與魔教勾結,你即便動手,也無濟於事的。”
寧中則不忍,她方要舉劍,一個急速的破空聲將劊子手手中的刀打落。叮當一聲,隨後是小孩隱忍的哭泣聲。
譚昭低聲一歎,在楊蓮亭驚恐的眼神中一躍而下:“稚子無辜,這便是正道江湖,不論是非黑白,便給人下死罪,當真是好大的威風。”
“你是誰?”
大概所有人都想問這個問題,所有人也都緊緊盯著這個年輕人。
這人瘦削得緊,臉色蒼白,配上一身素淺的雲錦,竟有股謫仙的氣質,不過剛才那番話,已是衝淡了這種感覺。
一崇,寧中則瞪大了眼睛,嶽靈珊與令狐衝也十分驚訝,倒是嶽不群,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我是誰?你們不是找了我有一個來月了嗎?”
一個月?“寧一崇?!”
此人,便是寧一崇,那個日月神教下了追殺令的寧一崇?開什麼玩笑?!
“大膽狂徒!”忽的,旁裡竟又出來一個人,此人四十年歲上下,一撮山羊胡,手裡拿著一柄不俗的寶劍,他站在那裡,便如同山風海勢一般:“小子爾敢,冒充我寧一崇的大名!”
“……”
“說不出話了吧,諒你年輕,還不速速退下!”
譚昭摸了摸手中的不給劍,覺得自己有必要用真本事說話了,這阿貓阿狗盜用他的名字也就算了,還要取代他這個正品行貨,幾個意思啊!
他腳下一動,下一刻,不給劍出鞘,已是橫在了山羊胡並不修長的脖頸之上:“冒充人之前,能不能做足功課?我有這麼醜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