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趙的有毒(五)(2 / 2)

蘇星河何人,譚昭自然不認得,汪劍通卻是知道的,聽聞此人乃聾啞人,創了一派名為“聾啞門”,專收聾啞天殘之人為門徒。

這樣的人,竟與星宿老怪丁春秋有瓜葛?

汪劍通一時不明白,隨後便聽到蘇星河開口:“汪幫主,可否將此人交予在下處置?”

……說好的聾啞人呢!

汪劍通自然不會同意,蘇星河半步不讓,他看著丁春秋,雙目如火,若是眼睛能夠殺人,恐怕這會兒丁春秋已經身首異處了。

“那蘇某,隻能不客氣了。”

說罷,便攻了過來,卻並非衝著汪劍通而去,而是直取丁春秋的要害。汪劍通不明,便攔了一下,卻未料丁春秋忽然掙脫而去,對著譚昭反手就是一把毒煙。

譚昭:……要不是我不能殺人,你早就涼了你知不知道!

“小心!”

這聲才剛落下,譚昭卻早已躲開了,甚至他手中飛刀一送,原本飛得高高的丁春秋就像隻斷了線的紙鳶一樣墜落下來。

蘇星河&汪劍通:……

譚昭撣了撣手:“哎,你說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打打殺殺多不好呀。”

飛刀紮在丁春秋的氣脈上,無性命之憂,隻聽了此言,氣得他吐了一口毒血,大概是他的血太毒,原本銀白的胡須都被腐蝕掉了一叢,瞧著狼狽極了。

不知為何,蘇星河有點兒想笑,但他到底沒有笑出來,想起師父,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燃了起來:“丁春秋,你受死吧!”

這下,汪劍通沒再攔,誰都看得出,兩人恐有血海深仇,他就是再臉大,也管不著彆人報仇雪恨。

“蘇星河,我是你大師兄!”

蘇星河一聽此言,當即更恨:“住口!無恥叛徒!”

他提劍便刺,丁春秋卻忽然笑了起來,劍尖距離丁春秋的喉嚨不過一指的距離,蘇星河卻不動了。

丁春秋仍然無法動彈,卻笑得更加狂妄:“蘇星河,你永遠都殺不了我!你就是個廢物!”

譚昭覺得有點兒糟心,他望了望後頭威嚴的湖州衙門,門後頭還有兩隻……不安分的在偷看,頭痛,太頭痛了。

丁春秋之所以不好對付,便是因其層出不窮的毒,就算是武功獨步的汪劍通,也十分掣肘。也就是譚昭仗著兩隻小可愛,才敢為所欲為。

眼瞧著蘇星河要毒發身亡,譚昭趕緊先救人,這才換了個地方,繼續這攤……沒完沒了的武林事。

蘇星河已經穩定了下來,隻是丁春秋的毒厲害得緊,他的內力暫時還不能用,譚昭將人安置在太師椅上,丁春秋就慘很多了,直接被點了穴扔在地上。

“多謝這位少俠出手相救。”

譚昭擺手:“不用。”隨後他想了想,才道,“蘇先生,丁春秋與你師出同門?”

蘇星河點了點頭,卻並未道破門派如何,隻言丁春秋叛門弑師,罪無可赦,他一生所求,便是誅殺此人,替師報仇。

“那你報吧,我就先走了,家裡還有許多事要忙,蘇先生,給。”譚昭說吧,便將對方的寶劍遞過去,“放心,這次絕對能成功。”

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蘇星河:……

譚昭將寶劍一塞,跟汪劍通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了。方是走到門口,內堂忽然傳開一陣撕心裂肺的歡暢笑聲,他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踏步離開。

走到湖州府衙門口,譚昭就瞧見裡頭有個小矮砸衝了出來,隻是門檻太高,小姑娘扒在上麵,怎麼都翻不過來,譚昭一見,心中立掃疲憊,快走兩步,一把將小姑娘撈了起來:“阿紫乖,有沒有好好吃飯?”

小姑娘立刻點了點頭,摸了摸肚子,露出一個非常可愛的笑容。

“乖!過兩日,哥哥就帶你去尋親人,好不好呀?”

小阿紫卻立刻慌了,她臉上滿是驚恐,抱著譚昭的脖頸就哭了起來,邊哭還控訴著:“小哥哥、不要阿紫了嗎?阿紫很乖的,吃的很少,很乖的!”

譚昭抬手,就對上蘇軾痛心疾首的表情。

喂——你到底腦補了什麼!他想幫人尋親,難道還幫錯了不成嗎!

沒得到譚昭的回應,小阿紫哭得更加傷心了。

譚昭:“……彆哭了,你再哭下去,哥哥也要跟你一起哭了!”

聽到動靜走出來的趙煦:……這人三歲半,真的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