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趙的有毒(十六)(1 / 2)

其實蘇軾蠻想知道對方猜到了什麼,但他很有自知之明, 江湖人的事情知道太多, 於他而言並無好處,便舉杯相邀,作痛飲狀。

譚昭舉杯應和, 酒酣而歸, 他躍上圍牆, 卻聽得裡頭蘇軾對酒當歌, 開始作詩了。

……這個太硬核了,溜了溜了。

走出去老遠,譚昭一拍腦袋, 他本來是準備賴上一晚來著,哎, 都怪人作詩, 嚇得他一下就跑了。

係統:……難道不是因為你已經喝醉了?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喝醉的模樣?]

係統:那難道不是因為你從來不多喝嗎?

[唔,你這樣一說, 其實也有點道理,喝酒不貪杯, 我是自律人。]

係統對此非常無語,決定換個話題:哎紅紅,其實我有點好奇, 你到底猜到了什麼?

[你想知道?]

係統點頭呀。

[不告訴你, 嘿!]

這就……沒朋友做了,係統撇了撇嘴, 覺得宿主真是原來越不友好了,想吃點普通過夜的瓜,都這麼困難,哎。

譚昭顛了顛手中撿來的石子,忽而往風中一送,不算圓滑的石子急速而去,卻並未有擊中鈍物的聲音,竟像是泥牛入海,半點訊息也無。

“閣下既是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樹梢上的風兒都靜止了,譚昭抬頭看了一眼頂頭的上弦月,今天可不是什麼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小友一向這般敏銳嗎?”

譚昭眼睛微微一眯,隻見一人坐著輪椅從陰影中出來,遠遠瞧著,他恍惚間想起曾經無情帶著追命時的場景:“其實也不是,主要閣下身上的熏香,著實有些特彆。”

這位也確實是風雅人,竟順著話頭說了下去:“哪裡特彆?”

譚昭莞爾:“你當真要聽?”

“自然。”

“特彆嗆人,夜風一吹,嗖嗖地往我鼻尖撞,就算我想不聞都不行,這般奪人,豈非特彆?”

“哈哈哈哈!”被這麼說,這人竟然爽朗地笑了起來,“小友果然風趣,星河你說得沒錯。”

“……”這有什麼好笑的:)。

蘇星河是個老實孩子,即便他現在在江湖上很有一番聲明,還有幾個非常拿得出手的弟子,但對著無崖子,他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

無崖子呢,他這人屬於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否則他也不會搞出老婆孕期懷孕心裡惦記小姨子這種事情,掂量著小木盒,他就要來找人,蘇星河攔都攔不住。

當然了,這個攔……實在是有待商榷。

“小友為何不收?”

這還帶強送強收的嗎?譚昭忽然有些好奇對方是什麼門派了:“我突然有個問題特彆好奇,你們門派收徒有什麼硬性指標嗎?”

“怎麼?小友要加入我逍遙派嗎?”

“……”

逍遙派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不走心呢?什麼逍遙公子逍遙王,譚昭還以為隻是話本裡杜撰出來的呢,沒想到真的有人用這種名字來給門派命名的。

係統:取名無能還吐槽彆人,紅紅你要點臉吧。

“不,沒有,我……”

譚昭的話還未說完,遠處的院落裡忽然燈火大作,這裡是東區,雖然離真正的權貴之地比較遠,但能住在這裡的都是有點身份的,他住了話頭,便聽得遠處依稀傳來“來人呢”“救火啊”“抓賊啊”之類的呼喊聲。

沒過一會兒,左鄰右舍都被驚動了。

這條街大多住的都是小京官或者外放回京的官員,換句話說,這裡住的多是文人,這喊了一圈,衝出來的多是壯碩的家仆,譚昭剛要衝過去看看,蘇星河推著無崖子到他麵前:“不妨比一番如何,就比……”

譚昭腳下已動作起來,說出來的話已消散在夜風中:“人命關天,比個頭啊!”

可以說是非常不給麵子了,蘇星河有些忐忑,卻見師父並未生氣,反而讓他通知弟子去救火,他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