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堂哥,救我!”
段正淳也見到了譚昭,臉上欣喜一閃而過,半點沒顧譚昭的冷臉,一臉喜滋滋地衝了過來。
譚昭二話不說,就講段正淳點在了原地,指著桌上的碗便道:“你賠!”
“段延慶?你竟然沒死?”
譚昭轉頭,對上女子驚愕的眸子,他想了想,唔,不認識,繼續跟段正淳討論賠償問題。
女人卻似乎誤會了,見譚昭轉頭,竟以為他是要對段正淳不利,立刻拔劍刺了過來。她武功不俗,譚昭怕傷了段正淳懷中的孩子,也不好躲開,直接使出了靈犀一指。
“你為何要殺我?”
道姑女子厲喝道:“是你要殺他!”
“……”這關係太亂了,譚昭轉頭,卻見段正淳一臉感動地望著女子,這男人顯然是沒救了,前段時間還擱他麵前一臉真切地替王夫人求情呢,現在又一臉情深地望著個道姑,可以,非常可以。
“我沒有要殺他,不信你自己問他。”
這般來了一番,譚昭的火氣也消了不少,隨手替段正淳解了穴,準備抽身離去。段正淳得了自由,仍然非常慫地躲在譚昭身後,言語卻很是動情:“鳳凰兒,你果然心裡還是有為夫的,你放心,堂兄並未要加害於我。”
什麼?這是大理鎮南王妃?
譚昭一臉吃驚地望著兩夫妻,臉上清楚明白地寫著……你們夫妻真會玩。
“我管他作甚!段正淳,我告訴你,你在外麵亂……”刀白鳳這是真的氣,不過這到底是市井之地,她顧忌大宋皇都,才沒有說出來,但她的眼睛,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
“鳳凰兒,嫣兒她還小,她……”
這對夫妻是要公然當街吵架了?譚昭瞠目結舌。
不過好在他擔心的沒發生,段正淳跑了這麼久也跑不動了,便和刀白鳳找了個地方細談,當然你們細談就細談,帶上他做什麼?
臥槽好勁爆?!
“段正淳,你搞出來種,你自己解決!她要敢再出現在王府裡,你以後便休想讓譽兒叫你父王!”
“狐媚子生的種,果然跟她那不要臉的娘一樣,小小年紀就引得譽兒為其出頭,大病一場!”
“這話過了,嫣兒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嗬!不管你怎麼處置她,我跟你講,有她沒我,我今日敢追你到汴京,他日也能殺了這賤種!”
刀白鳳看著段正淳懷中孩子的眼神,就跟要活剮了人一樣。
“鳳凰兒!”段正淳抱著孩子,避過妻子凶狠的眼神,他沒想到嫣兒會招致大方的妻子這般對待,或許他從不知道妻子這般狠絕。
“我一直等你回來,是希望你能回心轉意,段正淳,你太讓我失望了!”刀白鳳見對方動作,眼眶已有了淚意。
譚昭、譚昭覺得自己今天就不應該去西市。
然後更可怕的是,段正淳抱著孩子,一臉希冀地看著他,臥槽他幫不了你啊,你自己搞出來的人命,就要負責啊。
還有很奇怪的一點,為什麼這位鎮南王妃,第一眼看到他時這麼難以名狀?之後,又完全避開他,就像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一樣?
要知道大理比之大宋,民風開放,特彆是擺夷族的女子,何曾守過什麼男女大防啊?好歹也是親戚關係,難道是恨屋及烏,因為段正淳他被連坐了?
好像隻有這樣才說得通了。
還未等譚昭深想,竟有人闖進了院子,譚昭轉頭望去,卻見無崖子去而複返。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告辭告辭。
“便是你這小子,引誘了我的女兒!”無崖子原本是要離開的,走到半道,卻有股特殊的感應,逍遙派的功法本就神意,他順著感覺到了此處,就見到了……縮小版的李秋水。
像,太像了,眉眼,鼻子,嘴巴,就像是印刻出來的一樣。
“既然你護不住她,便由我來撫養她吧。”
段正淳卻沒來由地抱緊王語嫣,他一臉警惕地望著此人,中原何曾出了這般氣質卓絕的人?
“你是誰?”
“我是誰?”無崖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他示意蘇星河再往前推,這才開口,“我是她外公,你說我是誰?”
段正淳為什麼會離開李青蘿,那還不是因為她手段狠辣又是丁春秋的女兒,故而他立刻反駁:“不,你不是丁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