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明白,就該知道擅闖我西夏王宮會是怎樣的下場, 本宮可不會因你的身份便對你手下留情的。”女人的聲音低沉婉轉, 卻帶著冷然的殺機。
譚昭又不是木頭,他自然也聽出來了,但他自問以他的武功還不需要敵人對他手下留情:“你可能想多了, 你的武功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平鋪直敘, 作為一個高手聽到這樣的話, 無異於諷刺了。
譚昭明顯感覺到李秋水的怒意, 但他仍然非常不怕死地繼續說著:“我曾偶遇你的師兄無崖子,他的武功就非常一般,我想——”
他還未說完, 李秋水竟然激動地直接出手直取他的咽喉而來,譚昭一個躲閃, 正對上女人略帶(?)驚喜的眸子, 那裡麵的火光,估計能將人直接點燃。
譚昭忽然想起逍遙派三角戀, 不過他很快就沒有時間多想了,因為他發現……李秋水的功夫, 可能還要比無崖子稍微高上一層,不過比之招式層出不窮的天山童姥,或許還差點一些。
“說!無崖子在哪!”
李秋水的招式愈發淩厲起來, 李青蘿已經嚇得直接站到了角落裡, 她鑽在柱子後麵,根本看不清兩人的招式, 心裡唯有慶幸,若當初段延慶想殺她,或許她早就死了。
譚昭故意激怒對方:“現在我是不知道,不過前些日子我在汴京城時遇上了天山童姥,恐怕他們已經見麵了。”
李秋水聞言,臉色瞬間難看,但很快她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想激怒我?她那副模樣,她想躲還來不及呢,怎會現身去見他!”
……為什麼他感覺被人鄙視了?!
譚昭揮劍而起,他發現李秋水的防禦功夫非常了得,以他的劍意竟然短時間破不開,而長時間……他的內力可能首先就撐不住了,大話果然不能多說。
誰能想到李秋水竟然擅長防禦功夫呢,譚昭也是始料未及了。
“那你呢?”譚昭忽然開口,“我聽說你——”
“豎子爾敢!”
這打法,就非常地不死不休了。
兩人打得渾然忘我,竟都沒發現殿內進了其他人,直等到李青蘿一聲淒慘的驚呼聲,才刺破這場膠著的打鬥。
“誰!”
譚昭也是一個急退,劍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他迅速望向聲音發出的角落,卻見刀白鳳一劍橫在李青蘿的脖子上,而就在她對麵兩米遠,是段正淳和秦紅棉。
額,這是什麼神奇的組合?
而此時此刻,李青蘿還在見到情郎的驚喜之中,臉上沒有半分被挾持的驚懼,反而動情地喊著:“段郎!段郎,段郎你果然沒死!段郎,我會改的,你是來接我的嗎?”
譚昭猜想,刀白鳳現在可能要殺人。
而事實證明,刀白鳳也不太忍得住,劍鋒輕輕收緊,血意便在李青蘿修長的脖子上蔓延開來。李青蘿吃痛,望著段正淳的目光愈發溫柔。
段正淳、段正淳又心軟了。
“阿蘿,這便是你挑的夫婿,本宮瞧著,還沒這延慶太子來得出息,不若換個人選,如何啊?”
[統統,她是在罵我,對不對?]
係統:……對,你開心就好。
李青蘿已經說不出來話來了,刀白鳳下手並不輕,但她的眼睛裡寫滿了對譚昭的嫌棄,李秋水卻好似沒看到一樣,仍然像是慈母一般說著:“你瞧他,眼帶風流,來救兒子還帶著個情婦,生生比人做大伯的晚了這麼多,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實非良配啊!”
[你看,她又罵我!]
係統:……真的,你開心就好了。
譚昭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開心,但有句話李秋水倒是沒說錯,段譽……其實是他便宜兒子來著,隻是這話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
“你們快把譽兒交出來,否則我便殺了她。”刀白鳳卻已顧不上段正淳了,在段譽麵前,即便是昔日的愛人,也要靠邊站。
“那你便殺了她好了。”李秋水忽然麵上一喜,她臉上仍然帶著麵紗,可一雙眼睛眼波流轉,竟似是情意綿綿一般。
譚昭耳朵一動,忽然明白了什麼。
而此時刀白鳳一氣之下,手上一用力,眼看著李青蘿就要就此香消玉殞,段正淳挽救不及,斜裡卻飛來一顆石子打在刀白鳳執劍的手上,刀白鳳吃痛,手一鬆,李青蘿就還是會喘氣的李青蘿。
“誰!”
刀白鳳暗恨,另一隻手悍然接上,她對李青蘿本就深恨,但可惜來人武功高出她許多,即便她拚儘全力,也沒有法子。
她的眼睛已是充血:“段正淳,你這個孬種!你還記得你那情婦生的一雙女兒是死於誰手的嗎!譽兒叫你一聲父王,你就是這樣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