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繼承者7(1 / 2)

出了書房,池城幾個很快返回二樓房間。本是為繼承遺產而來,突如其來的恐怖死亡令所有人心頭蒙上陰影,兼之夜色已深,處於郊區彆墅,所有人本能的遠離出事之地。

再者,諸人相互之間關係不睦,並不信任,彼此都很防備。

三樓走廊裡,隻剩池疏和崇淩四人。

池疏看著管家從電梯下去,想了想,跟了上去。

崇淩反應過來,電梯門已經關閉。

李浩洋有些驚疑:“他乾什麼去?”

其實李浩洋真正吃驚的是池疏的坦然鎮定,好似一點不怕。

崇淩笑道:“他是個偵探,恐怕類似的凶案現場見過很多。”

“偵探?我還以為他是個演員或者歌手之類。”江薇很吃驚,她工作多年,也見識過很多場合和人物,跟人見麵習慣性在心內平價對方的衣著外貌、氣質舉動,尋找合適的方式與對方交談相處。

在見到池疏的時候,第一印象是對方長相氣質出眾,後來聽到對方嗓音很有特色,除了好聽,似乎還帶著某種形容不出的韻律,跟他說話似乎永遠不會煩躁。

昳麗的外貌的確吸引人,但太過出色的外貌通常會惹來嫉妒或排斥,池疏卻不同,竟令人覺得親和。

若仔細回憶就能發現,彆墅那麼多人,對待池疏態度都尚可。當然,他的身份也是個加成,不是什麼私生子,而是死者親侄兒。

“他出現在這裡,有點違和。”一貫寡言少語的方毅,平價了一句。

崇淩沒有就池疏多討論什麼,看了看時間,道:“不早了,都回房吧。”

江薇神色略急:“等等!我們該注意什麼?今晚一定要待在房間嗎?它殺了池培理,會不會再殺彆人?”

崇淩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不過話還是要說明白:“我的確比你們要多經曆兩場遊戲,但遊戲中沒有隊長,大家都是隊友,相互幫助扶持,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彆人身上。”

江薇有些尷尬,她本身性格是有些強勢的,但遊戲畢竟不同,又遇上有經驗且脾氣好的老玩家,難免產生一些依賴心理。

“抱歉,我隻是太緊張了。我們三個都是新人,經驗不足,眼下兩眼一抹黑,都不知該注意什麼。”江薇很懂得利用自身優勢。她是唯一的女性,坦誠道個歉,示個弱,能挽回不少印象分。

崇淩沒有計較的意思,剛才隻是純粹提醒他們。

“夜晚是最危險的,從目前搜集到的信息,我有兩個建議:一,今晚最好待在自己的房間,儘量不要出來,一直到天亮;二,不要拿彆墅內的東西,彆墅內的一切都屬於池培倫,可能會觸怒他。”

想了想,又補充道:“若是遇到突發狀況,不得不離開房間,最好不要單獨一個人待著。”

聽了經驗之言,三人略微安慰,返回了二樓。

崇淩回到房間,把房門開著,以便更好的聽到外麵的動靜。

半個小時後,池疏回到三樓。

見崇淩的房門開著,他直接走了過去:“還沒睡?”

池疏心裡明白,崇淩是在等他。

崇淩做個邀請的手勢,開門見山:“你下去做什麼?”

池疏靠在門邊,手裡端著一杯熱水,也是從樓下帶上來的,他喝了兩口,輕輕吐口氣,似乎也將疲憊吐掉了一樣:“三叔有很多毛病,又在這種時候偷二叔留下的東西,張伯的確很生氣,但也不是不傷心。如二叔始終不能撒手,不能對三叔狠心不管一樣,張伯在池家二三十年,也是看著三叔長大,哪能沒感情?

我送張伯回房,勸勸他,順便確認了一件事。

張伯的確是遺囑的另一個執行人。”

崇淩點點頭,這一點他也猜到了:“所以他一直在配合陳律師,也負責近距離監督繼承者。我想,除此外,應該還有彆的目的。”

當陳律師要求繼承者居住到19日時,崇淩就明白,以遊戲的不可抗性,絕對不會讓玩家提前逃離彆墅,那麼一定會令彆墅成為“孤島”。想要離開的人,可能遭遇各種事情,最後迫使他們難以逃離。

今天池培理的死,大家隻是震驚畏懼,都認為是某個人做的。若是明天、後天再發生命案,大家情緒崩潰,就顧不得什麼遺囑規矩了,一定會設法離開這座危險的彆墅。

那時,情況會更危險,更不可控。

所以,崇淩覺得必須在亂起來之前,摸清殺戮條件。

池疏不知他的想法,但大致也猜得到,不過,他卻想著另一件事:“我覺得,張伯可能想找出凶手。”

“嗯?”崇淩一時沒明白。

“你不是問過我二叔的死麼?”池疏笑了笑,一張臉無端端似有光暈閃動,強烈衝擊著崇淩的視覺:“我聯想到這次古怪的遺囑規則,或許,二叔的死真有什麼內情。試想,若遺囑聚集而來的不是十個繼承者,而是十個嫌疑人呢?哦,也不對,我和你們四個屬於多出來的,血緣上有關係,但從未跟二叔相處過,能有多少親情?亦或許,我們隻是煙霧,嗬,也可能是催化劑。”

比如,催化彼此之間的矛盾。

崇淩將目光從池疏的臉上移開,扶了扶眼鏡兒,驅逐印在腦海中的驚豔麵容。

他坐在床沿,習慣性的交疊雙手,右手食指抬起,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打著左手手背,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目光微微下垂、虛放,眉間皺起:“這是很重要的信息。”

池疏不置可否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