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新娘3(2 / 2)

“那個穿黑夾克的年輕人是不是和你一起的?他在廁所裡暈倒了。”

“暈倒了?”副駕的男人一怔。

“是啊,他臉色白的很,直冒冷汗,人扶到休息室去了,得送醫院啊。”大媽的意思很明白,人不是一個人來的,作為同車的人,總不能不管不理,就算有要緊事,也得通知其家人。

突發疾病可大可小,兩人是同事也是朋友,真不能不管。

男人隻能鎖好車門,一邊感謝大媽,一邊去看司機的情況。考慮到還在工作中,他隻能先給公司以及司機家裡打電話,聽聽公司的指示。這次他們負責送一個大木箱子去雙桐縣,雖然不知裡麵是什麼,但經理再三交代謹慎,肯定是很重要的物品,可閃失不起。

這時,有個扣著帽子戴著口罩的男人靠近了物流車,沒怎麼費力就打開了車廂門。

幾乎是同時,另一個同樣戴口罩的男人衝過來,手裡抓著兩桶汽油直接潑進車廂。車廂內隻放著一個做工粗糙的大木箱,汽油主要就是衝著大木箱,隨著一點火星飛進來,轟的一下火苗席卷,黑煙翻滾而出。

兩個口罩男早已上了停在路邊的車輛,跑了。

“著火啦!快救火!快救火!”

幾乎是火剛一燒起來就被發現了。

滅火器齊齊出動,很快物流車的火勢就被撲滅。

然而此時車廂內已是燒得漆黑變型,那隻大木箱也毀在火海裡,焦黑的木塊散落,隱約還能瞧出一點箱子的輪廓。不過,如果仔細看,在焦黑木頭的掩蓋下,還有一件東西保存著,那是一幅畫!

負責押車的副駕男人驚惶的神色定住,懷著一絲僥幸,小心翼翼撥開焦炭木塊,居然真的從殘骸裡抱出一幅幾乎完好無損的油畫。

“天啊!這幅畫居然沒被燒掉!”圍觀的人們驚奇不已。

仔細看,油畫並非毫無損失。首先它的畫框是木製的,已被火燎黑,有零星的碳化燒痕。再者,畫布上也有熏黑的痕跡,有烈火炙烤的細微乾裂,令看到這些的人惋惜不已。

但總得而言,能在那麼大的火勢裡幸存,著實有點奇跡的味道,也很詭異。

逃走的兩個口罩男並沒有跑得很遠。

兩人處理了之前的車輛,換了衣服形象,重返服務站,正好看到物流公司的人高舉著油畫《新娘》擠出人群,前往服務站提供的房間等候公司派人過來。

高舉的油畫迎著光,晃動中,好似紅紗被風吹拂,“新娘”笑的越發甜蜜羞澀,朝人群之後的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我覺得那幅畫看我了。”說話的年輕人臉上有很多青春痘,一頭黃毛,綽號就叫“黃毛”。

“正常情況下,那幅油畫不可能還保留著,大木箱子裡隻有填充物做穩固,根本不防火!這畫兒果然不正常!”看似理智的分析,但語速很快,泄露了他的緊張。

□□身材魁梧健碩,氣勢凶悍,一看就不好惹。

他撥了個電話,說了情況,而後帶上黃毛離開了服務站。

“王哥讓我們先去雙桐縣。”

*

古韻飯莊

池疏等人也很快行動起來,分彆坐三輛車前往雙桐縣,池疏和陳暉坐一輛。

陳暉是很健談,又有意識的找話題,池疏就陪著他閒聊,路途並不難熬。至於陳暉明裡暗裡的打探,池疏沒刻意隱瞞,挑挑揀揀說了。隻要隱藏了遊戲和偵探社打工那部分,他的經曆沒什麼特彆。

“你覺得王哥他們是乾什麼的?”陳暉突然問道。

“怎麼,你不信他們的話?”池疏笑了。

“聽著像那麼回事兒,但是吧……有錢富豪為求畫追著畫跑什麼的,總是有點奇怪。”陳暉嘀咕著,又說:“可千萬彆是什麼犯罪團夥。”

“偷畫?”

“不信?那可是價值千萬的油畫,而且還有上漲空間,就算不能明著賣,也肯定有人願意暗中收購私藏。”即便懷疑王世軍等人,陳暉還是毫無遲疑的加入,甚至還想著假設成真,還能撥個報警電話什麼的。

池疏想起離開飯莊前,王世軍接過一個電話。

王世軍說是縣城的酒店訂好了。

池疏抱著試探的心態,在手機上刷了刷新聞,於是看到了一條實時推送:高速服務站物流車被撬,千萬油畫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