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新娘4(2 / 2)

“那幅畫會吃人!”夏冰冷冷的說道。

王璐無奈的看她一眼,卻還是維護的向其他人解釋道:“冰冰是說的誇張了一點,不過……我也覺得那幅畫有點邪異。不是說它不好,單就畫作本身,它非常出色,但是盯著畫看久了,就有種畫裡的新娘要活過來一樣,讓人心裡發麻。不過,也有很多人認為這是心理原因、眼睛盯久了的錯覺。”

“你說的或許是錯覺,但我知道的,卻絕不可能是巧合!”夏冰對油畫敵意很大,也不再藏掖,告知了眾人一件事:“你們見過肖予鳴吧?他是不是看上去特彆瘦?特彆文弱?還似乎不擅交際言辭?但在他畫這幅畫之前,他不是這樣。”

王璐也在旁補充:“對,以前肖予鳴的確不是現在這樣,一開始不覺得,但要是和五年前比較,變化特彆大。他大學時熱情開朗,喜歡參與社團活動,會打籃球、彈鋼琴,是係草。而且他心思細,也挺體貼的,當初追冰冰的時候……”

話音一頓,意識到說漏嘴,歉意的看向夏冰。

夏冰倒是沒生氣,接著她的話說道:“我和肖予鳴曾是戀人,感情一直很穩定,但當他開始畫那幅畫,我們就有了不少爭執,但在那時,我隻是責怪他心裡隻有畫兒忽略了我。”

“他畫了一年,那幅畫完成了。我還沒來得及為他高興,他卻要跟我分手,我追問他原因,他告訴我,他有了‘新娘’,不再需要彆人了。多可笑啊,為了一幅畫,他要跟我分手。那時候的他,讓我感覺很陌生,也很憤怒,於是我想報複他,毀掉他的畫。當初我們真的很相愛,我有他私人畫室的鑰匙,趁他不在,我去了……”

說到這裡,夏冰沉默了一會兒:“那天之後,我生病了,病的很重,為此休學了半年。我的病,醫生始終沒檢查出病因,就是虛弱、昏沉,好像生命力在不斷的流失。那是一種眼睜睜等死的感覺,特彆可怕。”

王璐提及此事,也是心有餘悸:“那段時間,冰冰真的病的很重,醫生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我都不敢回想那時冰冰的樣子,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幾歲。用一句話來形容特彆形象,就像離開枝頭的鮮花,一下子就枯萎了。好在最後病好了,就是病因一直沒查出來,也不知怎麼就好了。”

夏冰又道:“像我這樣無故生病,又查不出病因的,還有其他人。肖予鳴的老師郭一儒郭老師,病了一個月,也曾病危。肖予鳴的兩個好友,一個病了十來天,一個病了兩三個月。當初這幅畫曾去法國參賽,那邊的評委團也有兩位病倒。他們的症狀略有不同,看似小症狀引發,但沒道理病那麼重,又莫名痊愈。”

“我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類似的人,但他們都近距離接觸過那幅畫,而且,自從病過那一回,我的身體差了很多。肖予鳴他……也一樣。我覺得他早晚要死在那幅畫上!”看似冷嘲的語氣,卻不是真的冷情。

其他人默然聽著,一時間沒人出聲。

夏冰的話看似事實,但硬把幾人生病扯在畫上,有點神神叨叨的感覺。有點兒理智的都不會相信,更願意相信是她受不了失戀打擊,遷怒到那幅油畫,精神也不大正常。

王璐臉色有點尷尬,更多的還是擔心。

這次她陪著夏冰參加這個陌生的同好會,主要是想讓夏冰解開心結,不然一直這麼下去,心理問題就越來越大。

王世軍好脾氣的笑笑,沒說什麼質疑的話,看向池疏:“池先生怎麼看?”

池疏同樣沒評價夏冰的話,而是讚同王璐的感覺:“今天我仔細看了那幅畫,的確有王璐說的那種邪異感。另外,我在看那副畫時,發現油畫的深色背景裡並非單純的色塊兒,而是有景物的模糊輪廓。”

“哦?”這個發現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早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新娘”吸引,加上習慣盲區,誰都沒想到背景內暗藏玄機。

“背景有樹、有橋,應該也有河,我懷疑那幅畫是有原型的,可能是張照片。肖家老宅子保存的挺好,民國時也很有家底,留有一些老照片很正常。再結合肖予鳴是在年後開學動手畫畫,那麼,極有可能是過年期間在老家得到的靈感,照片出自肖家的可能性很大。”

的確有不少人猜測畫中新娘有原型,隻不過在創作中進行了藝術加工。

池疏這番分析很合理,且很細致,給他們指出了具體方向。

“池小哥兒分析的不錯啊,我看很有道理。”陳暉第一個附和,並說:“肖予鳴家不好進,畢竟是私宅,不過,我們可以去肖午名人居,說不定會有發現。”

“如果大家沒意見,那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肖午名人居。”王世軍肯定了這一建議。

民宿裡是提供飯菜的,王世軍包了三餐,但在散會後,陳暉和王璐三人都表示不在民宿吃晚飯,要出去轉轉。

王世軍自然沒阻攔,同樣,他們三個也沒有離開民宿的打算。

見隻有池疏留下,王世軍笑問:“不出去轉轉?聽說今天晚上老城區也很熱鬨。”

元宵節的夜晚,老城區在南鼓大街辦賞燈猜謎、舞獅雜耍,離這邊不是太遠。之前陳暉他們就說要去那邊。

“坐車有些累,打算好好兒歇歇。”池疏隨口說了兩句,獨自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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