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新娘11(2 / 2)

隻是有點奇怪,夏冰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池疏,你會開鎖嗎?那種老式的插片銅鎖。”

“……會。”原本不會,但跟著崇淩學過,隻要不是太複雜的鎖就行。

“你來一趟肖家,肖予鳴家。對了,你彆走大門,繞到後院,那裡有個小門,我會給你開門。”夏冰說完就掛了電話。

池疏沒猶豫,立刻對孫琳說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去哪兒?”孫琳追問。

“幫夏冰一個小忙。”池疏猜到夏冰那邊肯定有了收獲。

“我也去吧。”孫琳倒不是為逃避書海,而是不願一個人待著,哪怕是大白天,獨自一人也沒什麼安全感。

“行。”池疏沒拒絕。

兩人沿著一條小巷子到了肖家後院牆,果然有夏冰等著。

夏冰隻是多看了孫琳一眼,低聲道:“進來吧,彆高聲說話,不能被肖奶奶發現。”

池疏兩人進來後,夏冰關好小門,領兩人進了一間屋子,看到了肖兔。

肖兔挑了挑眉,打量了他們,努努嘴:“誰會開鎖?”

不知夏冰怎麼和肖兔講的,顯然,肖兔接受了他們參與進來。

池疏也不廢話,立刻動手。他不如崇淩手數,費了不少時間,但鎖被順利的打開了。

“開了!”肖兔聲音透著欣喜,連忙將池疏擠開,打開了木箱。

箱子打開後,先看到的是油紙,裹了幾層,大概是防潮的,箱子是樟木的,本身就防蟲,可見,即便是塞在床底下落灰,裡麵的東西還是被用心保存著。

揭開油紙,池疏先就被一個相框吸引了。

相框反扣著,巴掌大,肖兔應該早就看過,瞥了一眼,道:“是我大爺爺。”

肖林?

“我能看看嗎?”池疏道。

肖兔把相框遞給他,重點放在箱子裡的信件上。箱內最多的就是信,厚厚裝了半箱子,估摸大幾十封。當年肖兔正是看信看的入迷,被肖奶奶發現的,信很多,她也才看了幾封而已。

夏冰蹲在旁邊,幫她整理,將那些信按照時間擺放。

看到來往信件的接收人,夏冰道:“肖爺爺大哥的信最多,他們兄弟關係一定很好。咦,還有一部分是肖爺爺寄給他大哥的,怎麼也在這裡?快看!肖姐,‘鄭秀珠’,是肖爺爺以前的未婚妻吧?這二十多封都是她寫給肖爺爺的。”

池疏分心聽兩人說話,目光落在手裡的相框上。

“這是肖爺爺的大哥?和肖予鳴長得很像啊,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是肖爺爺呢。”孫琳驚訝道。

肖兔道:“他們相差五歲,我看過以前留下的老照片,在我爺爺參軍前,他們兄弟的確非常像。後來我爺爺參軍,人又長高了,也黑了,更硬朗,兩人區彆就大了。”

照片中的肖林穿著襯衫馬甲,西裝外套搭在腕上,衝鏡頭微笑。他站在一座石橋上,背後是一座西式教學樓,還有一座維納斯的雕像。

在照片右下角有一行鋼筆小字:攝於1930年春。

1930年,肖林21歲,這個時間段他已經出國留學了,應該是留學期間寄回家的。

同樣是這一年,肖桐16歲,休學去參軍了。

未婚妻鄭秀珠所在的鄭家,同是縣中大戶,鄭秀珠比肖桐還小三歲。肖桐參軍這一年,鄭秀珠13歲,因此成婚還早。

肖林比鄭秀珠更是大八歲,肖林出國前,鄭秀珠才12歲,隻要肖林不是變態,就不可能和個小女孩兒有什麼關係。更可能是四年後歸國,兩人才有了交集,尤其是那時候肖桐在軍中,很難回家。

“看!這是鄭秀珠的照片兒。”肖兔從一封信裡抽出一張微微泛黃的老照片,三寸大小的黑白照。

幾人都湊過來,隻見照片中端著個年輕女子,民國老式襖裙,戴著一對兒玉鐲子的雙手交疊在腿上,秀美的麵龐透著幾分羞怯,微微低著頭,噙著笑。

若是在女子頭上加一紅紗,就和油畫新娘形象完全吻合了。

“原來‘新娘’是長這樣的。”孫琳同為女人,本能關注女子容貌,雖不能否認“秀珠”漂亮,但也不讓人覺得驚豔。更多的,是一種氣質,端雅秀美、氣韻內斂。

“紅頭紗!”夏冰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