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新娘24(2 / 2)

“池疏,就按照你說的,我們合作。”王世軍扔掉還剩半截兒的煙,抬腳狠狠一碾,最後交代身邊幾人:“進去後,彆分散,彆慌彆亂。”

龐飛三個立刻表態:“王哥放心,我們都聽你的。”

池疏沒說什麼,捧起油畫,跨進破損的院牆。

王世軍四個跟在他後麵,保持著三步距離,一有不對就跑。

池疏把油畫橫起來,抬手解開了包裹其外的紅頭紗,畫框朝著畫室的方向,一麵感受著空間的波動,一麵朝前走。在門口的位置,憑空有股阻力,像是在排斥什麼,隻是一瞬間就潰散了,池疏拿著油畫順利進了畫室。

此刻,跟在後麵的王世軍卻腳步一頓,其他三人相互對視,竟默契的要後退。

他們並不打算進畫室,而是要拿池疏去探雷。

王世軍摸不準池疏為什麼願意冒險,但卻明白,隻要人進去了,想要出來,就得解決肖林。一旦肖林被解決,他們再按照池疏提供的線索,毀掉油畫就很簡單。甚至,說不定都不需要他們出手,池疏就會為了自身安危先一步毀掉油畫。

這時一直背對他們前行的池疏,仿佛心有所感的回過身,望著四人微微一笑。

“你笑什麼!”王世軍心頭一凜,總覺得池疏早就看破了他們的小心思。

“哦,我隻是想告訴王哥,並不是踏入畫室才步入危險。”池疏微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孫琳一時沒聽懂。

王世軍眉頭緊皺,直接沿路返回,卻見原本破損的院牆已然完好無損。

孫琳也看到了,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回事?難道,是幻境嗎?”

龐飛試探著抬手摸牆,每一塊磚都那麼真實,就算是幻境,他們也出不去。

王世軍深吸口氣,不得不詢問池疏:“池兄弟彆生氣,這畫室這麼危險,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不知池兄弟能不能解惑,現在這畫室到底是真是假?”

已經這樣了,王世軍不會無謂氣惱,該低頭就低頭,任務要緊。

池疏沒有解釋,因為情況不允許。

他望著畫室一角,那是挨著窗戶的地方,一幅畫架支著,正有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提筆作畫。那是一幅半身肖像,背景已填充完成,白色西裝、黑色的頭發,隻剩麵貌五官還沒有描畫。

肖林!

王世軍也看見了。

明明上一秒畫室還是空蕩蕩的,眨眼間就出現一個作畫的人。

“你是來還畫的嗎?”肖林扭頭笑問,神色溫和,沒半點戾氣。

就在同時,已有一片紅紗自池疏背後升起,想要將他整個裹住。

池疏精神敏銳,加上他有所防備,那條泛著金色的紅頭紗一直就抓在手裡。他一手抓著一頭,立刻將油畫重新兜住,背後的寒意隨之消失。

肖林看到他的選擇,微微歎了口氣:“為什麼要來驚擾我?我隻想安安靜靜的畫畫,隻想保留我的畫室。”

的確,不管在當地流傳的故事裡,還是近來發生的事,肖林沒有主動去害人,可不代表他的存在是無害的。他造成了鄭秀珠的執念存在,通過油畫,損害了不少人的壽數和健康,也吸收了不少人的性命。如今更是借助肖予鳴達成自己目的,肖予鳴的結果絕不會好過。

池疏倒不想來行使正義,所以……

王世軍似乎是擔心池疏犯擰,搶先開口道:“我們不想打擾你,隻是這幅畫害死了很多人,我也因此幾乎要破產,我更擔心它不會放過我們,所以必須除掉它!隻要毀掉這幅畫,我們立刻就走!”

肖林嗤笑,掃了王世軍一眼,透著傲慢和輕視:“恐怕不止,你還想拿它換錢,畢竟它非常值錢。嗤,商人逐利,果然從古到今都是一樣。”

王世軍露出難堪又有點惱怒不敢言的樣子,攥緊的手心裡冷汗直冒,唯恐對方突然變臉下殺手。

孫琳三個更是大氣不敢出。

肖林轉回頭,繼續提筆畫畫,好似不在意般將他們晾在那裡。

王世軍朝池疏打眼色。

池疏抬腳朝肖林走,看著麵色平靜,實則心弦一直緊繃。

在距離肖林三四步的距離,池疏停了下來,他一手仍抓著油畫,另一手從口袋裡摸出一件物品:“我給你帶了一件東西。”

畫筆在畫布上凝滯,肖林即便沒看,也感覺到了什麼。

肖林轉頭望過來,神情微微怔忡:“啊,是這塊手表啊。”

“原來在你這裡,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明明一直戴在手腕上的。”肖林喃喃自語,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池疏早有推測,他猜想著這塊手表也經曆過那場大火,但卻意外的沒有被毀掉,隻是有些許損傷。後來大火熄滅,肖家收斂,留下了這塊手表,最後被肖桐保存下來做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