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當然沒問題。
雙方又簡單自我介紹一下。
這個女客人自稱張芹。
在水吧找個座位,點了飲品,繼續聊起來。
“我最開始去石姐的店,是朋友推薦,去了之後,發現她家的點心和茶都非常不錯,不僅好吃,還很漂亮,慢慢兒就成了常客。石姐這個人,其實不大和人深交,即便是店裡幾年的客人,石姐也隻維持著店主和熟人的關係,不會發展成私下裡的朋友。”
“你們問石姐是哪裡人啊……我記得好像聽人提過一次,長風縣還是長奉縣,記不大清楚了。可能是和家裡鬨得的確很僵,過去的事,她都不願提。倒是她老公的事情談的多一點。”
“她老公姓袁,老家也挺遠的,在這邊讀大學。聽說畢業後本來想做調香師的,後來好像看不到前景,又去做了園藝師。茶點屋後麵的庭院你們看到了吧,那裡的花草藤蘿都是她老公栽種規劃的,看著不驚豔,但給人的感覺特彆清幽寧和,很多客人都喜歡。”
池疏忍不住疑問:“調香師和園藝師,好像專業不同的吧?”
雖說了解不多,可池疏記得調香師一般學化學專業,或者在專門的學校學習香精專業,反正和園藝師的園藝專業不是一回事,隔行呢。像袁柏蒼現在做園藝師,他肯定要有相關專業知識和實際操作經驗,現在企業招聘也要看文聘證書,所以袁柏蒼應該就是園藝專業的才對。
那麼,之前想做調香師,難道是年輕人的夢想?
大學專業不對口,倒也不是特彆大的問題,有化學知識,不怕辛苦和長時間消耗,倒也能從頭學起。
後來袁柏蒼又轉回本專業對應的職業,是因為感情想穩定下來嗎?
“你知道袁柏蒼曾經工作的公司嗎?”池疏不大抱希望的問了一句。
張芹搖頭:“好多年前的事了,也是順口提起講了講。再者說,這座城市大大小小香水化妝品公司多著呢。”
池疏又請對方多講講那對夫妻的相關事情,但張芹畢竟隻是店裡的客人,雙方沒有私下裡的交集,知道的有限。
不知不覺交談了將近一個小時,張芹看了時間,忙起身:“抱歉,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這次池疏沒有阻攔,再次道謝。
張芹走了兩步,似乎想到什麼,回頭說道:“我想起一件事。前年吧,好像是剛入秋那陣子,有一天我和朋友在茶點屋聊天,突然從外麵進來兩個人。一個五六十歲的阿姨,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兩人一進來就說找石姐,瞧著臉色語氣都不善。”
“當時石姐在後廚忙著,出來後見了人,一喊,才知道來的是她婆婆和大姑姐。看樣子,這婆家人是不打招呼就來了,也沒見通知石姐他們,很像是衝著石姐來的。他們在後麵庭院裡說了一會兒話,雖然沒聽見說什麼,但那個大姑姐嘴就沒停,像是在罵石姐,婆婆就沉著臉站在那兒,石姐一直沒說話。後來,三個人就走了,那天直到我離開,石姐都沒回店裡。過了兩天,我再去店裡,還問了店裡服務員,服務員說石姐昨天就來店裡了,婆家人也回家去了。”
“你覺得婆家人是來乾什麼的?”崇淩問她。
張芹沉默了一下:“我們幾個熟客私下裡猜測過,可能是因為孩子。”
“孩子?”
“石姐他們結婚幾年了,雖說感情一直很好,但卻遲遲沒有孩子,大概婆家人不滿意。不過,至那次之後,婆家人就沒來過,可能這件事處理好了吧。”張芹笑道:“我覺得,石姐他們可能想丁克呢。”
送走張芹,池疏和崇淩也打車返回旅館。
和張芹一番談話,還是很有收獲。
首先,張芹最早那句沒說完的話,很可能是在說石青竹當初來小花城並非賞花,而是想在賞花地自殺。
這一點是早有猜測的。
在石青竹的講述裡就暗暗透露了這一點,她說那是她和袁柏蒼的相遇之地,袁柏蒼救了她的心。本意應該是袁柏蒼的出現救下了尋死的她,並且斬斷了她想尋死的心。
這也能看出,石青竹和家人的矛盾的確很深,也就能理解後來家人將她捆綁送到“深淵”的舉動了。隻不過,究竟是怎樣的矛盾使得親人如仇人呢?深淵,又指的是什麼地方?
還有張芹所講的關於袁柏蒼的事。
本以為石青竹古怪,但現在看來,袁柏蒼也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