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奶奶嫁到駱家是意外,是前夫的真誠打動了她。
可自從兒子被人蓄意殺害,她就沒法再和丈夫過下去了。
她一踏入那個家、一看到前夫,情緒就會失控。
她搬回了娘家,和前夫離了婚。
又過了幾年,她才慢慢走出來,跟著現在的丈夫出了國,重新投入到自己熱愛的事業之中。
她用新的婚姻和忙碌的工作忘卻過去的傷痛。
那並不是多麼美好的記憶,所以許奶奶這幾十年來一直強迫自己將它遺忘。
見到丈夫神色慎重,許奶奶放下手裡的筆,問道:“出什麼事了?”
霍老先生握住許奶奶的手,說道:“有一個好消息要和你說,你不要太激動,要不然你的心臟可能受不了。”
許奶奶心頭一跳,點點頭說:“你講吧。”
霍老先生說道:“駱家找回了你的孫子。”
許奶奶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她消化完丈夫的話,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說什麼?”許奶奶不敢置信地反握住丈夫的手追問,“你說我的孫子?”
霍老先生拉著許奶奶的手坐下,把駱老爺子轉述的情況給許奶奶講了。
當年那個主犯的一連串罪名都被落實了,肯定要被槍斃。
主犯想著多認一項也沒什麼,好歹家裡可以拿到錢。
所以他咬死說自己把孩子扔水裡弄死了,長江那麼長,誰知道那麼小的屍體飄到哪裡去了?
從出事到抓獲罪犯都過去那麼久了,說不準已經直接飄進海裡去了。
根本就找不著。
那會兒一來是監控和追蹤手段都不發達,二來是誰都沒想到會有人把故意殺人罪往自己身上攬,所以所有人都當那個孩子已經沒了。
沒想到他沒死,還順順利利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可惜老天不長眼,眼看他們就要幸福美滿了,硬是又把他們的命收了回去。
好在他們還留下個孩子。
聽說那個姓駱的已經把清陽博物館轉到他名下了。
一想到這件事,霍老先生心裡就憋悶得很。
外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這清陽博物館就是駱老爺子送給他妻子的定情信物。
現在那老東西把這麼一份產業轉給那孩子,真是叫人不痛快!
若是換在平時,許奶奶肯定會照顧丈夫的情緒,但是現在她根本沒辦法想那麼多。
她滿腦子都是自己還有個孫子的事。
和駱老爺子的爺孫滿堂不同,她和丈夫沒有再要孩子。
她實在沒辦法再懷胎十月生下另一個孩子。
有時候看見彆家的小孩,她都會想起自己那還在繈褓中就被人殺害的孩子。
沒想到她的孩子還活著。
他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他叫什麼名字?他現在在哪裡?”許奶奶抓緊丈夫的手追問,聲音仿佛緊繃著的弦,透著濃濃的慌亂與緊張。
霍老先生趕忙取出藥給許奶奶喂了一顆,邊拍著她的背安撫邊說道:“他姓吳,叫吳普,在一個很好的家庭長大,養父是刑警,養母是高中老師,他們把那孩子教得很好。現在那孩子在首都,一來是在那邊讀書,二來是準備接手清陽博物館。”
提到清陽博物館,他控製著自己的語氣儘量不讓它聽起來顯得那麼酸。
許奶奶心緒慢慢平靜下來。
她靜靜聽著丈夫講述關於吳普的事,得知吳普還在網上直播,又拿出手機搜索起來。
許奶奶到底不年輕了,玩起社交平台和直播平台來不怎麼熟練。
還是霍老先生看不過去幫她搜了出來,許奶奶才開始看起有吳普出境的剪輯內容。
有時候血緣就是那麼奇妙,明明兩個人根本沒見過麵,她看見畫麵上那年輕人時卻覺得非常親切。
甚至不用丈夫介紹就分辨出哪一個是自己的孫子。
許奶奶一直看到夜深,才在丈夫的勸說下合眼睡覺。
第二天許奶奶一大早就醒了。
“我想回國。”
許奶奶開口說道。
霍老先生聞言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馬上申請個航線用私人飛機飛回去。”
許奶奶握住丈夫的手,說道:“這些年多虧有你在。”
霍老先生把她攬入懷中:“是我當時回去晚了,要不然你根本不用遭這麼多年的罪。”
每每想到當初的事,他都後悔不已。
那老東西為妻子做的事他也能做,隻恨那老東西動作太快!
想到那老東西一出手就把整個博物館轉給吳普,霍老先生緊握住許奶奶的手掌說道:“我們順便把這些年拍賣回來的藏品帶回國,就當是給那孩子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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