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24更新(1 / 2)

四爺的彈幕哪怕是紅色的,還會在屏幕上停留一下,但是也很快被彈幕大軍給刷下去了。

【好A好A!小晝太牛逼了!】

【快點和他一起排位嘛,我覺得這個弟弟真的口嫌體直,太奶了】

周粥看都看不到四爺發了什麼出去。

她還在逗小屁孩:“喏,要麼叫哥,要麼叫師父,什麼都不叫我就不帶你玩了。”

“鬼才叫?”

“那我走了……”

她語氣輕飄飄的,好像認真,又好像開玩笑。

令人想到天邊的暈著太陽光圈的雲層,朦朦朧朧的。

“師……父。”小屁孩奶聲奶氣,語氣明顯憋屈極了。

“乖……小可愛,繼續打牛魔吧,張飛也行。”

說著,周粥點開了排位。

越景被忽視,手指最終下意識摁到了禮物鍵上。

【四爺送出藏寶圖*10】

一陣陣絢爛的特效出現在屏幕上,讓人想要忽視都難。

四爺在周粥的貴賓席是一直位居貢獻第一的寶座。

這次努力刷存在感,是為了讓周粥看到他的話:【不要雙排,我想看單排】

拖這十個藏寶圖的福,大家總算全看到了四爺的話。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四爺這麼說卻隻有受批判的份。

【渣男沒有話語權,小晝不要聽他的呀,我們就要看小屁孩】

【對對對,四爺雖然送了禮物,但是也不能阻擋我們要爬牆的心】

越景看到這些彈幕,繼續打字:【榜一一點特權都沒有嗎?】

周粥隨意一瞥,看到了。

她斟酌了一下語言,稍帶客氣的問:“四爺要上車嗎?”

聲音還是很甜美的,而且因為加了聲卡的原因,有種說不出來的出塵感。

周粥直播的時候都是用了聲卡,要麼就是變聲用彆的聲音說話。

因此大家也分辨不出周粥的真實聲音究竟是怎麼樣。

四爺:【可以,但是我不會玩】

“不會玩那就沒辦法了呀,要不等一下我帶你打匹配?”

四爺:【下一把?我表弟有號】

“行啊。”周粥語氣輕快,半點沒有生氣或者勉強的意思。

圈內主播和榜一談戀愛,都是數見不鮮的事情。

直播間的觀眾們就不樂意了。

【不

要啊,我還想和小弟弟多待一會兒】

【為什麼資本主義總要製裁我】

【不許和四爺打,他剛剛送沈渠禮物了,我好不開心】

“沒有關係,四爺想送誰禮物是他的自由。”

“我和沈渠也沒有什麼大毛病現在。”

她的口吻十分正常,正常的都有點過分了。

越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眉頭又皺了一下。

她關掉麥克風解釋的時候,很快收到了小屁孩的控訴:“喂,開麥!”

周粥眉頭一挑,“開了。”

“這還差不多。”

一局下來,周粥帶著一個張飛在王者峽穀橫行霸道。

對話也是各種逗趣,觀眾們看得不亦樂乎。

期間因為小屁孩開了全隊麥,由於沒變聲,還被隊友問是不是小姐姐。

“我姐你個頭?李白才是女的,你看不出來?”

邊路:【你彆狡辯了,你就是!】

射手:【我真的看不出來】

中路:【這妹子聲音還蠻可愛的】

小屁孩問周粥:“你能不能開麥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女生?我都煩死了。”

周粥:“我才不要哦。”

“……氣死我了,你這人有問題!”小男生聲音全是控訴。

“咦,你罵我?”

“罵的就是你嘛!”你說就說,還非得在句末加一個“嘛”,你不知道直播間全是怪阿姨嗎?

果不其然,小屁孩此話一落,評論區又暴動了:

【我人被奶暈了,行不行奶瓶給你打翻?臭弟弟!(是真的弟弟)】

【為什麼啊為什麼,我記得我的弟弟也是這個性格,但是隻要我和他坐在一個沙發上,我們兩個就會直接扭打在一起……可能是因為我不是小晝吧】

之前稍微有了一點存在感的四爺直接被淹沒在唾沫裡。

十五分鐘之後,越景通過超管加了周粥的微信,同時加了王者的好友。

周粥對小屁孩說去打一局匹配,小屁孩雖然非常不樂意,但是又彆彆扭扭的同意了。

越景本來以為他是和周粥單獨雙排。

結果一進房間,越景還沒說話,小屁孩先叫嚷起來了。

“這個人是誰啊?”

“為什麼要拉我和不認識的人排位?”

“能不能踢了?”

他的嘴碎得很,又很毒。

下越景心裡就不舒服了。

平日裡當夠了大家想象中的“正宮”,這下突然變成小三了,換誰誰能心裡舒坦。

“再亂說話我就把你踢了。”周粥此話一出,小屁孩果然消停了一點。

然而一進遊戲,他又開始有意無意不滿。

“你這個朋友怎麼玩個匹配都菜。”

“呃……看不下去了。”

“下把把他踢了怎麼樣?”

越景知道周粥在直播,所以就沒開麥。

周粥挑了挑眉,道:“不怎麼樣。”

“為什麼?”

越景:【因為我是她老板】

這話可夠霸氣了。

“切……老板又怎麼樣?”小屁孩語氣頗為輕蔑。

“你是閉嘴是不閉嘴?”少女對著麥克風涼涼開口。

小小少年奶聲奶氣:“我說錯了嗎?”

“再亂講話把你頭給打歪。”

她語氣幽幽的,雖然很悅耳,但是好像自帶一陣冷風。

“……我還不想說呢。”

本來大家還覺得四爺有點事兒多,結果他一加入直播,節目效果直接爆炸。

算來算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好像xxj吵架呀,感覺小屁孩和四爺莫名爭風吃醋?】

【不行不行,我得清醒,人家小屁孩還是個初中生】

【初中生是會長大的嘛】

【四爺也挺憋屈的,但我居然有點爽?好吧,我原諒他一分鐘】

越景時不時看一眼彈幕。

他玩孫臏的時候一直跟著周粥的李白,周粥偶爾會教他怎麼放技能,然後說讓他彆死之類的。

“彆怕,你二技能往前衝就行,死不了。”

“死了我絕對幫你報仇,你好好保護我,人來了就放沉默在人最多的地方。”

“算了算了,你彆上了,你是金……呃我老板,我得好好活著。”

周粥在指導他的時候認真負責。

有時候有機會還給他讓人頭,讓越景覺得自己有種被保護的錯覺。

“你的老板不會是個女的吧?”小屁孩有點遲疑的問。

周粥摸了摸下巴:“這……我也不清楚。”

她確實不知道四爺性彆,但是看id,應該是個男的。

越景膝蓋中箭,他打字:【男】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這麼態度卑微的在彆人麵前展現自己。

但是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

古怪情緒的牽引,他就是這麼做了。

思及此,他麵上表露出淺淺的不解,另一部工作手機不斷有新的信息發過來,越景都沒注意到。

實在是奇怪。

值得一提的是,越景作為榜一,現在都還沒有和周粥互相加聯係方式。

……

周粥直播完之後,在小屁孩的營地消息轟炸下,和他加了□□好友。

是的,小孩子都用□□,隻有“大人”才用微信。

不過小屁孩就稍微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周粥回了個表情,就沒有後續了。

周粥覺得,大概率是小屁孩的手機被家長收走了,哎,這萬惡的“官僚主義”。

*

周粥最近不太閒。

她一邊要拚老命吸收各類知識,一邊還得想論文的事情。

周粥本來的想法是就按照她之前在第二輪選拔中抽到的rss射點分布難題來搞一篇論文出來,最好是能直接按照她自己的思路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但是周粥所思右想,在查了各種資料之後,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因為不論從影響還是難度,實際上rss射點分布難題都不如井滑猜想來得有意義。

而且她雖然臨時抱佛腳看了很多相關方麵的書籍,但是涉及的專業始終不是她的強項。

“我得換個目標任務。”

周粥心裡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很快將目標鎖定到了統分學中她經常碰到且,有所思考的一個問題——“分級壓素”。

這個難題的影響力也不是很大,但是對於周粥而言,其中論證思路中需要處理大量的數據這一點恰好是她的強項。

少女咬著筆帽,盯著燈光,重新檢索了相關的資料。

大概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她完了將近50篇高難度論文。

她沒有頭緒,手裡的筆一直在草稿紙上勾勾畫畫……要解決一個問題,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她隻是恰哈有野心加上感興趣而已。

但是思維陷入困境,就容易在原地踏步,周粥一心想著研究透徹這個問題,最後卻像無頭蒼蠅一樣,圍著死胡同轉來轉去。

因為時間臨近比賽,周粥罕見的陷入了一個比較焦慮的狀態。

她一邊又一遍看過好幾遍的文獻,明明腦海裡是有一點想法的,但是就是轉瞬

即逝,怎麼也抓不住,就好像她一開始麵對井滑猜想的論題一樣。

一周沒出門,也沒收拾自己,周粥的劉海已經蓋過了一半的眼睛。

周粥坐在梳妝台前,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張依舊漂亮但顯得有點死氣沉沉的麵孔,她突然生出一種怨念:如果一開始那些美貌點可以加在她的智慧上……就不會有這麼多困擾了。

這個怨念一升起,周粥陡然一驚,隨即手心冒出冷汗。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想要依賴係統了。

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2020適時開口:“宿主不必擔心,2020的存在本就是為了讓宿主擁有更加完美的人生。”

周粥斂下眸子道:“但我本身就是不完美的。”

完美的隻是係統而已,不是她。

拋開一切的優化,她好像也並沒有那麼儘力的去完成她應該完成的每一件事情。

因為潛意識始終覺得有係統作為倚靠,所以有時候“不遺餘力”這個詞對她而言隻是“去做”。

在這種無意的消極之下,真正屬於她的東西又有多少呢?

想到這裡,周粥沒再回係統的話,而是坐到書桌麵前,重新拿起了紙和筆。

…………

周粥在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

她並不是覺得係統沒有必要,隻是覺得不能夠全部都依賴係統。

很快,到了出發的日子。

Topa盛會在y國的數學聯盟會館舉辦。

她提前幾分鐘來到機場集合的點。

與她同行的人除了隊員之外,還有四名帶隊的老師、一名助手——也就是祁連風,此外還有一名被推舉過來觀摩比賽的大三學生。

幾名老師都打扮得比較正式,周粥在抬眼看到不遠處的記者之後心下了然。

每次恰逢這種賽事,某些新聞媒體還是會意思性的報導一下。

如果拍了照或者說了一些對這次比賽的展望,大有可能也隻會出現在學術關鍵詞那一欄的某個鏈接裡,會點進去看的人寥寥無幾。

一來大家對這種新聞不感興趣,二來每次去topa的華國隊伍極少能取得成績。

所以也就隻在去的時候報道一下。

周粥和祁連風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

周粥指了指祁連風襯衫的某處,道:“你的扣子少了一顆。”

祁連風低頭一

看,果然整齊的紐扣間,確實有一個缺口。

周粥拿手指著他胸膛的位置,祁連風朝後退了一步,麵色如常:“可能今天早上出門有點太忙了……”

兩個人站在一塊,姿態惹眼,正在采訪帶隊老師的記者同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一個新聞要吸引人,關鍵是什麼?是有亮點啊。

在一群人之中,周粥作為唯一的一個女生,無疑是最亮的那個點。

“我能采訪一下您的學生麼?”

“當然可以,你隨意。”

得到肯定回答之後,記者一臉喜意的來到了周粥麵前。

“同學,你也是去參加topa的嗎?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是大幾的學生啊?”

小個子男性語調稍帶興奮的提問,然後把話筒遞給了她。

後麵的攝影師也跟上來了。

攝像頭對著周粥錄像。

周粥挑了下眉頭,隨即臉上湧起一副官方的微笑。

祁連風看她忽然切換鏢旗,臉色有一瞬間的怪異。

而不知情的記者則是被這笑容晃花了眼,他輕咳了一聲,試圖掩飾尷尬。

總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看到過。

直到周粥開口:“我是慶大一年級國際班的交換生,我叫周粥,對,我是跟著導師們一起去參加這次topa比賽,希望大家都能在這次比賽中取得一個好成績。”

說完,她朝鏡頭點了點頭,意思是——嗯,我結束了。

被她這麼一暗示,扛著攝像機的大哥就下意識把攝像頭轉了一個麵。

周粥滿意的和祁連風繼續說話,白皙的手臂在空中隨她的講話小幅度擺動。

很快,後麵兩個金色的腦袋一個拿著可樂,一個拿著漢堡擠了過去。

“嘿,吃早餐了嗎?給你買的,周。”夏佐笑眯眯的把可樂遞給周粥。

昆則把手裡的漢堡遞給她。

周粥遲疑片刻,還是接了過來,隻是臉上猶豫的表情仿佛在說:早上吃這個我仿佛石樂誌。

祁連風看了一眼,一伸手,將夏佐手裡的可樂撈了過去。

他桃花眼勾了一下:“冰的?”

“給我吧。”

夏佐看著祁連風麵不改色對著吸管喝了一口。

幾秒鐘反應過來不滿的叫嚷道:“祁你怎麼這樣?就算是帶隊人員

,怎麼可以隨便喝我給彆人的飲料!”

祁連風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除了襯衫中間的一粒扣子漏了,一點狼狽樣都沒有,他語氣淡淡,聲音醇厚低沉:“多少錢,我轉給你。”

夏佐跳腳:“這是錢不錢的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