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澤瀚一個人丟在南城那邊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到了周一,郭湘把車留給王楚豫開,自己坐公交回了南城。
開門進院子,安澤瀚也剛起床不久。
“你可算是來了,我一個人在這裡都快悶死了。”安澤瀚輕聲抱怨。
“你沒去宋老師那兒?”郭湘驚訝。
“沒有,他說我一個人還是等你一起再去,我對京城又不熟,就天天窩在家裡。”安澤瀚抿著嘴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了,我們今天一起去宋老師那兒吧,他在學校還是在醫院?”郭湘笑道。
“應該在學校吧?我們先去學校找他,不在再去醫院。”安澤瀚說道。
“也好!”郭湘點頭。
兩人一起去了京醫大。
問了一圈才知道宋廷深在實驗室,郭湘還記得老教學樓的位置,帶著安澤瀚找了過去。
“你對這兒挺熟啊?”安澤瀚說道。
“以前來過。”郭湘含糊說了一句,其實是前世了,不過有些地方還是沒有變。
兩人到了實驗室,郭湘敲了敲門,宋廷深抬頭看是他們,說了一句:“進來吧!”
“櫃子裡有白大褂,換上!”
“哎!”郭湘和安澤瀚都應了一聲。
郭湘穿上白大褂走了過去,“宋老師,現在是做什麼實驗?”
“還是肝移植的項目,我在看狗肝癌和人的有什麼不同。”宋廷深眼睛從顯微鏡上挪了開來,捏了捏眉心。
“還是沒有成功過嗎?”郭湘一邊說一邊把眼睛湊到顯微鏡鏡頭上。
“沒有,親體肝移植還沒有得到批準。”宋廷深歎口氣,“難啊。”
“為什麼不批?”郭湘有點奇怪,不是比屍肝移植更好嗎?
“畢竟還沒有成功的病例,怕到時候對捐肝人也有影響。”宋廷深說道。
“可是人的肝是有再生能力的,割一點下來是沒問題的,會再長回來。”郭湘說道。
“理論是如此,可實際上呢?誰說得清?”宋廷深說道。
郭湘一想也是,她在後世學的時候那都是肝移植十幾年了,早就有數不清的成功病例,現在還是一片空白,連國外都還沒有,能不謹慎嗎?
“可是如果不嘗試就一直會停滯不前。”郭湘抿嘴。
“誰說不是呢。”宋廷深點頭,可是沒用啊,他一人之力不能撼動整個醫學界。
“但如果狗肝移植有成功的,總會有人想嘗試吧?那些實在沒有辦法的病人家屬,如果有機會能不試一下?”安澤瀚說道。
“也就是說狗肝移植也還沒有成功過?”郭湘問。
宋廷深無奈搖頭,“沒有。”
郭湘沉默,想不到這麼難。
“所以我想趁這個暑假再好好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就把你們倆叫來了。而且這是我個人要求的,可能沒辦法給你們津貼。”宋廷深說道。
“咳,宋老師,我不要緊,我又不缺那幾個錢,能幫上忙我就很高興了。”郭湘笑道。
“我也是,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兒乾,再說舅舅你可以給我管飯。”安澤瀚說道。
宋廷深笑了笑,這兩個學生都是沒得說的。
“好,那我們一起努力,以後有了成績,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宋廷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