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不主動攻擊我,咬我,一般都不會有事兒。”郭湘說道,“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他有艾滋的?”
國內這時候應該還沒有這種病,應該還沒有掌握那些檢測的方法。
“是他自己說的,那人倒是自覺。”安澤瀚說道。
郭湘點頭,“既然是這樣就更不用害怕了,他會說出來就是不想隱瞞,讓我們有心理準備。”
郭湘問了病房號,走到那間專用的病房,為了區彆開,病房上貼了個“HIV病人”的字樣,一般不了解的人還不知道HIV是什麼。
郭湘在門口敲了敲門,邊上有一個護士緊張地跑過來,“王醫生,這間病房你可不能進,那裡麵的人……”
“我知道。”郭湘笑笑,“我來了解一下病情,沒事兒的!”
裡麵傳來一個聲音“ein”。
郭湘推門走了進去。
裡麵的外國人見到來了一個新的醫生還是個女醫生很是驚訝。
“hello!”郭湘笑著打了一聲招呼,真接用英語和那人說話,“我是過來了解一下病情的。”
外國人很驚喜,終於來了一個英語說得這麼流利的醫生,之前那個主治醫生宋醫生雖然也會英語,但說得並不是很好。
這個女醫生英語說得很正宗。
郭湘拿起放在床頭的病曆,這個外國人是從米國來的,叫馬克,在國內一家外資機構工作,肝癌早期,再一看隻是艾滋病攜帶者。
其實說攜帶不準確,被發現就是被感染了,隻不過他說自己還沒出現症狀,所以暫時稱為攜帶者。
他也是知道自己的伴侶得病後去檢查的,這一查就已經是陽性了。
“你不害怕?”馬克很好奇地看向郭湘,這裡的人知道他得了艾滋之後就視他如蛇蠍,都沒有人敢進來了。
郭湘笑笑,“艾滋沒他們想象的那麼可怕,隻好防護好就沒事兒。”
“不過你這肝癌要手術……,很危險,有可能會暴發疾病。”郭湘說道,“如果不手術保守治療可能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這……,我也不了解,我聽宋醫生的吧,我知道他是世界著名的肝膽外科醫生,我也是慕名而來,還好他沒有拒絕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馬克臉上現出一絲悲傷,“我這樣就是在國內可能也沒有幾個人願意接收我,我就隻能等死了嗎?”
郭湘看向他,突然想起前世有一次有兩兄妹來看病,兩個孩子都還很小,就十來歲,但都是艾滋感染者。
他們的眼裡都是絕望,麵對那些不願接收他們醫生,他們當時就是哭著說“那我們隻能等死嗎?”
當時郭湘的心裡很不好受。
現在馬克這麼一說,讓她很是觸動。
“你放心,我會和宋醫生會一起商量怎麼樣才是對你最好的治療方法,宋醫生既然已經接收了你就不會不管你。不過你也知道你這兩種病都是很危險的,我們也要做好準備,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們自己都是負責。”郭湘說道。
馬克點頭,很感激,“謝謝你!”
這是第二個不嫌棄自己的醫生,彆說在這個保守的國度,就是在自己國家,這個時期對他們也還是非常歧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