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人啊?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你剛才確定不是在罵我?”【所羅門】聽著覺得不是很順耳。
“當然不是。”寧不問笑了笑,將自己的占卜骰子拿了出來,“說起來,我似乎來到這個副本之後,一次也沒有用過它呢,它似乎能夠給我一點碎片信息的提示。”
說著,寧不問試著握住了這顆骰子,心裡默默念著關於這個副本通關的方法問題。
很快,寧不問的腦海之中隱隱約約傳來兩個字。
外力!
寧不問睜開眼,將骰子往桌麵上一扔。
用外力打破這個副本循環的可能性有多大?
骰子在桌麵上滾了滾,浮現出50的數字。
一半一半?
寧不問愣了。
這他娘的算是個什麼見鬼的回答?你哪怕出一個51也好啊,偏偏是50?
可是,有一半的幾率,也不小了。
寧不問心裡的天平在不斷變換。
骰子給他的提示隻有兩個字“外力。”
這個“外力”可以是他引來【所羅門】等人的幫助,從而打破這個循環,也可以是利用自己的個人能力將副本變異,從而打破這個循環。
可是,他沒有試過。
前者還好說,最多就是害得曾經的“朋友”死個一兩次,後者的話,就不一定了。
也許後者帶來的變異,會比目前的這個副本更加可怕。
但同樣的,也是生機所在。
“就算你要讓我幫你打破你口中的循環,也是要時間的。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寧不問】成為賭王是第六天,隻剩下一天的時間,就算我是總統也不可能對你們的城市產生多少影響。”【所羅門】繼續說道,“我想,你找我應該也是沒有什麼用的,我想要回去了。”
是的。
這也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就是時間不夠!
寧不問再度拿起了骰子,心裡默念請【所羅門】來打破這個城市循環的可能性有多大。
骰子很不給麵子,顯示的梳子隻有8.
個位數。
寧不問不死心,又分彆嘗試了【安不理】【文多多】,甚至是保安隊。
骰子給出來的可能性分彆是3、6、9.
全是個位數。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寧不問兩隻眼睛都盯著自己手裡的骰子,又看看即將到達的城市,將心一橫。
拚了。
反正再差也就是這樣了。
“這一次,就占卜一下明天是個雨天的可能性有多大吧。”寧不問笑著說道。
因為他來到拉斯維加斯的七天,全部都是大晴天。
如果占卜出來的可能是雨天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就會脫離目前這個循環的狀態。
骰子在桌麵上滾了滾。
最後留下來的數字是78。
明天是個雨天?那也就是說,我可能會脫離目前的循環?
居然真的有用麼?
寧不問還來不及高興。
異變陡生!
寧不問看著眼前的【所羅門】仿佛被什麼扭曲了一般,連帶著自己的身體似乎也產生了不為人所知的變化。
黑暗襲來。
現實裡。
程浴血和保安隊的人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不是說好的去看朋友麼,為什麼一下子就轉化的這麼快?
“所羅門,以前的你也不客氣了,你看看,這不安好心啊。”
“……換了你們麵前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奇怪的人,你們肯定也不會安什麼好心的吧。”所羅門忍不住給自己辯解。他完全能夠理解過去的自己為什麼想要忽悠寧不問去自殺好不好。
事實上,所羅門覺得過去的自己表現的還不錯,起碼沒有被寧不問忽悠著說什麼就信什麼。
很好,沒有太丟人!
“不過用個人體質能力來破關,我覺得有點懸啊。”
“我倒是覺得是個好辦法。本來不問經曆的那七天就是一個死循環了,不問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去破關。這個時候,就算副本變異成另一個樣子,也沒有多少差彆。再說了,副本再變異也是根據原來的基礎衍生的,俗話說得好,置之死地而後生嘛。”
“大王,您看不問現在到底能不能破關麼?”
“老大,您當年是怎麼破關的,您看著寧不問的方法對不對?”
……
大家討論了一圈沒有討論出個什麼結果來,隻好將目光又放在了保安隊隊長和程浴血身上。
“是對的,起碼這個思路是對的。”保安隊老大終究還是忍不住心裡的話了,“我當初也是利用自己的能力破關的。”
這種副本的目的就是為了提升玩家的個人體質能力,因此在破關的時候也需要用到能力。
將自己的能力壓迫到了極限,才能找出破關的那一個方法。
這個副本的艱難之處,就在於“突破自己”。
一定要將自己的所長發揮的淋漓儘致,打破過去的自己,才能塑造新的自己成功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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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先生,您可以醒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醒了寧不問。
寧不問覺得頭有些疼。
奇怪,他怎麼會覺得這麼勞累。
好累,好像他好多天都沒有睡過覺一樣。
寧不問緩緩睜開眼睛,也看清楚了麵前這個醫生的樣貌,自然也看見了這個醫生胸口的名牌。
心理醫生,李一。
“寧先生,您的精神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我的建議是去專門的精神科那邊看一看,這已經不是靠心理醫生能夠解決的事情了。”李醫生儘職儘責的回答道,“摯友的死亡和對過去的自己的厭惡,已經讓您不堪重負。您一次次的夢到過去,企圖改變過去,就意味著您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甚至,在之前進入催眠狀態的時候,您還表現出來了一定的暴力傾向……”
醫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但是寧不問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
一連三個問題縈繞在寧不問的腦海裡,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抱歉,請問一下,有鏡子麼?”寧不問打斷了李醫生的喋喋不休。
“有的,您稍等。”李醫生從抽屜將拿了一麵鏡子出來,“剛剛結束催眠狀態,的確容易會對自身產生一點懷疑。您在照鏡子的時候,情緒要穩定,要慢慢回想自己的樣子來……”
寧不問等著李醫生說了一大堆,然後才將鏡子給拿了出來。
他也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樣子。
鏡子裡的人很眼熟。
皮膚略微有些白,不過白的不明顯,眼睛不大不小,看著也還算順眼。哪怕此時憔悴不堪,給人的感覺也是“乾淨、帥氣”居多。
病曆本上寫著他已經25歲了,不過鏡子裡的人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歲,若是精神狀態再好一點,也許會看著更加年輕。
簡單來說,這是一張具有“少年氣”的臉。
這個人應該是我。
寧不問如此想到。
我看著覺得很眼熟,而且沒有什麼違和感,這張臉就應該是我才對。
“看來您的自我認知並沒有出現問題。”李醫生鬆了一口氣,“您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我之前的就診記錄可以給我看看麼?”寧不問毫不客氣的詢問道。
“好的。”李醫生答應的爽快,“就診記錄我放在隔壁辦公室,這裡是休息室,比較容易叫人放鬆。您等一下,我這就拿。”
寧不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可以在這裡等。
然後,他將桌子上的病曆本拿了過來。
病曆本挺厚,不過關於他的記錄就隻有比較簡單的性彆、年齡、職業等等。
寧不問的目光重點放在了職業上麵。
“賭場人員,這是個什麼職業?”寧不問覺得很是好奇,“我難道是個賭鬼?”